看来确实没事，一会让她去做个胸片，看看到底上不上呼吸机吧。
只是莫老夫人这个样子就跟魔怔了似的，让程新新觉得很诧异。
看来杨幼闵，阮言和顾修三个人过来是给了莫老夫人不小的压力。
但这次莫老夫人话到嘴边又没说出来，说明自己还是没有获得莫老夫人的信任。
看着莫老夫人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程新新已经有些着急了，可是她偏偏着急不了。
她以为这次忽然而至的话题结束了，正要起身离开，吩咐他们给莫老夫人做检查，莫老夫人却又突然开口叫住了程新新。
“程医生等一下，我有问题想要问你。”莫老夫人忽然开口叫住了程新新。
程新新回头，依旧耐心的说道：“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莫老夫人？”
莫老夫人再三犹豫还是问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莫老夫人这个问题有些让程新新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在问自己的身体问题，愣了这么久一开口居然问她这种唯心主义的玄学问题？
难道自己要和莫老夫人在这论鬼神吗？
但程新新认为或许这是获得莫老夫人信任的机会。
于是想了想回答道：“鬼神之说从古至今都有 谁知道说真是假呢？这种东西一直都是你信就有，不信就没有的唯心主义玄学问题。我不是研究这个的，所以应该是没有吧我认为，我反正没遇到过。”
莫老夫人想要的根本不是这样的答案，于是她说道：“不是，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答案。而是，你觉得死去的人真的会回魂吗？”
因为怨恨化成厉鬼，一直缠在别人身上 是这样的吗？
程新新微微皱眉，随后恢复原状，快到莫老夫人都没发现。
看来莫老夫人是怕鬼的，估计是突然想起来二十多年前那个被莫老夫人害死的莫深的母亲了。
“这种事就你信就有，你不信就没有。而且你越害怕它就越会存在，他们对于鬼神之说不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吗？不过我是不太相信的。所谓的回魂，也不过是人们对逝者思念的一种方式罢了。”
“冤有头，债有主，莫老夫人您又没做什么事，怕什么？会没事的。”程新新说道。
听完程新新模棱两可的话，莫老夫人悬着的心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是更不安了。
冤有头，债有主……
信则有，不信则无……
程新新说这话还不如不说呢，可是莫老夫人听着却又觉得有道理。
这种事谁知道真假呢？
毕竟他们都没有经历过啊。
莫老夫人还听说医院是最不干净的地方，常常有鬼魂出没……
莫老夫人顿时脊背发凉，觉得这里有些阴森了起来，有些害怕。
“没什么事的话我让他们去开单子，一会送您去做一个全身检查。您还有事吗？”程新新问道。
莫老夫人镇定下来，说道：“好你去吧。”
程新新走后莫老夫人就一直躲在被子里想之前的事，莫深的母亲的死……
杨幼闵说的那些话还有程新新这样的解释，让莫老夫人的心理有些慌张。
只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她不想让别人觉得她怕了什么，要是让人知道了不管是什么迟早都会要了命的。
所以她得忍着，再看看。
再说了！她不信则无，不信则无……
她还是不能太过于信任程新新了，程新新能不能用还是一回事。
太信任反而容易让他们都倒戈了，还得再看看。
反正她得检查完安心之后才会想别的事，不要被他们的三言两语吓坏了！
没有谁能难倒她！
莫深她妈妈活着的时候都不是她的对手，更别说她已经死了。
她坚信，一切都是站在她这边的！无论如何，她都是最幸运的那个，她也有信心能够赢过他们，也必须赢过！
不然这辈子才算是白活了，以前的一切都白费了。
莫老夫人躺着想到。
程新新走出门护士长还在吩咐其他护士，正说着话呢。
“这几天看得牢一点，莫老夫人情绪不太对，你们就别偷懒了。要是出了意外不是你们能负责，明白了吗？”护士长正跟护士们训话。
“好，我们知道了。”众人答应。
见程新新出来了护士长这才停下来，说道：“先去忙吧。”
“好的。”众人应下，得了护士长的允许才散开。
护士长走过去，问道：“聊了那么久？出什么事了？还是她跟你说了什么？”
“莫夫人或者说他们几个人应该是跟莫老夫人说了什么，莫老夫人突然就开始问我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和事。估计是莫老夫人想起什么事了吧，以前做过的一些事。”程新新说道。
护士长皱眉，想了想并不懂为什么这么突然，但是现在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我先回去了，一会报告出来找我一趟就行，我先走了。”程新新说道。
“好，那我去忙了，跟院长夫人说一声这边的情况。”护士长说道。
程新新点头，在没有说别的。
她在想，莫老夫人迷信鬼神之说能不能加以利用？
毕竟她可以利用这个大做文章，在莫老夫人心理最薄弱的时候趁虚而入，不过这就需要李静安那边的人配合了。
李静安到底是什么意思？
今天来看，李静安的计划他们应该都是不知道的，那李静安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不敢问，但是也会想办法试探一下，毕竟这关乎自己母亲的安危，她不得不仔细一点。
她看了一眼时间和日期。
下一次雷德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就要到了，希望这一次自己能够得到更多的消息，这样就会有更多的筹码能把母亲救出来。
程新新深深叹息，只觉得艰辛。
她这个无间道真的太辛苦了，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唉，再加把劲，过段时间自己的母亲就能回到自己身边了。
不能急，一切都好安稳地度过才行，千万不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