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京城里点燃起灯火,一道身影偷偷摸摸的来到护城河亭子边,她拿出来纸条借着月色看了眼,只见上面字迹清逸洒脱。
【若想脱困,亥时护城河边见。】
此事已经是深夜,夏媛媛为了出去方便,与侍女换了衣服,本以为院子里会有人看着,却不想今日无人值班,她一路过来没人拦她,想来是有人刻意安排。
稍微等了一会儿,她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美眸一喜,急忙转过头去,就看到贤王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卫,她当下愣了会儿,急忙跪下行礼。
“贤王殿下,请恕小女无礼!”
贤王见她穿着侍女的衣服,脸上却涂抹着胭脂,打扮的明艳动人,眼神带着楚楚可怜,整个人倒是显得温柔娇媚,眸中不禁升起一阵涟漪。
虽然夏媛媛被皇上囚禁在夏府了,但是她好歹也是京城第一美人儿,饶是穿着侍女的衣服,也显得不同凡响,若是能够得到她,那岂不是……
想着他轻咳一声道:“夏小姐不必多礼。”
“是。”夏媛媛眸子里闪过一抹失望,她还以为是深王在帮她,其实贤王也不错,她轻声细语道,“不知可是王爷托人给小女递的纸条?”
贤王也不绕圈子,大方承认道:“没错,找人替夏小姐顶罪也是本王安排的。”
夏媛媛急忙点头道:“多谢王爷相助!小女无以为报,不知王爷可否……”
“本王正是为此事而来。”贤王打断她未说完的话,蹙眉扫了眼周围警惕道,“这里不便谈话,夏小姐请随本王来。”
在夏媛媛的疑惑下,两人就去了贤王府。
贤王府的书房里,夏媛媛打量着陈列的各式名贵摆设,眸中带着欣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王爷又为什么要帮我?”
贤王轻抿了口茶:“本王是帮夏小姐也是在帮自己,本王助你出城,你助本王夺取皇位。”
夏媛媛心里一惊,疑惑道啊:“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怎么帮你。”她连自己都顾不了,怎么帮他。
贤王唇边勾起弧度道:“这就要看夏小姐的本事了,其他国家任你去,本王给你置办通关文牒,并安置盘缠,本王给你三月期限。”
夏媛媛不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王爷,你想要怎么夺取皇位?何时能够让我出城?”
贤王轻微蹙眉,并未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她:“这你就不用管了,本王若是准备好了,这几日定会联系你。”
夏媛媛知道自己逾越,惹得他略有不悦,也不再言语,轻轻应了下就走了。
为了不让人发现,贤王特意托人把她送走。
等人离开后,梵音这才来到贤王书房,意味深长道:“事情可都是办妥了?”
贤王颔首,他把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跟她说了一声,狐疑道:“你觉得夏媛媛会是那个帮本王的人吗?她不会把事情办砸了吧?”
他突然间有些担心了起来,觉得夏媛媛就是一个拖油瓶,他有些不愿意帮她了。
梵音上前一步,纤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夏小姐绝对是一个可靠之人,若是有意外,我会让人解决。”
他向来信任她,听见她这么说也就放心了,叹息道:“但愿吧,本王已经没有时间可以等了,三个月后不管她成不成功,本王都要实施计划。”
眼看着墨深逐渐收拢人心,朝中那些重臣都被他收买了去,他心里就越发担心,总觉得自己就要输给他了。
若不是有梵音在身边支持他,给他出谋划策,他现在早就是一个阶下囚,哪里还会有现在的权势,说到底他都要感谢自己遇到了梵音。
眼下只要太后那边同意,三个月后他便会启动计划,届时,他首先要除掉的人就是墨深,其次再是苏皖儿,他要慢慢的折磨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也尝尝他所经历的一切。
昏暗烛火下,贤王的脸色越发扭曲起来,黑眸凌冽的盯着某处,周围的暗卫感受到了他的怒意,纷纷不敢言语。
夏媛媛顺利的回到了夏府,庆幸的是没有人发现她,她欢快的换下来了侍女的衣服,躺在床上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就觉得像是一场梦,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一想到她马上就要逃出这夏府心情就激动了起来,嘴角的笑意始终美哟放下。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背后帮她的人居然会是贤王,而且贤王还想要让她帮忙,若是她能够助贤王夺位,那她不就是可以嫁给墨深了。
到时候她首先就让苏皖儿去死,她要好好的折磨她,把她的孩子活活的剖出来,然后祭奠她侮辱的过去,让她也尝尝跌落谷底的滋味!
……
“阿嚏!”
半夜,苏皖儿睡的正香,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只觉得身上一阵凉意袭来,她缩缩身子,使劲儿往墨深怀里蹭。
墨深被她的声音惊醒了,加上他原本睡眠就浅,这下就睡不着了。
他不禁蹙眉,用力抱紧了小姑娘,见她睡得乖巧,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心,生怕她会着凉,在她额头上探了探,知晓她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接下来他就睡的不安稳了,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小姑娘,他认命的闭上眼,心口处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一样,将他灼烧着。
苏皖儿一会儿趴在他身上,一会儿向旁边蹭,手指摸摸他的后背,蹭蹭他的腿,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最终将她小心翼翼的抱起来,给她掖好被子,就出去冲冷水澡了。
翌日,苏皖儿并不知道昨夜的事,她睁开清眸,就看到了男人那双漆黑的眸子,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球里泛着血丝,脸色疲惫,显然是一夜没有休息好。
“王爷?”
墨深眼皮动了动,扫了眼无辜的忍:“没事,你醒了就起来吧,本王一夜未眠。”
苏皖儿愣住了:“是不是出去了?难道是事务繁忙?”可是也不应该啊,她记得睡前是抱着他的,按理说他不应该没休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