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两人只是默默地吃着,后来宋今容喝了点酒,今儿她心情糟糕,醉得很快,话匣子也因此打开了。
“我很可笑吧?第一次被家人坑,第二次被个比我小的男人耍了。”
洛白皱了皱眉,“你不用这么想。虽然我不太想承认,但是陆时清是真的喜欢你,或许他没有想好要怎么跟你说他有婚约的事情,但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对你是全心全意的。”
男人对自己用不用心,宋今容心里当然也清楚,不然她也不会对陆时清动心,我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跟真心喜欢的人说分手,内心的那种难过是难以言表的。
洛白看她这个样子也心疼极了,但他不能趁人之危。
今天在那个宴会上,他听到陆家家主介绍陆时清的未婚妻时,他就猜到了宋今容会跟陆时清分手。
只是他没想到宋今容会因此伤心成这样。他只能默默地安慰着她,陪她喝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今容是彻底喝醉了,趴在茶几上不省人事。
“哎……趁着酒劲儿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过后,今天那些令人伤心的事情都会随风飘散。”
分手的事情让宋今容难过了几天,虽然没有落下工作,但是齐青宇还是通过她突变的设计风格发现了这个事情。
时装秀在即,他们没空去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宋今容就差住在工作室里了,每天都在完善自己参展的衣服。
“好了,你的衣服也做得很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宋今容其实一点都不想回去,她一回到那个安静的环境中,就一定会非常混乱,她会不由自主地去想过去的那些事情。
齐青宇看出了她别扭的情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都熬了这么多天的,真的很好了,在增添的话就过犹不及了。”
“我知道你想用工作麻痹自己,但你总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人是要往前看的,没了他,太阳照旧会升起,不是么?”
宋今容内心的焦躁感渐渐平复下来,她开始尝试着去遗忘那些事情。
齐青宇给她放了三天假,她去近郊的度假山庄玩了两天,等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的时候,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就在她以为陆时清整个人从她的世界消失的时候,她又在公司楼下遇到了他。
对方明显是特意在公司楼下等她的,她面色平淡地走到陆时清面前,“有什么事?”
“我们谈谈。”陆时清这段时间也沉稳了很多,面对宋今容的时候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笑眯眯地叫她姐姐。
“我以为潜云周年庆那天我们就已经把该谈的都谈完了。”
宋今容叹了口气,“陆时清,就到这儿吧,彼此都体面一点。”
她想走,但是陆时清并不想放过她,他是真的喜欢宋今容,可惜了,宋今容眼里容不得沙子。
宋今容挣脱他的桎梏,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怅然若失。
“呼……”回到家以后宋今容就仰躺在沙发上,回想着刚刚遇到陆时清的时候,她内心那点突然冒头的难过。
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啊……
她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不知不觉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因为没吃晚饭,所以半夜宋今容被饿醒了,她看了一眼时间,打消了点外卖的念头,打算自己随便做点吃的应付应付。
但是没想到这几天她因为心里太乱,根本就没有给冰箱添补给,这会儿打开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景象。
“啧……也不知道洛白今天有没有住这边,去看看好了。”
她一边念叨着一边打开大门走到对面的门前,深吸一口气后,宋今容敲响了大门。
敲了一会儿没人开门,她以为洛白今晚不在这边住,所以转身准备回去点外卖。
她虽然知道洛白家的大门密码,但既然他不在的话,自己还是不要贸然进去的好。
然而她刚转身,背后的大门就打开了,她闻声转身,却看见罗嘉站在门口,“宋小姐,有什么事么?”
“额……我忘记吃晚饭了,这会儿想自己做点,但家里没食材了,就想过来借点,你……”
罗嘉微微一笑,然后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原来是这样,宋小姐请进。”
两人往里走的时候罗嘉才说:“洛总今天应酬喝多了点,我和小周把他送回来,我这给他泡了蜂蜜水,正准备走了。”
“这样啊,辛苦你了。”宋今容熟门熟路地进了厨房,拿了东西出来以后却发现罗嘉还没走,她倒是没多想,也不打算多问,拿着东西就准备回去了。
“我已经拿好东西了,罗小姐也早点回去吧,这会儿已经不早了。”
回到自己的房子以后,鬼使神差地,她没有立刻去做饭,反倒是在门口听对面的动静,直到听到对面的大门开了又关,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以后,她才松了口气,去给自己做晚饭。
吃完晚饭,她原本是打算去洗漱睡觉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到罗嘉说洛白今晚喝醉了。
“算了,去看看吧。”
有了这么个念头,她打开了洛白家的门,循着记忆走到了洛白的房门口,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臭味。
“我就知道。”只见一旁的垃圾桶边沿还有呕吐物的痕迹,明显就是刚刚才吐过。
她把卧室的垃圾桶收拾了,又把弄脏的地面处理了,这才坐在床边看了看熟睡中的男人。
不得不说,洛白的长相真的很出众,不过也很有攻击性,平时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就挺吓人的,现在虽然睡着了,面部柔和了一些,但还是挺有攻击性的。
“动不动就板着个脸,笑一笑也不会少二两肉吧。”
宋今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按着洛白的嘴角往两边推,还没推开呢,她的手腕就被洛白拉住了,吓得她小声惊呼了一下,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洛白没有下一步行动,看来是没有被吵醒,她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想要挣脱洛白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