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就被吓得呆在了原地,支支吾吾的道:“怎么……怎么了?”
“赌场里这么多人,哪一个不是赢了几多钱财才下场的?”汉子喘着粗气,怒道:“怎地到你了就赢了三四把就下台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小郡主瞬间黑人问号:“?什么?”
那汉子见她一脸迷茫,再次气道:“看看你的小身板!根本不像个男人!”
小郡主面红耳赤:“我他娘的本来就是个女人!”
人群又发出一阵唏嘘,小郡主气上头说话不过脑子,那汉子听闻之后,打量小郡主的眼色都变了个味儿,季越好忙上前一步挡住小郡主,陪笑道:“这位大哥,贱内不懂事,方才吵着我非要上台来赌一把,大哥见谅,我这就带她走,我这就带她走。”
小侯爷边说边牵着小郡主往下走,小郡主被突如其来的贱内给喊晕了,她盯着季越:“什么?你喊我什么?”
季越动动她的手:“先别说话了小祖宗!”
汉子眯起眼睛,粗声道:“等等。”
季越深吸了口气,憋住了没呼出来,扬起笑脸道:“怎么了大哥?”
“你这个娘子……今年几何啊?”汉子对季越说着话,目光饶有兴趣的落在了青萍身上,嘿嘿笑起来,脸上肥肉颤动:“这个小娘子,生的细皮嫩肉的,相必滋味很好吧?这位公子好福气啊——”
他已经不是暗暗的调戏了,而是明面上狂言浪语,小郡主哪里受过这样的折辱,当即青萍郡主的脸一瞬间红了个彻底,她抬起头,目光凛冽如刀,厉声呵道:“你再说一遍?!找死是吗?!”
“哎呦呵。”汉子更乐了:“脾气还挺烈,我喜欢。”
随即他把目光落在季越身上,嘿嘿一笑:“这位公子看着白白净净,你娘子这般烈的性子你是不是无福享受啊?不如我们打个商量,把你娘子让给我一夜可好?哈哈哈!”
他一笑,周围的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了,在一众不怀好意的笑声里,季越朝那个汉子笑了笑,然后——
“啊!”
随着汉子和一群赌徒的惊呼,汉子所在的赌桌被掀翻出去,不偏不倚的正好压住那个汉子。
他吃痛的大叫一声,季越原本带着三分笑意的脸此刻冷若冰霜,眸光如刀片般剐向那个汉子。
牵着青萍郡主的手慢慢的从他的身上踏了过去,在杀猪般的嚎叫声里小侯爷冷笑了声,声音里寒冰冷到了极点:“你也配?”
此刻小侯爷身上一直隐藏很好的杀气乍然泄露,周身的气压也低了许多,加上他那张面如冠玉的脸,更衬得小侯爷像是玉面阎罗。
季越踩着赌桌,桌子本来就十分沉重,大理石做成的石桌先是实打实的撞到了那个汉子身上,闻多了冷云露的男人身形虽然彪悍,内力却是虚的。
发怒的小侯爷下手足用了十层内力,这一下可差点没把男人的小命给取走。
他被砸到的时候猛的吐了口血出来,还没有喘过来气小侯爷又踏到了自己的身上,两个人的重量加上大理石的重量,底下的男人又吐了口血,喘息道:“救……”
“呦,这是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还没响起来就被另一道声音给压下去了,苏皖儿往季越身边摸的动作一顿,抬头又看到了方才那位狐狸眼美人儿。
方才时间短,两个人离得又近,苏皖儿只看清楚了一张勾人魂魄的脸,如今离得远了才得以看清美人儿的原貌——
狐狸眼美人身材火辣,上身穿了件火红色的类似于现代露脐吊带背心的衣物,下身穿着件同色系的云纱金锦裙,设计的极其大胆,左腿侧开了衩,行走间玉腿若隐若现,好不勾人。
美人散着长至腰际的发,一缕头发也没束起来,只总了一只金红色的丝带虚虚的在右侧绑了一下,与丝带纠缠在一起的是一朵艳丽的绢花牡丹,大红色的牡丹花如真的一般别在美人的耳边。
苏皖儿仔细的看去,美人的头发不是与京中小姐们一般乌黑长直,在灯光的照耀下竟然有点棕色,发梢曲卷着散落在背后,如同妩媚的蛇。
她笑起来的时候,狐狸眼眯起来,更像是化身成人的狐妖,她边笑边款款的走过来,娇媚的道:“哎呀,这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走到季越身边的时候看到人仰马翻的场景,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叫道:“哎呀!奴家的桌子!”
“你是这儿的老板?”季越冷冷的看向她,问了句。狐狸眼美人朝他抛了个媚眼,娇媚的道:“是呢,这位……”
她说的很是缠绵悱恻,语气娇软:“公 子。”
“既然你是这儿的老板,那就好说了。”季越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一袋银子抛了过去,冷声道:“是某扰了姐姐的生意砸了姐姐的摊子,这袋银子就当是某赔偿给姐姐的,扰了您的生意实在不好意思,既然某赔偿过了,就不在这打扰姐姐做生意了,告辞!”
说罢就拉着小郡主往门口走,岂料狐狸眼美人接过钱袋在手里掂了掂,看也不看的冷声道:“慢着!”
季越登时脸色更冷了,青萍郡主从见到这个女人开始,本来被调戏了不开心的情绪瞬间雪上加霜。
这会儿人家小侯爷钱也给了,道歉也道了,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拦着她们不让走,小郡主马上要气成了一只河豚,她挣了挣被季越握着的手,怒道:“你放开我!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解决!”
季越把挑事的小郡主摁在身后,扫了一眼狐狸眼美人,冷漠的道:“姐姐还有什么事么?若是赔偿不够,稍后某会派人把少的送过来。”
“哎呀。”
狐狸眼美人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翘唇笑了出来,模样要多妖娆有多妖娆,她笑完了,甩着手绢娇滴滴的道:“这位小公子真是警惕呢,您给的这些钱别说赔偿了,便是让我再开一家赌坊也是足够的,我叫你停下不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