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怒声道:“你过来就是为了跟本小姐说这些,让本小姐心里添堵的?!”
她现在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没地方撒,苏皖儿那个贱人怎么突然就被册封为女官了,且不说哪里有女子为官的先例,而且凭什么是她?!
这不公平!是谁她都可以接受,唯独是苏皖儿!
“这……”侍女害怕的跪着道,“小姐,听老爷说朝中许多大臣纷纷反对,还不知道她能不能当女官呢。”
而且眼下只是听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只有老爷才知道了。
夏媛媛愤恨道:“你再去给本小姐打探下,本小姐就不相信她突然间就成为了女官?!”
该死的,真是晦气,果然遇到跟苏皖儿有关的事情,就能够影响她的好心情。
侍女向来很怕她道:“是,请小姐息怒。”
夏媛媛不耐烦的低吼道:“还不快给本小姐滚出去。”
侍女只觉得有些委屈,她不过是把打探来的事情告诉了她而已,她就这么说她,心里不禁有些委屈,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为了不让自家小姐看到,她转身跑出去了。
……
“听说圣上册封女官了,还是深王妃。”
“呀,这不是荒唐至极吗,这天下哪里有女官,圣上他是不是糊涂了?”
“你快闭嘴吧,你怎么能这么说当今圣上,说不定这就是深王的注意。”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深王妃当女官倒也不是不行,她会医术,还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为人又好,还不摆架子,要是她成了女官,那我们今后就不用再被男人们瞧不起了。”
“说的也是,我也觉得挺好。”
“……”
很快这件事就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了,大街小巷时不时有三两人聚在一起谈论这件事,有人心里鄙夷不屑,有人觉得羡慕不已,各自有各自的说法。
那些人的言语被出门置办胭脂首饰的小娥听见了,她心里一紧,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家王妃。
她急匆匆道:“现在外头都是在议论您的啊,有些人还说你心机太深,想要让你撤离官职。”
苏皖儿闻言淡然道:“他们想要说什么就随他们说去吧。”
“你不生气吗?”小娥诧异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能够如此的淡定。
“呵?”苏皖儿用眼尾扫了她一眼,继续翻看着手里的奏折,漫不经心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倒不如静下心来。”
小娥有些不明白,等待着她的下文。
“那些人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是随他们去,反正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我知道肯定有很多人不服,但是来日方长,那些大臣也早晚都会服我的。”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有自信,有就是因为她是苏皖儿,她有她的好66,有她家王爷,谁还敢欺负她。
瞧着小娥依旧懵懂的模样,暗六轻笑着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道:“何须在意那些人的想法,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还能堵得住悠悠众口?”
小娥似懂非懂道:“我主子是在想要让那些人承认她?”
暗六无奈摇头道:“你就等着吧,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自动闭嘴了,就算主子不做什么,王爷也会压下去的。”
“我知道了。”小娥轻声道,“我只是心里就觉得不舒服,替主子打抱不平。”
苏皖儿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也没有过多的责怪她:“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流言蜚语不久也会过去的。”
她一直都很佛系,压根儿就没有想那么多。
“午膳你想要吃什么?”小娥很自然的跳过这个话题,她问些别的。
苏皖儿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道:“我想要吃东坡肉和肘子,多来几道硬菜吧。”不知道为什么,她近来胃口有些大,吃的也比平时多了。
记得早上过完早膳后她很少吃零食,但是最近一道半晌就饿了,可能是最近东奔西跑的原因吧。
“好嘞,那王爷?王爷吃什么?”
苏皖儿知道他出去了,稍微想了下道:“你做什么就吃什么,哪里还那么多挑三拣四的。”反正他也不怎么挑食,不用刻意管他。
“好。”
小娥跟暗六就出去了,让她在书房里面安静的看着奏折。
书房门口,暗六无聊的打着飞鸟,她眼神飘向旁边的流风,心里一阵涟漪,勾起笑意走到他面前道:“你在想什么呢?”
流风正在看着远处发呆,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不过他并未过多的表现出来,而是淡声道:“我在想主子今后的生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要知道史上有过女将军,但是女官确实少有的,不管是墨朝还是霆朝,又或者是平羽国都没有这个先例,也不是不能有,只是女子的权威稍微卑微些,很少有人能听女子的意见。
主子既然决定走这条路,那今后一定会很辛苦,有王爷在,他们也能放心。
暗六坐在他旁边,印了一口茶水道:“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职责,话说你怎么跟小娥一样扭捏起来,一点也不爷们儿。”
听着她的话,流风脸色蹭的一下子就红了,他别扭的转头,不再看她,目光却跟不远处的暗卫对视道,他清楚的看到他们都在起哄。
他脸色更加红润,磕磕绊绊道:“我只是觉得主子今后会受很多苦,我也……也同样很担心你。”
其实他想要说的是后半句,她在主子身边一定会有更多的危险,朝堂之上的争锋相对,会演变的愈演愈烈,她也就变相的卷入其中,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暗六只觉得他别扭的样子格外好看,她忍不住的捂嘴轻笑道:“你干嘛要那么关心我,我该不会是喜欢我吧,本姑娘承认自己天生丽质,你若是担忧,不妨就以身相许吧?”
暗六打趣的声音成功的让他更加不自在了些,他尴尬的起身,故作镇定道:“流风怎敢高攀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