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墨钰知道原委后点点头不再说话,在一旁等待着太后说话。
“既然今天大家都来了,我就说说我想说的话了。”顾涟漪笑着伸出一只手,一旁服侍的松雪看见了,会意上去扶着她坐正身子。
墨钰在太后给他直接安排皇后人选的时候很不满意,但是终究是自己的母亲,现在看着顾涟漪费力的坐直身子,有些心疼:“母后,儿臣都是您的子辈,不必如此的。”
顾涟漪见状,眼睑低垂,故作为难的说:“陛下和王爷一起都来了,哀家还是应该讲点礼数的。”
“母后。”墨安和娇声喊了一句。
“安和不用担心哀家,哀家坐坐还是没问题的。”顾涟漪朝安和招手,安和便走到她身边坐下,松雪还贴心的给安和腿上盖上一块羊毛毯子。
“母后,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安和稍显生气,脸上红扑扑的,是被慈宁宫里的暖气熏得,样子煞是惹人怜爱。
墨深给身旁的苏皖儿一边揉着膝盖,一边有意无意的看着太后,让太后十分不满,气得在暖被里捏起了拳头。
“咳咳咳!”顾涟漪假咳几声。
墨钰闻言立即关切道:“母后,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叫太医来看看。”
“回陛下,太后今日已经吃过药了,天冷这是老毛病了,不必叫太医。”松雪给太后地上一杯暖茶,顾涟漪接过后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便放下。
“不知母后这次叫皓儿过来所为何事啊?”墨深幽幽的开口,目光深邃,叫人看不清里面藏着的暗芒。
闻言,顾涟漪对上墨深的目光,心里有一霎时的慌神,但是毕竟是在后宫中争斗这么多年最后胜利的人,她很快便调整过来自己的状态,不过,她一瞬间的慌乱还是尽数落在墨深眼中。
见此,墨深不禁冷笑一声。
被墨深紧紧拉在身边的苏皖儿,听到墨深冷不丁的笑声,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私底下忍不住给了墨深一拳,虽然没有叫人看到,墨深还是低头看了苏皖儿一眼。
苏皖儿一挑眉,墨深见了倒是一点没觉得生气,反倒是觉得苏皖儿可爱得紧。
“哎呀,本来哀家只是想叫王妃过来说说话,梅西那个到你们都过来了。”顾涟漪笑着说,还不忘剜几眼苏皖儿和墨深。
苏皖儿自然是对太后的眼神熟视无睹,墨深就更不在话下了。
“没事,这就是缘分嘛,母后叫皇婶过来的时候,皇婶正在安和宫里,安和也想母后了,想过来看看,有了皇婶的陪同,更是安心,所以这便就过来了,难道母后不喜欢安和过来吗?”
安和撅起小嘴,一边是为了帮苏皖儿说话,一边是缓和气氛,虽然墨深不怕太后,但是墨深和太后这样说话,气氛未免太尴尬了些。
“哀家怎么会不喜欢安和呢,安和可是哀家最喜欢的公主,护在手心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喜欢安和过来呢!”顾涟漪边拍安和的手边说。
不知道是因为慈宁宫的熏香安和闻不惯,还是因为安和累着了,又开始咳嗽起来。
见安和咳嗽,苏皖儿赶忙上去将安和扶到下面,离太后远了一些,情况倒是好了不少。
看来还真是太后身上的熏香味太重了。
“王妃来皇宫有些日子了吧?”顾涟漪朝着苏皖儿问。
“回母后,确是有些日子了。”苏皖儿回答的简单,墨深也没有做出什么表示,静观其变。
“住的可还习惯?宫里可不同王府,王妃估计有不少地方觉得不方便吧?”顾涟漪轻轻的敲打着一旁的茶杯,茶杯晃动,幽幽的从边沿上出一些热气来,又不足以让人看见。
“皇宫确实和王府不太一样,不过有陛下和安和公主的照顾,臣妾住得很好,比起王府,宫里住起来好像还更好玩,并没有不适的地方。”苏皖儿的话一点没给顾涟漪面子。
按道理苏皖儿被太后这样问,旁人都觉得苏皖儿会谢过太后的,但是人家苏皖儿就直接说啊,我就是过得很舒服。
苏皖儿看向太后,见太后脸都黑了,心里倒是挺开心的。
“这样便是极好的。”太后强颜欢笑到。
“那王妃现在对宫里的事务安排都了解了吗?”
“宫里的事自然都有各自管理的人,臣妾只是墨王妃,自然是不清楚的。”苏皖儿心里直翻白眼:不就是想说我一点都不了解宫里的事情,办不好宫宴,想让自叫回去呗。
苏皖儿转头看向墨深,想看看他事什么反应,但是墨深似乎对她一点都不关心,竟然自顾自的小口的喝起果酒。
墨深注意到苏皖儿的目光,偏头看她,见她杏眼圆睁,气鼓鼓的样子,真是可爱的不行。
抑制住想揉苏皖儿脸的行为和想笑的心情,墨深轻轻的摇摇头。
现在没闲心思对付墨深,苏皖儿又继续打起精神和顾涟漪斗智斗勇。
“那钰儿就这样把宫宴交到王妃手上,岂不是不妥?”
顾涟漪的这话既是对着苏皖儿说,又是对着墨钰说的,意思不难理解,就是针对苏皖儿。
苏皖儿倒也坦然,一点不受伤,不过还是需要表现出自己很受伤的样子。
墨钰先是看了苏皖儿一眼,见苏皖儿伤心的表情,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来苏皖儿事为了帮助他才主动提出的,但是现在却要面对顾涟漪的针对。
墨钰虽然年龄不大,但是有自己的担当,当下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件事情负责,便要回应顾涟漪的问责。
“母妃,今日皇婶已经在学习如何置办宫宴,朕相信皇婶的能力。”墨钰表示出自己的阵营。
墨钰的态度当然让顾涟漪很不满,脸色当即拉下来。
“是吗?哀家怎么听说姑姑教王妃的时候,王妃听都没听完就叫姑姑离开了?”顾涟漪眼神无辜,仿佛真在说什么很惊讶的事情,就像是在证明这件事情的真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