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点小事情绕了兴致,苏皖儿不打算继续在街上逛了,转身打道回府,至于那两人到底是何动机,她回去问墨深即可。
回去路上,苏皖儿仔细回想了方才发生的事情,那些人很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漏洞百出的碰瓷,而且大街上不乏富贵人家,却偏偏在自己出现后下手,想要不引起她的怀疑很难,一手握拳轻轻在另一只手掌上敲打,她眉眼一敛,看来应该是匈奴使者不服赌输的战马而蓄意报仇。
他们想用这一招毁了苏皖儿的名声,只要成功,一定会当众说出墨王妃的身份,届时不仅是自己受到群众唾骂,只怕还会牵连到墨深以及整个墨王府,此计着实阴毒,无论是是古代还是现代,舆论这一套属实玩得明明白白。
面纱下的樱唇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回到王府,墨深还没有回来,她吩咐厨房做了些点心,人坐在花园中央的凉亭中赏风景。
“夫人,方才大街上那些人绝对是故意的,希望王爷能够好好处置放行,要不是您机智堵得他们没话说,只怕现在城中已经传开,说话编排您呢。”
苏皖儿轻笑了一声,目光看着水池下金鱼游动,这点儿无需他人提醒她早已经想到,那几人现在应该恼怒得很,事情没有按照他们预期所想。
“行了,这件事情目前还没有定论,等王爷回来再说,先不提了。”
“哦。”
小娥脸上还有点愤愤不平,苏皖儿没打算开导,点心的淡淡香味将她的馋意勾了出来,肚子饿了,事情有轻重缓急,天大地大,干饭最大,拿起糕点吃起来。
一直到晚膳后墨深都还未回府,苏皖儿不由得想是不是那几个人过于棘手,或者是背后牵涉太广,不然已经大半天的时间,按理说墨深该回来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后小娥的声音响起:“王妃,王爷回来了。”
苏皖儿快速起身,终于回来了,不弄清楚那几个人是何方派来的人物,她很难安心躺在床上睡觉。
“嗯,我知道了。”
穿好衣服后,苏皖儿快速打开门,做好了去书房的准备。
小娥嘴巴微张,一时间愣住了,眼睁睁看着苏皖儿身影越走越远,直到她快要消失在转弯处才回过神,匆忙跟了上去。
确实如她所料,书房灯火通明,还有暗卫守在外面,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王妃。”齐刷刷叫喊,不用通报屋里的人也已经知道她过来了。
“嗯。”
没有片刻逗留,她抬脚跨过门槛,直接进了书房。
墨深原本低头看着信笺,耳朵听到声音后抬起头来,两人目光对视,他朝她招了招手:“来了。”
没有丝毫意外,好像就是特意在等待她的到来一般。
苏皖儿点头,径直走到身边,下一刻,墨深将方才在看的信笺递给她,下巴微点,示意她仔细阅读。
信笺很短,带着疑虑用最快的时间看完,其实信里并没有说明什么,但又仿佛信息量大的惊人。
“这?那两个人全部都死了?”
下意识反应询问,眼睛睁大,眼神中充满不敢置信,毕竟在街上她亲眼所见那几个人样貌不出众,且看起来贪生怕死,不像是被抓后有勇气自尽的模样。
“嗯,被抓后半路就被人暗地里用箭社死了,没留下一个活口。”墨深揉着太阳穴,事情棘手,尤其是查出来死的那些人都是匈奴人。
苏皖儿蹙眉,这些人还真是Plan A行不通就来Plan B计划,阴险狡诈的小人。
“王爷,那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跟着使团来的,或者顺着身世可以查下去。”
苏皖儿这个想法墨深自然也能够想得到,可惜在他派人去查时发现竟然没有了亲人,就连固定的住所都没有,简而言之概括就是风餐露宿的乞丐。
而且还很蹊跷的是,这两人明明是匈奴人,但周边认识他们的乞丐却全部都认为跟自己一国人,潜移默化的侵蚀思想是最可怖的地方。
两人互相对视,可以从中读懂彼此眼睛里想要表达的意思,眼眸神色越来越冷。
苏皖儿一开始只想好好赚钱,既然现在找不到办法回去,当然要让自己吃香喝辣,绝不亏待自己,但现在显然已经脱离了最初给自己设定好的轨迹,她感觉自己好像卷进了朝堂风云,群雄逐鹿之中。
瑟缩了一下脖子,真想仰头大喊一声“妈妈呀”,自己的这条小命很宝贵的,她还能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孝顺父母呢。
墨深一直在注意着苏皖儿的情绪,见她眼神开始涣散,俊脸微不可见动了一下,眉头微皱,想张口询问她在想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沉默了好一会儿,苏皖儿回过神来,忽然局面有些许尴尬,尬笑两声,解释道:“我刚刚不小心走了一下神,想到袭击以前的事情,你继续说,我这回肯定好好听。”
墨深对她这时不时不在状态的模样早已习以为常,嘴角微不可见扯动一下,大手忽然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稍稍用力,直接把人给拎起来放到腿上。
感觉到屁股处传来一股温热,饶是两人夫妻,每次如此亲密的举动苏皖儿仍是会十分不好意思,原本白皙的脸蛋刷的透红,感觉脚趾都在发热。
“你做什么。”一开口苏皖儿自己吓了一跳,她的声音娇得可以掐出水似的,与丝毫不像平常的模样。
男人仿佛听不到她说话,越凑越近,鼻尖划到她耳廓。
修长的手指从脸庞划到下巴,食指微微抬起,迫使苏皖儿与自己对视,墨深声音低沉:“王妃方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今日在街道上的事情可不好解决,你却能够在关键时刻还走神,本王是不是该给你惩罚,嗯?”看似在调情,实际那尾音充满了危险信号。
是她忘了,墨深不喜自己与他同处时还牵挂其他事情,脸上绯红早已经消散,一拍脑门,转眼换上一副无辜委屈的表情,认错态度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