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是做不到的。
牧俞在这两个世界的交界之处，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
他偶尔也会想着，如果自己能抓住片刻的温暖就好了，哪怕片刻，他也心甘情愿。
可牧俞总觉得这些温暖不是属于他的，他是没有感情的怪物，和别人不一样。
大家会爱上他的外表，会爱上他的声音，而不是爱上一个脆弱的牧俞。
第31章 欺骗
等到吃饭时，牧俞还有一些心不在焉，他性格本就安静，现在心里装了心事，那就更安静了。
“砰”碗筷撞击发出的碰撞声回荡在空间内，姜绵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他眼神复杂地看向牧俞。
“想什么了，想的那么出神？”
牧俞扒拉几口饭，眼神如同一片死海般，毫无波澜，“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吃不下。”
一个成年人一顿就吃一碗。
姜绵眼神闪烁着光，他带着几分试探和笃定道：“你在想着网上的谣言吗？”
“嗯。”牧俞哪怕很不想承认，可他确实在想这些。
姜绵将手机打开，他温柔如玉的声音中多出几分诱惑，“我们要不要合影？有了照片，在事实面前，一切谣言都是纸老虎。”
“不要。”牧俞干净利索道。
他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冷漠冰冷冷，殊不知他这样是最可爱的，外面受了委屈，在家里却死硬嘴硬。
姜绵苦笑一声，他手指屈起在桌面是轻轻敲动，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我没办法喽，不过你要是后悔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温和的面庞上，嘴角微微上扬，漾出一抹温暖的笑容，眼眸中也闪烁着柔和光芒，如同春日暖阳，能融化人心。
“嗯。”牧俞点点头。
伴随着姜绵的安慰，牧俞心里也涌现出一抹温暖，刚刚的颓废和迷茫也消散了一些。
两人就坐在一起，彼此看着对方，寂静氛围下，暧昧越发强烈，心跳的节奏和迷离的目光在这一刻都变成心动的证据。
一见到牧俞因为姜绵高兴许多。
系统的醋坛子被打翻，它漂浮在牧俞身边，小小的脸上写满了丧气。
“怎么了？”牧俞忽然看到系统脸上的表情，眼眸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诧异。
他养的宠物球不会到了青春期，不高兴吧？
系统摇摇脑袋，嘴硬道：“没有生气哦，宿主，我决定不会因为姜绵吃醋哒，我是一个大方的球。”
它直接将破防刻在脸上了。
牧俞噗嗤笑出声来，“这点小事有必要吃醋吗？”
吃醋是因为喜欢，系统喜欢他？
想到这儿，牧俞默默朝着姜绵身边偏移了一些。
他不想被一个球喜欢，谢谢。
系统有气无力道：“可是姜绵都骗了你，宿主。”
它补充道：“这个平台就是他开的，他怎么可能搬不了你，只是不想帮。”
牧俞如果在外面活不下去了，姜绵就可以将牧俞锁在自己身边了。
可怜又脆弱的恋人没有任何依靠，只能靠着他活下去，一想到这件事，姜绵的心扑通直跳，兴奋到说不出话来。
什么温柔、什么包容、什么忍让？那都是虚假的，他爱的人就要一辈子捆绑在身边，谁也不能靠近。
世界只需要活着他们就好了，一切想要接触牧俞的人他都会铲除。
第32章 眼泪
牧俞知道真相后，他脸上神色凝固。
他抬眸看向姜绵，像是看一个怪物。
姜绵抬眸看着牧俞，风轻轻吹起他额前的碎发，璀璨如星的眼眸露了出来，“怎么了？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是有东西吗？”
他站起身走到牧俞跟前，白皙如玉的手指划过自己脸颊，划出一道淡淡的红印。
“我好像没有感受到脸上有什么东西，你看到了吗？牧俞。”姜绵轻声道。
他们靠得很近，牧俞却又感觉很远，自从知道姜绵对他欺骗的事情太多后，混乱无声蔓延。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牧俞捂住自己的耳朵，他微微颔首，低声道：“不要说话，好吵。”
讨厌欺骗，讨厌爱，讨厌一个人。
“你去死好了，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你口中没有一句真话。”牧俞捂住耳朵。
姜绵没有真话、系统没有真话、他也没用真话，所有人不过是满口谎话罢了。
他的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般朝下滑落，每一颗眼泪都承载了无尽的委屈和痛苦。
姜绵傻愣愣看着，心脏蓦地发疼，强烈的苦涩感涌入心头。
牧俞的每一滴眼泪化为一根根毒刺刺入他的心脏，疼的他说不出话来。
眼泪……为什么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呢？
“别哭了、别哭了，这都是我的错，我该死！对不起，牧俞，对不起。”姜绵声音都在发颤。
他哪里怕什么虫子、蜘蛛，在整个世界里，他最怕的牧俞的眼泪。
“我下贱，我不是人，我真的该死。牧俞，你打我吧，我真是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