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你了?”萧靖昭下意识想到,可又觉得不太对,囚犯现在为了能早点被赦免,一个个的都老实得不能再老实,哪怕一些暴躁的刺头,也是小心得很。
而皂卒,基本都去围堵张头,只要姜淮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没有谁会来惹他。
“没有。”姜淮的话印证了萧靖昭的猜测。
“那你……”萧靖昭皱眉。
“我就是想到一座金山在我面前,我居然只看了一眼就走了,我就心痛。”姜淮痛心疾首。
萧靖昭眨眨眼,伸手直接摸上姜淮的额头,他怀疑姜淮是晚上着凉,有点发热,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荒唐的话来。
“没发烧没发烧。”有些冰凉的手覆在额头上,倒是让姜淮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有些尴尬。
确定姜淮不是发烧,萧靖昭放下手,拿出自己从外面买来的吃食,让姜淮快点吃。
一说到吃,姜淮立刻就想起来原剧情中自己病逝的结局,虽然现在换成自己可能不至于这样,就算他病了,萧靖昭也会救他,但还是要让身体更好一点,万一这病逝是剧情杀呢。
看姜淮吃得津津有味,萧靖昭摇摇头,坐到一边。
尽管对原文的剧情了解不多,不过姜淮还是努力回想了一番,趁现在记忆还比较深刻,多想一下,万一想到什么有用的呢。
这一想,倒是让姜淮想起姜家的结果。
姜家流放是受太子谋反的事牵连,所以五年后太子真的起兵造反登基,姜家就平反了,一路平步青云。
只要他熬到五年后,就能回京城当条快乐的咸鱼了。
在流放路上熬了这么些天,姜淮已经分外的想念普通生活了,哪怕是古代的普通生活,也好过颠沛流离。
……
在当地停留了两天后,张头将可以减刑的囚犯,以及负责看守他们的皂卒留下,继续带着其他的囚犯上路,流放队伍的人数一下子少了不少,行进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就算是要补之前那两天耽误的时间,这走得也太快了吧。”晚上歇息时,姜淮忍不住和萧靖昭抱怨了一句。
“入秋已经好些天了,若不快点抵达安远府,张头回来路会更难走。”萧靖昭解释道。
回去?
姜淮愣住,看向萧靖昭,他没记错的话,萧靖昭似乎也要回去吧。
这一路走来,姜淮都差点忘记这事,萧靖昭不是和他一样的囚犯,而是皂卒,押送他们只是任务,等任务结束,就该回去了。
只是姜淮也很清楚,他不可能让萧靖昭不要回去,这根本不现实,虽然萧靖昭对他很好,可总不能让对方抛下以前的家业,就跟他到边关混吧。
等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姜淮忽然想起来,姜家五年后会平反,等平反之后,他回到京都,就算自己没什么权力,可是姜老太傅肯定能官复原职,甚至是升职,那他作为姜家三房独子,姜老太傅宠爱的孙子,表示想提携一下照顾自己五年的恩人,姜老太傅应该不会不答应啊。
萧靖昭当五年的皂卒,最后也不多就是升职到张头这个层次,而以姜淮对萧靖昭的观察,对方不是那种会和人同流合污的性格,这种性格当皂卒也不太好升职,指不定是活照干,锅照背,但是升职加薪没有他的份。
那还不如在他身边五年呢,现在对方照顾自己,等姜家平反,姜家也能送他直上青云,毕竟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就算姜家刚正不阿,不会给萧靖昭走后门,但是有个靠山,萧靖昭想做什么也会顺畅许多,也不至于因为性格被人打压。
姜淮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靠谱。
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让萧靖昭愿意跟着他呢?
……
看向熟睡的姜淮,萧靖昭眉头拧紧,他已经很久没有怀疑姜淮是不是认识他,可最近姜淮的表现又让他起了些疑心。
不是萧靖昭的疑心重,而是姜淮的表现过于可疑。
以往姜淮和他聊天,说的都是自己身上的事,可现在,他却表现出了对萧靖昭以往的万分好奇,不是问萧靖昭做皂卒的情况如何,就是问他家中情况。
哪怕之前萧靖昭对这些信息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应付自如,可姜淮的这个表现依旧让他有些不安。
如果他的身份被姜淮发现了……
萧靖昭面色沉凝,放在之前,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对姜淮动手,哪怕对方是姜老太傅的孙儿,也不会手软,可现在……
尽管不想承认,可是从京都逃出来后,也只有和姜淮相处时,萧靖昭才能感受到一丝轻松,不然心底的仇怨就要将他淹没。
萧靖昭的手不自觉抚上姜淮的脖颈,手下的脖颈纤细,脉搏在手下跳动,带着勃勃的生机,可这样的生机也极为脆弱,只要轻轻一掐,就此熄灭。
“别闹,痒。”姜淮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脖子上有点痒意,让他忍不住蹭了蹭,他还记得自己身边睡的人是萧靖昭,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