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人是隐居,想必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被人找到的。
“你可能联系到那人?”
铁匠迟疑了一下道:“那人踪迹不定,只怕是不在山中,不过小人愿意试试看能不能找到。”
“如此有劳了。”
随后挑了几个侍卫随他一同去紫云山请那人出山。
侍卫等人前脚刚走,暗一便回来禀报道:“流风的身份查到了,果真如您所料,他不是大墨人,更不是什么侠客!”
“砰!”的一声,墨深用力的推开房门,身后的侍卫紧随其后,将房间团团围住。
流风看着突然冲进来的人,心里一惊,他已经料想到什么了,十分平静的看着墨深道:“不知道王爷这时候过来所为何事?”
“呵,你是匈奴的细作!你来我大墨究竟想要得到什么?!是谁指示你来的!”
墨深还为说话,暗一就忍不住的上前喊道,他紧紧的盯着他,抽出腰间的刀指着他就呵斥道。
当初王妃就不应该好心的把他救回来,谁知道他竟然是敌国的奸细,早知道的话还不如一刀结果了他,让他在破庙里死了最好!
流风面不改色的看着他道:“我的确是匈奴人,我之所以回受伤,是因为我在大墨的身份被人看穿了,遭人毒打,想我堂堂匈奴大将军,怎么会被一个墨人如此侮辱!”
他潜伏在大墨已久,在几个月前往回传消息的时候不慎被贤王看到了,贤王就把他抓了回去想要收服他,他自然不肯与他为伍,就被殴打了一番,这才整的一身伤。
只是他被贤王囚禁在一处府邸,那个地方贤王一般不会去,看守他的人也已经被他杀掉了,算算时间他在深王府住了三日了,贤王那边也快要知道了吧。
墨深拧眉,眸色冷冽的盯着他道:“你是匈奴的将军名叫耶律流风,本王也听过耶律将军的传闻,你的母亲是大墨人,父亲是匈奴人,你自小在大墨长大,一直以侠客的身份潜伏在大墨,看来匈奴那边已经得到了我大墨的不少消息。”
流风冷笑道:“不愧是深王,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动手吧。”说着他闭上眼睛,一副等着寻死的模样。
“你配我家王爷动手?我现在就砍了你!”暗一怒斥一声,作势就要杀了他,却被墨深拦了下来。
“等下,从你被王妃救了之后,你就应该明白本王迟早都会查到你的身份,你为什么不逃回匈奴?”
“……”
流风闻言脸色暗沉,紧抿薄唇一句话也不说。
“主子,跟这个细作说那么多做什么!”
墨深淡淡的看了眼暗一,意味深长道:“将他关进地牢。”他觉得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可况这个人身上还有疑点。
尽管暗一有些不满,他也只能照做:“是!”
苏皖儿也是回来后看到流风院子站着许多的侍卫,一问才知道流风是匈奴派来打探情报的人,她心里不禁一沉。
难怪当时866跟她说流风身份特殊,原来是这样。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要是流风真的是匈奴人的奸细,那他们的事情岂不是被匈奴人知道了,香波两国交战是不可免的。
墨深沉默了下道:“我还有些事要调查,他既然是敌国的人,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但他是你救回来的人,还是你说了算。”此事特殊,他就是要她来做决定。
“我只是觉得流风应该没有那么坏,而且他长得不像是匈奴人,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她从第一天带流风回来的时候,发现他长相是那种俊俏的模样,皮肤白嫩,身材消瘦,跟常年牧马的匈奴人完全不一样。
“我倒是愿意相信是暗一他们调查错了,可是我今天去抓他的时候,他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从一开始就是抱有目的过来的。”
“那他也没有往匈奴传消息。”
“……”
墨深沉声道:“我可以暂时不杀他,但是他要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你也知道我是大墨的摄政王,我是为了大墨的百姓。”
苏皖儿眸色暗了下道:“我会去劝说他的。”
辗转反侧了一夜,苏皖儿彻夜难眠,这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失眠。实在是想不通的她去了系统空间里。
866看着她脸色沮丧,自然也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你是不是在想流风的事?”
“嗯,我就是有些担心他,我还以为他是一个好人,万一要是因为我发生了什么事,那我不就是大墨的罪人了。”
866不禁叹息道:“一切顺其自然,大墨和匈奴迟早都要开战,只不过是早晚的事,那个流风……他若是能够成为王府的人,绝对只有好处。”
“你是说收复流风?”她疑惑的看着866,“他既然抱着必死的决心,我又怎么能说服他。”
“说你聪明你也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就犯了蠢,是你救了流风,他对你想必是有感激之情的。”
听他这么说,苏皖儿倒是深思了下,决定按照他说的做。
翌日清早,墨深就去宫里上早朝了,她在院子里沉思了半晌,冲着暗六问道:“你可知道流风被关在什么地方?”
暗六在想事情,听到她说了什么,没有听清内容,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知道流风在哪吗?”
“被王爷关在地牢了,可惜了这么一个美男子,居然是个探子。”暗六感概的说道,只是美眸中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
苏皖儿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附和道:“是啊我现在要去看看他,你带路吧。”
随后暗六就带着她去了深王府的地牢里面,这里外面守着侍卫,里面阴暗潮湿,还有许多的死老鼠,她一眼就看到了被捆绑在柱子上的男人,一身白衣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她才把他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这才一夜就被人打成了半死。
“属下见过王妃!”
“你们先出去吧,。”苏皖儿挥挥手支走了那些侍卫,这才让小娥把饭菜拿出来,“你只要说了你的主子是谁不就好了,哪里用得着受这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