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报到皇帝那里,反而会让其他人注意到我,还不如不出这个风头。”姜淮撇嘴。
说实话,就现在的皇帝,他哪怕有本事,有时候都不想展露出来,因为一展露出来,就感觉自己以德报怨,还给狗皇帝增添光彩,真是越想越不爽。
只是羊毛嘛,是开始的立身之本,而且在安远府,用毛衣开局算是比较容易,再说安远府本来就靠近草原,能够更加高效地利用羊毛,还是大有好处。
而战场急救的话,姜淮觉得这对于安远府来说也有好处。
如果皇帝是愿意为这战场急救耗费人力物力财力,那确实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大周的实力,毕竟将士说是视死如归,可能少点死亡的概率,少了一点心底负担,多了一些底气,冲杀之时恐怕会更加勇猛。
可皇帝知道这件事后真的会重视吗?
姜淮觉得不太可能,因为要做这件事,必须是真的将将士放在心上,哪怕说慈不掌兵,可也不是在这上面不慈,可以皇帝的行事作风,怕是完全不会想要耗费这个精力的。
而安远府这边情况就截然不同了,哪怕是为了让安远府得以维持充沛的战斗力,卫轩也不会忽略这件事。
至于其他地方的军队,不是姜淮看不起他们,只是他们自己都要靠朝廷发的军饷来为生,搞急救虽然是能自救,可做事也是要花银子的,有谁会舍得出银子,说难听点,说不定有些喝兵血的甚至恨不得将士多死一点,这样能多吃点军饷。
毕竟和安远府的位置不同,大周其他地方在开国时打过一遍,承平日久,就算偶有战事,强度也不大,完全可以轻松弹压,也就是西北这边不太平,加上卫家品性确实更高一些,所以才能用上。
而将这个功劳塞给萧靖昭的话,可以让萧靖昭更好地在军中立足,更快适应军营生活,而且有这个功劳在,其他将士对于萧靖昭的好感度必然不低,万一上了战场,身边的同袍和自己关系好与不好,差距可是很大的。
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个人的注意力总归是有限的,惦记着这份恩情,万一萧靖昭遇险,身边的人或许就会多帮一把了。
这些话姜淮本来不打算说的,只是萧靖昭显然是不愿意独吞这份本应该属于姜淮的功劳,一直拒绝,没办法,姜淮只能将他的考虑给说了出来。
萧靖昭沉默片刻,道:“若非要如此,那在军中可以这么做,但是这件事必须和卫将军说明,等形势改变,该是你的功劳还要是你的功劳,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了。”
“好,我待会儿就和卫哥说。”姜淮看出来,这应该就是萧靖昭的底线了,一口应下。
“要和我说什么?”卫轩大步走了进来,听到自己的名字,挑了挑眉。
他这次过来也是过来看看萧靖昭,再看看姜淮,算是为姜淮撑腰,姜淮将毛衣织法教给其他人,这在他看来就是因为卫家,才做出这种选择,毕竟这么做只对安远府有利,姜淮这边却得不到好处。
而且这种行为放在一些人眼中,会视作姜淮心软好欺负的证明,会用各种方法试图从姜淮这边捞取利益,他当然就要表现出对姜淮的在意重视,让一些人知道姜淮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背后有人帮他撑腰。
所以这些天他经常上门,以表现他和姜淮之间关系极为亲密。
“你们受伤了?”卫轩忽然注意到两人手臂上包扎的布条,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一瞬间,卫轩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是因为姜淮和自己走得近,有人想用姜淮来威胁他吗?
抑或是姜淮在安远府得罪了什么人。
而最后一种可能,萧靖昭的身份暴露了,这是他最怕出现的情况。
毕竟萧靖昭的身份不暴露,他们还可以继续韬光养晦,直到最后一举击败皇帝,可要是现在动手的话,成功的胜算不能说没有,可怕也是惨胜,最重要的是也为以后埋下更多的隐患。
可要是萧靖昭的身份暴露,现在不起事,之后怕是也起不了了。
卫轩脸色紧绷,就算是姜淮也看出他心中的不平静,姜淮倒是没有太多想,只当是卫轩担心他,一边拆开包扎的纱布,一边解释道:“卫哥,我没事,这不是受伤了,是我在教他怎么在战场上紧急处理伤势呢,模拟一下战场急救。”
萧靖昭也跟着姜淮一起将纱布给拆开,露出下面完好的手臂。
确定两人身上确实没有伤势,卫轩才松了一口气,额上汗涔涔的,刚才那一下真的是有点把他给吓到了,可以说他在战场上冲锋都没有刚才紧张焦虑。
“你们……”卫轩说着,忽然顿了下,问姜淮,“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个?”
姜淮点头,见萧靖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