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开牙建府那一年父皇在这边赐了我一座宅子,以后你要是喜欢在这边避暑,我们也可以单独去那宅子住,比这边自在些。”
宋今容却是笑眯眯的说道:“那也只能想想了,依照着这个架势,以后我们估计都要陪着父皇来行宫的。”
“不过可以把两位侧妃安排在那边,彰显我的大度。”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宋今容的笑容带了几分狡黠,“毕竟这儿的人都注重名声,我也得随大流才是。”
“好,都依你,那不如明天就让人去把她们接过去,那边常年都有人打理,她们过去就可以直接住了。”
宋今容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就让洛白安排人等天亮了就去接。
“这两个侧妃胆子也太小了,我这任务里还有一项完成宅斗宫斗的任务呢,她俩被我一吓唬就不敢出来作妖了,真没意思。”
洛白失笑,“她们老实还不好吗,你也能乐得清闲啊。”
“可是这样完不成任务啊。”宋今容凑到洛白身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到:“她们不作妖,你就得努力当皇帝,让我去宫斗了。”
洛白剑眉一挑,“你这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让别人听见,再传到父皇的耳朵里,那我们俩都得玩完。”
“放心,不会的,还有系统帮我们兜着呢。”
洛白无奈揉了揉宋今容的头发,“无论怎么样,还是小心一些吧。”
晚上两人早早就睡了,若是放在以前,他们怎么也得玩到晚上十一二点才睡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洛白早上四点多就要起床准备去上早朝,不得不早睡。
说起这事的时候宋今容还开玩笑说:“以前没有调整好的生物钟,现在倒是调得很规律,果然人还是得有事情缠身才能够让生活变得规律起来。”
第二天宋今容醒来的时候洛白已经去上朝了,她不慌不忙地用完早膳,洛白派出去接侧妃的人也回来了,说是两位侧妃已经在这边的宅子里安顿好了。
午后宋今容去找昭贵妃聊天,昭贵妃说起这件事情,“你倒是大度,把她们接过来做什么?”
“王爷天天跟儿臣在一块儿,儿臣也劝过他去侧妃房里,但是王爷不愿意去,外头对我也有些风言风语,我对她们好些,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昭贵妃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倒也是,你啊,虽然嫁过来不到一年,但是已经很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了,可见你父母教导得好。”
宋今容垂眸,有些赧然,“母妃过奖了,从前父亲总是惯着儿臣读书,女儿家会做的那些儿臣基本上都不会,还是出嫁之前学的。”
“不过啊……嫁给王爷以后儿臣与王爷情投意合,愈发想跟他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为他打理好家中的事情,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昭贵妃笑开了,“当初庆功宴上我就看中你这个儿媳妇了,幸好见琛那孩子也上道,把你娶回家了。”
宋今容心想哪里是他上道,只不过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要完成任务罢了。
但是面对昭贵妃,宋今容可不会把这种话说出口,“能成为您的儿媳妇,也是儿臣的幸运。”
“哎,不过啊,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更好一些。”昭贵妃轻轻叹气,周围的宫女们早就下去了,昭贵妃拉着宋今容的手。
“现在见琛很得陛下看重,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昭贵妃一双美眸眨了眨,“见琛他们这几兄弟啊,表面上看着一派和气,可暗地里啊,小心眼多着呢。”
“特别是老三,他母妃是德妃,在宫里跟我明争暗斗好多年了,之前贵妃之位空悬,她为了能做上这个位置,可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
说到这里,昭贵妃抬手扶了扶鬓边的步摇,“可惜啊,多行不义必自毙,最终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是我,她这一辈子,德妃这个位置也就到头了。”
“除非老三当皇帝。”
这还是宋今容第一次听昭贵妃说起宫里的事情,她其实对于宫里的事情还挺好奇的,这会儿闲来无事,就顺势问了。
“母妃,您能不能多跟我说说宫里嫔妃之间的事情啊?我多了解一些,平日里跟京城这些世家夫人们来往,心里也好有个数。”
能够进宫的,大多数都是官家小姐,和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宋今容想要多了解一些也不奇怪。
昭贵妃想到这儿,也没藏着掖着,把能说给宋今容听的都说了。
如今大梁的皇宫内,除了皇后,就数昭贵妃位分最高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生母都已经殁了,分别追封为皇贵妃和妃,葬入了妃陵。
昭贵妃之下就是德妃了,德妃是三皇子的生母,除了三皇子以外,她还孕育过六皇子,只不过六皇子生来体弱,没满一百天就夭折了。
“说起这六皇子早夭啊,也算是德妃活该。”不愧是宿敌,说起德妃的时候昭贵妃话都多了起来。
“当初我和她几乎同时有孕,她买通我宫里的小宫女往我的安胎药里动手脚,被我发现了,我这个人啊,别人不招惹我,我也不会对别人动手。”
“但她这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还想对我的孩子下手,我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所以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我终究是没有她心狠,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昭贵妃说起这些的时候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宋今容听得却是心惊胆战,原来宫斗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古代这些妃嫔真的会做这种残忍的事情。
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她虽然不想做这种事情,但是王府里的女人呢?如果以后洛白登基为帝,后宫里的女人,她又要怎么应对呢?
昭贵妃瞧着宋今容有些出神,这才想起宋今容可能还没见识过这些事情,她重新拉起宋今容的手。
“那两个侧妃现在被我们敲打过,还算是老实。但是人总是贪心的,她们可以安分这一时,却无法安分一世。”
“你可以不对她们下手,但是她们对你下手的时候,你必须要对她们还以颜色,不然她们只会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