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墨深又擦了擦脸,歪了歪脖子道:“那本王去练剑吧,方才与寇过了两招,他腰肢和臂力连接的十分贯通,他适合练剑。”
墨深偏过头,对寇喊了一声:“寇!走了!”
寇应了一声:“来了!”
“接着!”
墨深把一柄长剑扔了过来,寇反手接住,墨深自己拿着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方才与你过招,觉得剑适合你,不如以后学剑如何?”
寇拿起剑试了试手,觉得手里的武器与自己的力量十分匹配,小崽子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点点头对墨深道:“好!多谢王爷提点!”
墨深便教他最基本的招式去了。
场地上两个男人一人持一剑,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看着就非常养眼,苏皖儿坐在台上观看了一会儿,到底是没有看懂偷不成师,于是便扭头去打扰暗六去了。
苏皖儿凑到暗六的身边,好奇的问道:“柳儿姐,王爷他……一直都会剑吗?”
“王妃不知道吗?”暗六新奇的回过头看着苏皖儿,有些好奇的道:“王爷不仅会剑,还会刀枪呢!”
苏皖儿一愣:“唉??”
“啊……是我疏忽了,”暗六也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那都是在塞北的那几年了,瞧我这个记性。”
暗卫姐姐把剥好的瓜子花生推到苏皖儿面前,拍着衣服道:“那都多少年了,京中的人估计都给忘了。我们王爷的成名之战就是一场与匈奴的大战——那个时候王爷才十七岁,持一柄断龙脊枪策马直入敌军深部,一枪刺中敌军将领首级,又孤身一人杀了回来,一战成名。”
“王妃应当是不知道的。”暗六眼中浮现了一丝怀念的神色,她笑道:“其实王爷少时从师过许多大能,如现如今驻守青州的王将军在王爷小的时候就指点过王爷如何使刀,他手机的那弯偃月刀就是给王爷准备的,只可惜那时王爷少不更事又年少轻狂,没学几个月就跟老王爷说刀太笨拙不适合自己,便不学了……那个时候老王爷个王将军气的差点没有拿着鞭子追小王爷几条街……一直到现在王将军还生王爷的气呢。”
苏皖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暗六无奈的又道:“还有剑,剑是跟着平阳王妃学的。”
小王妃对于自家夫君的黑历史十分感兴趣,她丢了个花生到嘴里,诧异的道:“王妃会剑术?”
“平阳王妃的娘家世代簪缨,现如今青萍郡主的亲舅舅,也就是靖远候也是陛下身边不容小觑的助手呢。”
暗六道:“只是因为平阳王与王妃的事,靖远候现如今已经持剑了,王爷学的这一身剑法恐怕是最后一代人了。”
“那王爷怎么不继续学了?”苏皖儿问,暗六咳了一声,道:“原本王爷对剑法很感兴趣的,王妃也乐意交给他,王爷天资聪颖学的很快,只是到了最后的时候王爷一时淘气,把王妃最珍爱的一把宝剑给弄断了……”
暗卫姐姐有些不忍回忆:“要命的是那把剑原本是王妃准备送于王爷的出师礼,王爷心痒痒偷出来过手瘾,谁知道一个没注意把剑劈成了两段,王妃发现的时候气的把王爷五花大绑起来吊在了墨王府门前……”
苏皖儿笑的地崩山摧壮士死,笑声之大,连场上正在练剑的墨深都停了下来古怪的看了她们这边一眼。
暗六忍着笑:“当时王爷十七岁,正是调皮争强好胜的年纪,就这么被王妃五花大绑着吊在了自家王府门前的树上,那天还恰巧有几位夫人带领着自家小姐来府上做客,进进出出都能看到平阳王妃拿着马鞭守在王爷身边,扬言谁来求情打谁二十大鞭……”
十七岁的墨深被他的婶婶吊在树上,来做客的夫人们一下车就被吓了一跳,连带着身后的小姐们也都纷纷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得知了他的身份之后皆是捂着嘴笑起来,十七岁的小王爷当即觉得攒了十七年的钱全在这一天丢尽了,暗六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低下头声音颤抖的道:“当时小王爷被放下来之后就要去跳湖自尽,王府上的谁都拦不住……”
苏皖儿:“哈哈哈,救命……”
暗六又道:“后来王爷大概是觉得不能只让自己经历这些,先皇驾崩后小陛下登基,王爷也用这个法子惩罚过陛下……”
苏皖儿笑的更加大声了。
这俩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可爱,苏皖儿从暗六的只言片语里听出了某亲王未成年前熊的令人叹服的峥嵘岁月,再次感叹皇宫里那个小陛下罪不至此。
苏皖儿的笑声成功干扰了墨深,亲王大人再次听到小王妃要笑背过去的笑声的时候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当即聪明的把剑往地下一投,擦着汗往台上走,边走边问道:“在说什么?为何皖皖笑的这么开心?”
暗六慌忙撤开身子,完事给苏皖儿使了个你懂的的眼神,苏皖儿点点头,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对墨深道:“没事,只是柳儿姐给我讲了个笑话,我觉得很好笑。”
?什么笑话能让我的好王妃这么开心?
亲王大人朝暗六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暗六瞬间别开了眼睛装瞎,苏皖儿停下笑,对墨深道:“王爷练完了?”
墨深把最基础的东西教给了寇,自己也就是练了那么一段,但是一想到自己也是运动了于是就大言不惭的点点头,道:“嗯,练完了。”
至于有没有练好,那就不得而知了。
苏皖儿看不懂,真的以为他练完了,屁颠屁颠的抱起他的外袍来献殷勤,她给墨深递了杯茶,十分懂事的拍马屁:“王爷练剑的时候真帅!什么时候教教我?”
墨深头顶冒出个问号,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拒绝道:“不行。”
苏皖儿吃痛的捂住额头,不满的控诉道:“为什么?!”
“你好端端一个姑娘家,学什么剑?”墨深喝完茶,又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温声道:“况且剑属兵器,出鞘必见血,太凶险,你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