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亲征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驻扎边关的南冥渊和耶律阮攻打墨朝,刚开始的兴奋尽头已经尽然退却,两人眸色染上一抹忧愁。
让他们心惊胆颤的人还是亲自出征了,他们能做的就是打败他,攻下墨朝。
原本因为墨深到来的而有些动摇的耶律阮在南冥渊的劝说下已经全然无惧。
他们两国的人加起来可是有整整一百多万人的兵马,而镇守边关的墨朝士兵已经被他们接连攻破,如今城中只剩下一些残兵在做抵抗。
就算是墨深来了,他手里也只有数十万的兵马,如何跟他们的百万大军抗争?
耶律阮想明白后,他不屑笑道:“说到底墨深也不过只是一个花架子,本皇子不相信他还能打败我们不成。”
南冥渊眸色暗沉道:“一个让几国君王都惧怕的男人,岂会是泛泛之辈。”
“我们可是有百万大军!”
听着他胸有成竹的话,南冥渊微乎蹙眉,觉得他是在夸大其词,他压根儿就不明白墨深的厉害之处,他根本不怕这些士兵。
“传令下去,将四周包围起来,严加看管,在河道两侧迂回勘察,一旦墨深抵达锦州,我们便撤出锦州城内的士兵。”
南冥渊神色凝重,谨慎的吩咐着手下的将士。
“是,殿下!”
耶律阮疑惑地问道:“眼下锦州再无跟你我对抗的顽力,此时不攻城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可是拿下锦州的最好时机。
只要他们拿下锦州城,就等于是占据了最重要的地理位置,还又何惧?
南冥渊扫了他一眼道:“墨深既然现在南下,那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算我们现在拿下了晋州城,等到他来了之后,一定会想法设法拿回损失的第一座城池。
锦州的地理位置是好,但是四面不环山不傍水,易攻难守。
更何况这里是墨京,墨深比我们更了解这里的情形,万一城中还有隐藏的敌军势力,在跟墨深来个里应外合,就算我们逃了出来,也会损失惨重。
我们即以拿下七座城池,又何须差这一个,再说了,现在不是跟墨深硬碰硬的时候,我们应该保留实力,先探他的虚实再说。”
这些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他十分清楚墨深这个人,他向来是有仇必报,打仗时会先夺回就近的城池以作基地。
他们有打持久战的准备,自然不能贸然进攻,谁知道墨深是不是还有别的人马。
耶律阮听着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心里也明白了:“那就依你之见,我们先在附近镇守。”
南冥渊颔首应下。
平羽国。
平羽国王听说了战事,心里一直惶惶不安,生怕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他只好请自己的儿子们进宫商量对策。
储君齐肃和二王爷齐豫、三王爷齐烁、四王爷齐绯坐在团浦之上,纷纷看向自家父王。
平羽国王沉声说道:“我想你们都听说了三国战事,不知道你们对此有何看法?你们觉得眼下我们应当如何?是不做决策静观其变,还是投奔墨朝,或者降与霆朝?”
他是在是拿不定主意,所以才会找来他们商议,毕竟他们是他的儿子。
“这……”
几位王爷各自看了下,他们都犹豫着,心里都有不同的打算。
最先开口的是齐肃,他五官俊朗,面色沉着,眸底闪过一抹暗色道:“我觉得眼下的局势,我们还是投降霆朝比较好,毕竟霆朝有很大的优势。
攻打墨朝的可是百万大军,墨朝那边撑死也只有七十万的兵马,墨深怎么可能会赢得了他们。”
他倒是觉得墨深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人,他的能力就算是再大,哪里比得过百万大军,怎么着也是兵败。
霆朝那边就不一样,他与南冥渊也算是交好,十分清楚那边的优势,再说了,就算是霆朝那边输了,以后他们朝的经商之路还能再进行下去,毕竟霆朝是最繁荣的地方,奇珍异宝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平羽国王听着大儿子的话,稍微沉思了下,他觉得齐肃之言言之有理,但是略微有些风险,不做评论,继而转头看向二子。
“豫儿,你去过墨朝,跟墨深也有交流,你觉得墨朝的胜算大吗?”
齐豫跟齐肃的想法不一样,他是支持墨深的:“我觉得墨深不一定会输,他是堂堂的摄政王,还是墨朝的战王。
虽然眼下的局势墨朝确实占了下风,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会力挽狂澜的。”
他话音刚落,齐肃不屑的勾唇道:“我说二弟啊,你怕不是在墨朝呆傻了吧,霆朝和匈奴加起来可是有一百五十多万的兵马。
你觉得墨深就是再厉害,能够敌得过一百五十万的人马?”
“我相信墨深绝对不是那种徒有虚名的人,他的本事你没有见过,你自然不知……”
齐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齐肃打断了:“莫非二弟你见过?”
“我……”
“好了。”平羽国王脸色沉下,被他们吵的有些心烦意乱,“老三,你以为呢?”
齐烁向来是胆小怕事的,他没有大哥的聪明才智,也没有二哥的文采,性子也柔弱,说话没有话语权,他也拿不定主意。
弱弱的看了下自家大哥和二哥,他低声说道:“我不懂这些,还是让大哥和二哥决定吧。”
平羽国王也没指着他能够说什么,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要跟你大哥二哥多学学,男子汉岂能没有一点主见。”
“是……是。”被教训的齐烁默默的地下头,许是觉得有些羞愤,耳朵根子红了。
齐豫见状拍拍他的后背道:“凡事你要多些考量。”
“谢谢二哥。”
四兄弟里就剩下年纪最小,心眼最滑的老四,齐绯思考了下,他转动着眼珠子道:“我觉得您还是按照您自己的想法来比较好,我们谁也不帮,静观其变。”
“就你会在父王面前阿谀奉承。”齐肃不屑的瞪着他,他向来不喜欢这个小弟,因为他每次都会夺走自己在父王面前的话语权,每次都落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