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儿也不过是在心里想了一下,没有说出口,毕竟这句话要是说出来了,被小姑娘听见了很难不多想,
不再因为她的容貌忍忍多想,苏皖儿很快把伤口给清理干净,同时还上了金疮药,包扎完全,从始至终小姑娘都没有清醒过来。
而那位叫来帮忙的小姐,虽然不明白她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但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怎么也算是帮助了自己。
苏皖儿把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随后转身对着那位小姐道:“今日很感谢您的帮忙,我叫苏皖儿,欠您一个人情,今日若有任何事情,不违背伦理道德以及我本人的意愿,只要您提出而我能力范围内可以做到的都可以提出。”
她这番话给自己留了余地,毕竟电视剧也算是看得不少,尤其是各种宫斗宅斗剧,她需要为自己留一条活路,绝对不能堵死,把自己往坑里推。
“呵,夫人说倒是好听,其实所有不过是依据自己的想法做事罢了。”
苏皖儿并没有因为这句挑衅而恼羞成怒,她反而失笑了:“当然,如果您要求用银子偿还这一份人情,本夫人必然二话不说就让人备齐银两,可如果你呢要求高官厚禄,那我定然是办不到的,毕竟皇城脚下,我不过一届平民,无法帮您办到。
那位小姐并不明白为何苏皖儿能够猜到她心中所想,面色一下变得难看许多,她的家里还有一个三进京城的举人,却每回都落榜,在他们这些亲属的眼中,这位朋友是绝对实现不了他的宏图大志。
“我开出的条件又怎么可能不会为自己着想呢,彼此彼此,谁都不要戳穿彼此就好。
苏皖儿说得已经很明白,只是有人听不懂,仍旧要跟她呛声:“那夫人许下这个人情又有何用,钱我们家也不缺。”
其实要想弄个官当她也不是弄不到,墨钰跟自己的感情那么好,只不过看惯了“打老虎”,她对于官官相护这一套深恶痛绝。
若是她让墨钰弄来了一个官位,就怕有些人仗着这一点微薄之势欺负百姓,那苏皖儿会受不了,她不想满足一方人又导致另一方人陷入苦难境地。
“那姑娘可以想想自己想要什么,比如一个如意郎君,鄙人不才,在京城中倒也认识一些大户人家,他们有公子恰好到婚配之龄,不如我帮你们牵线如何。”
从头到尾苏皖儿就没有打算询问过她的姓氏,因为这是一桩在京城之外的事情,不想弄得过于复杂了。
“你,你胡说什么。”不过一瞬间的时间,女子却因为苏皖儿这一句话而羞红了脸,苏皖儿忽然后知后觉想起来在这里对着一位黄花大闺女去说这种话不好,张了张嘴想解释,眼睛忽然看见姑娘着急辩驳的模样有些好玩儿,忽然又转了心思。
“并没有胡说啊,在这里那个女子不都梦想着找一位如意郎君,难道我说错了。”苏皖儿双摊开,摆出无辜的表情,心里暗想:啧,我这演技当初不混娱乐圈给了多少人发奖啊,可能现在奥斯卡都搬回来了。
她这边沉浸在自己美好幻想中,那边女子被苏皖儿这番弄得又气又恼,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像只变色龙似的。
考虑到还有患者需要休息,苏皖儿检查了一番后盖好被子走出了房间,门口只有墨深留下的几个暗卫,人却不知所终。
“夫人,主子去找释严方丈了。”
她目光仅仅是扫视一眼,暗一就能够很有眼力见儿的确定她在找谁,不愧是墨深的人,训练有素。
“嗯。”而后转身对着跟在她身后出来的姑娘询问:“敢为姑娘芳名叫何?芳龄几许?”问得很是直接。
而古代也没有现代人对于年龄那么避讳,女子下巴微微抬起,有些骄傲道:“木佳佳,年方二八。”说到年纪音量还是弱了一点儿。
16岁对于现代人自然是小屁孩,但在古代这个年纪还未成亲或者许配人家,是会被人笑话,所以木佳佳又有些难以开口了,面色略微不自然。
“想必木小姐的父母应该很着急吧,毕竟如果再过一两年可就很难再找到好婆家了,木家如果我没记错,也算是京城内有名的富商,木老爷和木夫人应该丢不起这个人。”
提到父母,木佳佳愣了一会儿,然后愤愤瞪了苏皖儿一眼,语气很不平:“忙我也帮了,至于你说的人情我也不需要,如果不是阿娘的吩咐要我过来,我本就没有意愿要来,我们就此别过,当从来没见过就是了。”
以她那个做事态度,苏皖儿也能感受到不是自愿过来,她笑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人趾高气昂的走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苏皖儿忽然感慨起来,自己十六岁感觉已经过去许久,回忆中除了学习之外仍旧是学习,那时候父母总说,要努力读书考上好大学。
忽然眼眶干涩,鼻子发酸,也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现在过得如何,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消失而伤心。
“王妃,王爷那边让您过去。”暗一的声音把苏皖儿抽离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收起自己的思绪,平复心情后她回答道:“好,现在过去。”
墨深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中,望眼下去便是峭壁悬崖,亭子两旁还栽种着竹子,不过还很小,应该是刚种下没多久的。
“你不是跟方丈有事情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石桌上还沏着热茶,能够看到冒出的热气。
“方丈有事情先离开了,你那边呢?人现在如何了?”
“很好啊,有我在还能让她死了不成。”
不是苏皖儿自夸,而是这个时代医术实在落后,她学的那点儿医术拿到这里用足够,可以称之为华佗再世一点儿都不为过。
明亮眼前透出亮光和骄傲的情绪,嘴角上扬,总之全身都写满了多谢赞扬的意思。
“是,我们家的小医女却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