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不同意的。
青萍郡主被扫了兴,悻悻的跌回了椅子里吃果子去了。
季越给她剥了两只龙眼,笑道:“无妨,现在还没过年呢,等过了年再说罢。”
“过年!”小郡主又支棱起来了,她望向苏皖儿,挑眉道:“王妃可知道方才为何墨深哥哥说这梅花酿乃是我墨京的最为上品么?”
苏皖儿噙着笑摇摇头,手下动作不停地剥着干果,温声道:“不知,还望郡主不吝告知一二。”
青萍笑起来:“那自然是这天下的梅花,是我墨京开的最好了!”
苏皖儿投以好奇的目光,墨深低低笑一声,解释道:“还记不记得本王同你说过的,宫里有一片红梅林?那儿的梅花开的比任何地方都要红艳,气味也比其他的要清新一些,所以拿那里的梅花酿出来的酒比其他地方好,再加上是宫里,材料什么的也都比原来的材料要好一点,所以酿出来的酒就比其他的要好。”
“对对对!”小郡主插嘴道:“你不知道,宫里最会酿这个酒的就是安和姐姐!”
青萍扔嘴里一颗龙眼,靠着椅子背感叹道:“说起安和姐姐,我都有小半年没见过她了……说起来王妃也没有见过吧?”
苏皖儿剥好了一盘干果,把东西推倒桌子中央给他们吃,点点头:“嗯,先前只在我们去祈福的时候听姑母说过那日安和公主也来了,不过只是听闻,并没有见过安和公主。”
“嗨,”小郡主叹了口气,“那个时候安和姐姐还病着呢……我都没有见成她呢。”
苏皖儿一惊:“安和公主……有病在身么?”
“嗯。”宁子卿应了一声,语气里带了丝丝心疼:“公主自幼身子骨就不好,公主服的药里有一味茯苓是我们家采购的,打我记事以来家中每年都往宫里送上品茯苓,一连送到如今也没断……”
宁大公子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又无力的道:“听闻这些年来公主看过的名医也不少,就是治不好这个病……真是苦了公主。”
什么情况?
八卦之王苏皖儿瞬间捕捉到了宁子卿话语里的反常,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宁子卿,发现这位平日里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首富少东家面上稀奇的出现了点无能狂怒的意思,小王妃立刻支棱了起来:有猫腻!
再看看那边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青萍和季越,苏皖儿瞬间明了,她咳了一声看看墨深,墨深会意凑过来,小王妃一脸八卦的道:“王爷,宁公子不会是……心悦安和公主吧?”
墨深挑了下眉,偏头回答道:“不好说,本王似乎不记得子卿与安和有什么交集,况且……他们两个一个是在深宫里高枕无忧荣华富贵的公主,一个是……咳,无法入仕的商贾,若真是如此,子卿的路怕是不好走。”
“唔……好像是哎。”苏皖儿皱起眉头,“但是前朝不也有公主下嫁给商贾之流的?”
“若是他们两情相悦,本王定会成全他们。”墨深笑了声,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宠溺:“怎么这么爱操别人的心?你知不知道你这般像极了母亲在世时操心我的婚事的模样?操心这么多,真把自己当成国母了?”
墨深的意思是别让自家小娇妻操心这么多事情,岂料苏皖儿完美避开正确选项,她琢磨了一会儿墨深的话,抓错重点,指着自己的鼻子眨眨眼睛:“你说我老?”
墨深:“。”
亲王大人掀起眼皮子,捏起一颗草莓堵住小王妃要发作的嘴,额头青筋跳了跳:“闭嘴,本王没有。”
“说起来再过半个月便要除夕宫宴了,”季越端着酒杯靠在椅背上轻轻晃动着,笑容有些发飘:“王爷说,我们的好皇弟贤王殿下什么时候迎娶美娇妻?”
青萍郡主扑哧一声笑出来:“行了你,别给她添光了,什么美娇妻?”
墨深端起酒杯,淡淡道:“宫宴要带随行家属,陛下赐婚圣旨今日就送到了他手上,贤王若是拖着不肯成亲,不仅弗了陛下的面子,来日宫宴被人问起他自己脸色也挂不住,谁让今日是他自己在大庭广众面前承认自己会娶那个女人的?”
“贤王那么好面子的人,这亲倒是非成不可的了。”宁子卿温声道:“先前我还同王妃说,不知道继王爷之后子卿还能不能再喝一杯皇室喜酒,如今倒是好了。看来我宁家又要备一份厚礼给贤王庆祝了。”
苏皖儿抬眼望过去,在座的几个人脸上都带着神态相同的讥笑,小王妃冷不丁的打了个寒蝉,心里一个念头悄然浮起:这几个人……可别都是白切黑吧!!
“不提了不提了!”青萍挥挥手,“不提这几个晦气东西了,火锅煮好了,快吃快吃,待会儿煮烂了都要。”
“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宁子卿吃了一口青菜,终于把被忘到十万八千里外的正事想起来了:“王爷,我与王妃商议,准备把楼里的这些吃食分布给八宝界的难民,天寒地冻的,吃这些暖和一些,王爷看怎么样?”
墨深思索片刻:“可,不过你们准备怎么做?是把火锅煮好了运过去?从这儿到八宝界路程不短,运过去可能就凉了。”
宁子卿连忙道:“我与王爷要说的正是这个,因着火锅不耐寒,所以我刚想像王爷禀报,我打算在八宝界买几间破房子当做临时分局,只是如今临近年关户部的大人们都忙,我去了几次都没有结果,恰巧今日王爷在这儿,就想拜托一下王爷走个后门,看看能不能把那些地契合同办下来。”
墨深点点头:“这不是难事,明日本王就去同小珏说一声。”
“那就多谢王爷了。”宁子卿端起酒杯:“来,干了!”
苏皖儿听此,笑道;“这下小珏该放心了吧?子卿可是说了,在八宝界的开售的东西可都是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