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了。”
陆廷凭空立在那里,之前宋今容看过他的画像,和现在相比差别很大。邪气入侵,还是给他带来了一些影响。
“只不过,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洛白轻笑一声,“你的遭遇确实是令人同情,但是这并不是你做出这些恶事的原因。”
“恶事?那他们对我做的就不是恶事了吗?!”陆廷整个人都异常的激动,这会儿他也懒得再说什么了,因为他心里明白,今晚他十有八九要折损在这里了。
但是在折损之前,他一定要那个女人得到报应!
他曾经以为齐家大小姐是他生命里的光芒,他觉得,齐家大小姐能够看上他,那他更应该努力学习,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带来更好的生活。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生命中的光也是会消失的。一开始齐家大小姐确实对于要嫁给陆家二少爷这件事情不满,她心里喜欢的是陆廷。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陆廷的感情也逐渐转移到了陆家二少爷身上。
陆廷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连带着恨上了齐家大小姐。
“一个陆廷而已,师尊,交给我来吧。”盛旻看了一眼半空中的人,然后又看向两位新进门的弟子,“你们跟我一起,注意安全。”
这次本来就是让新人做任务的,这种程度的邪祟确实也还用不上两位长老动手,所以他们就默许了盛旻的举动。
盛旻带着两位新人飞到半空,很快就跟陆廷战到一处。
不难看出,陆廷为了现在的复仇准备了很久,不光是学习了法术,还学了不少的拳脚功夫,现在在邪气的加持下,一时间也能跟盛旻战得难舍难分。
当然,前提条件是盛旻不动用贯夜。
尽管已经有神兵傍身了,但是平日里他们作战还是不会轻易动用,毕竟神兵的杀伤力太大,他们平时也遇不到什么必须要进行斩杀的邪物和魔物。
陆廷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在战斗中落入下风。
就在大家都觉得能够生擒陆廷的时候,一阵妖风刮过。那一瞬间观战的人都警觉起来了,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洛白、宋今容还有林长老也都飞到了半空中,呈包围之势将盛旻和陆廷那他们夹在中间。
“师弟,小心一些,似乎不太正常。”
盛旻也感觉到那阵妖风有问题,但是现在有人给他护法,他也不用分心了,专心去对付陆廷。
很快陆廷就被生擒了,但是大家并没有放松下来,因为宋今容他们还是处于警戒状态。
“阁下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鬼鬼祟祟不敢现身?”
空气中还是一片寂静。
“既是不现身,那我们就带着人走了。”洛白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陪人扮神秘,当下抓着陆廷就要走。
“你们抓了我的徒弟,坏了我的好事,就想这么走了?哼,想得美!”
一阵劲风从洛白背后袭来,他头都没回,稍稍一偏头就躲过了那一道攻击。
“我还以为你要眼睁睁看着我们把人抓走呢。”洛白回过身,鹤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手中,隐隐散发着光芒,“尧山君。”
“尧山君?!”
众人都十分惊讶,尧山君并不是什么正派人物,而是仙门败家都痛恨入骨的邪祟。
他成名很多年了,最开始在江湖上名声大噪是由于一夜之间屠尽了一整个村庄五百多口人,从此成为称霸一方的邪祟。
这么多年,仙门百家的人不是没有想过去剿灭他,但是无一例外,都是无功而返。
这个人实在是太过狡猾,每次都在即将落败被活捉的时候逃走,然后就会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然后再出来为祸人间。
今天他在这里出现了,洛白他们自然也会全力以赴,争取把尧山君也剿灭在此。
对付他就不比对付陆廷了,洛白召出莫问把陆廷牢牢捆住,然后让两位新进门的弟子盯着他,他则是带着剩下的人跟尧山君对战。
“早就听说洛长老的两位弟子实力了得,今天一见果然是大开眼界啊,不过……”尧山君嗤笑一声,“你这大徒弟不是魔族的人么,怎么还跟你们混在一起?”
“平日里你们这个自诩正义的仙门人士总是看不惯我们,怎的如今事情摊到自己身上,反倒是玩起双重标准来了?”
大家都没有回答尧山君的这个问题,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个时候跟他纠结这些问题只是浪费时间,说不定还会给他创造逃跑的时机。
鹤唳剑发出一声铮鸣,紧接着就是洛白疾掠而上的身影,他发起了攻势,剩下的人也没有犹豫,纷纷提着自己的武器攻上去。
不得不说,不愧是为祸一方的大邪祟,就算是面对这么多人,尧山君也能跟他们战成平手。
宋今容的孤鸿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朝着尧山君刺过去,但是他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毫不费力地躲过了,反倒是朝着她打出一道符咒。
这样的邪祟和正经修仙的人不一样,他们大多借助法术和咒术进行攻击,利用这两种方法攻击,更容易将人击毙。
由于两人的距离很近,宋今容有些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符咒打中了。
电光火石之间,腰间被人揽住,紧接着一道很强的力量将她带到一边,躲开了这道符咒攻击。救她的人自然是洛白。
现在在场的人中实力最强的就是洛白了,就算是分心关注宋今容的情况,他也可以在战斗中不落下风。
双方鏖战上百回合,眼看着就要天亮了,要是还不能解决的话,很有可能就要被姑苏城内的人发现他们了。
虽然现在平民百姓也都知道有仙门的人保护着他们,但是他们还是很少在百姓面前作战的。主要还是因为害怕在战斗的过程中误伤了百姓。
想到这一点,大家都加重了手中的攻势,一时间让尧山君有些招架不住。
“哟,看来这是急了啊。”尧山君疾退好几步,气喘吁吁地看着对面的人,心里盘算着自己有多大的胜算,又在盘算,要是打不过,要怎么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