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霜行却也不想太过跟家人置气,于是就勉强答应了。
苏意臣整理着资料,不动声色的朝顾霜行那边看去,看见顾霜行挂了电话。
他收了东西,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顾霜行摇摇头,仰躺在椅子靠背上,看向苏意臣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我妈想叫我回去吃个饭,跟我爸一起,但是我不是很想回去。就……啧,也没什么办法,还是回去一趟吧。”
“哦,这样啊。顾总放心吧,公司没什么事一切都很好。”苏意臣回答道。
其实公司有没有顾霜行都无所谓,她就是一个光杆司令和甩手掌柜,来不来都无所谓。
正好,他不用在顾霜行面前演戏了。
他最近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要去做,那就是李洛桐的事。
雷德已经确定要把李洛桐推出来了,那这后面的事就多了,必须确保李洛桐在他们都掌控之中才行,不然追究起来就是他的过错。
但是他也不过是服从命令罢了,再大的风险也是雷德承担。
李洛桐的事就在这几天了。
苏意臣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望着顾霜行说道。
顾霜行自然不知道苏意臣在想什么,就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见。”说罢,她不是很情愿的拿起包包,往外走去。
苏意臣看着她的背影,沉默随后转身离开,他得抓紧时间去把李洛桐的事给解决了。
正好顾霜行要走,他也能凉快点把自己手头的事给解决了。
所以他就放下了公司里的事往外走了。
“苏助秘书这是要去哪里?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何小珊看见苏意臣过来递交文件,顺便申请早退,在盖章的同时顺便问了一句。
苏意臣抬了抬镜框,无所谓的说道:“我有私事需要处理,所以要早退,顾总已经回去了。”
何小珊一副了然的表情让苏意臣有些厌烦,但是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他不敢轻易动她,
怕到时候何小珊狗急跳墙,这可对他没有好处。
所以他就只能容忍了下来,假装无所谓,眼神下意识的看向何小珊,观察她的神色。
“这样啊,那苏秘书在这里签一个字把假条拿走吧。”
何小珊指了指需要苏意臣签字的位置,随后快速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讨厌何小珊。
他总觉得何小珊是一个贪心不足的家伙,不仅仅贪图他的钱和机遇,现在恐怕连自己的美色也觊觎上了。
那何小珊以后必然是要纠缠不清,就怕到时候会坏了他的好事。
看来,自己还是小心点何小珊吧。
而何小珊看着苏意臣的背影笑了笑,双手拿起他的签过的文件,指腹慢慢摩挲在那几个漂亮的字上,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不过她到底也没干什么,最后也只是把苏意臣交上来的文件放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了。
昏暗的房间里,李洛桐在椅子上坐着目光看向前方一动不动,看起来是一种及其呆滞的人,一种过于诡异的木偶一样,脸上正挂着“平淡”又停滞的微笑,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经过上次那些事之后,那些看守她的人也不敢再怎么样李洛桐了。
苏意臣找来了心理师给李洛桐看过了,现在正在极力给李洛桐做非正常的洗脑活动,目前来看经历过之前的事之后,李洛桐正处于心理最脆弱的时候,反而让心理师的工作进行的意外的顺利。
而李洛桐本人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
其实这好也不好,因为一般人的潜意识都是会有一种反抗意识的,没有反抗说明就是接受或者已经洗脑成功,还有一种就是李洛桐根本就已经自闭了。
不过,心理师阅历很丰富,他很自信自己的工作是成功的。
而且工作对象是一个养尊处优之后又被折磨已久,早已经心里崩溃别的女明星。
所以他敢确定,他是成功了的。
现在李洛桐就是他手里一个听话的傀儡。
苏意臣到的时候心理师和李洛桐都在一起。
苏意臣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李洛桐怎么样了?我听他们说你已经把她驯服好了?我要用她,你可别坏了我的大事。”
心理师听了苏意臣的话有些不爽。
不过也是,苏意臣这话也太直白了些,难免让别人觉得他是在怀疑别人的专业素质和能力。
心理师是个骄傲的人,自然不会不喜欢苏意臣这样的问法。
“没问题,我出手绝对成功。与其怀疑我,还不如好好的想想你的计划怎么进行吧。”
“我做事从来没有出现过意外,你也在外边听说过我才找上门来的吧?既然咱们是合作关系,就不用再问这样的问题,也不用说这样的话了,直接看看成果如何吧。”心理师赫拉道夫说道。
苏意臣皱着眉头,察觉到了赫拉道夫的不悦,他也不再废话直说道:“那就让我看看吧,看看你的‘作品’调教的怎么样了。”
说着他们站起来,往李洛桐面前走去。
李洛桐还是一动不动看着远处,看起来就不像一个正常人。
苏意臣看着眼前目光呆滞的李洛彤,说道:“这样一个人不管谁看见了都不会觉得她是个正常人吧?我要的可不是这样的效果。”
“放心,没这么简单,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心理暗示她就能和正常人一样了。你也太小看我了。”说着,赫拉道夫拍了拍手,对着李洛桐说道:“来,像以前一样跟我们说话相处。”
这仿佛是某个开关,李洛桐听见了赫拉道夫的话之后,慢慢转头过来看着苏意臣和赫拉道夫。
“苏意臣?”李洛桐缓缓问出口,表情有些疑惑的问道,随后站了起来。
“你……还好吗?”苏意臣不太确定的问道。
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这个样子,苏意臣心里还是恐惧的。
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和愧疚。
与其如此,不如干脆地让李洛桐死了好,她现在还能算是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