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卫青和金豆都在裴少枫屋里,明日裴少枫就要去往南疆军营,一想到就要分别,金豆就觉得十分难过。
这几日除了晚上回锦衣卫官署睡觉,其余时间金豆都呆在将军府里,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金豆,你要舍不得本将军,就跟我去南疆吧!”裴少枫看着金豆,开玩笑道。
“裴小将军,小人……”金豆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少枫大手一挥,拦住道:“以后,在本将军面前,不要再小人,小人的了!”
想了想,裴少枫突然道:“我看,我们三人来结拜为兄弟吧!”
“结拜?”卫青一愣,旁边金豆已经拍手叫了起来:“好呀,好呀!”
啧啧,咱要是跟这两位结拜为兄弟,在这个朝代,咱就可以横着走了,一想到这,金豆是满心欢喜,举双手赞成。
“好!”卫青一看金豆如此欢喜的样子,也微笑点头同意。
说拜就拜,裴少枫立刻让乔管家拿来香烛等一应物什。
三人来到院中,裴少枫点上香烛,问金豆道:“金豆,你今年多大?”
“十九”金豆赶紧回道。
“十九?”裴少枫和卫青俱都是一愣,看金豆瘦瘦小小的样子,两人还都以为金豆只有十六七呢。
“好,那我为大哥,卫青排二,你是三弟!”裴少枫豪爽道。
将碗里倒了些酒,裴少枫随即用剑尖刺破手指,滴血入酒,卫青也接着照做,轮到金豆,金豆咬了咬牙,也照葫芦画瓢,刺破手指,滴血入碗。
裴少枫将碗中酒分成三份,三人一起举起碗来,裴少枫立誓道:“我三人今日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承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结拜完毕,金豆立刻兴奋地冲裴少枫叫道:“大哥!”。
“哎”裴少枫爽朗答应。
金豆又转向卫青叫道:“二哥!”
卫青一时有些不适应,只笑着点了点头。
“二哥,你在锦衣卫是老大,那我以后是不是就是老二了?”金豆又赶紧问道。
卫青只觉得头有些疼,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旁边裴少枫接过话茬:“二弟,以后三弟就交给你了,我跟你说,三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后三弟有一点闪失,我可要拿你是问!”
卫青一听,连忙一拱手道:“大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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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锦衣卫官署,卫青在练武场练了一通剑法,刚刚走回自己院子,就见金豆从房里冲了出来。
两人一照面,金豆两个大黑眼圈就把卫青吓了一跳,正要开口询问,就被金豆一把扯住了手臂:“二哥,快走,我们不是说好了,今日去送大哥吗?”
卫青一惊,急忙挣开金豆扯自己的手,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如果被属下看到,自己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那今后自己的威严何在!
金豆这里也没注意卫青的举动,只在前面匆匆走着,她昨晚一直处在,兴奋和心伤两种情绪交换中,几乎一夜未睡,终于成功地给自己熬出了两个大黑眼圈。
到了官署门前,卫青翻身上马,金豆看了看一旁的马车,对卫青道:“二哥,你来带我吧,马车太慢了!”
卫青正要开口拒绝。
“二哥!”金豆不等他张口,又急忙再叫了一声,这一声里就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了。
额地个亲娘来!谢小虎和几个锦衣卫刚走出大门,就听到了金豆叫的这一声二哥,顿时一个个如遭雷击一般,定在了原地。
“二……二哥?”谢小虎指指金豆,又指指卫青:“啥……啥意思?”
“啥意思?”金豆一拍胸脯:“我和裴将军还有卫大人已经结拜为兄弟,今后卫大人就是我二哥了!”说着,金豆把头往上一仰,瞅着卫青大声道“是吧,二哥?”。
哎呀,咱现在也是有人罩着的人了,咱有俩大哥这事,必须要让别人知道,金豆心里道。
卫青在马上,看着金豆那一脸得瑟的样子,只觉得头疼不已,这金豆原先就跟自己没有什么边界感,只怕以后会更加蹬鼻子上脸了。
看着谢小虎和几个锦衣卫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卫青也无心解释,只把手一伸,对金豆吆喝道:“快点!”
“唉,来了,来了!”金豆欢欣道。
将金豆拉上马,卫青一抖缰绳:“驾!”,两个人飞驰而去,只剩下谢小虎和一众锦衣卫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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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将军府门前,就看到裴少枫早已一身铠甲战袍,准备妥当。
“大哥!”金豆和卫青下了马,一起叫道。
裴少枫点了点头,看着金豆的黑眼圈笑道:“三弟,是不是大哥要走,昨晚伤心的一夜未眠呀?怎么样,现在跟大哥走还来得及!”
金豆心里难受,也不答话,只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来,打开纸包,里面是一粒黑色的药丸。
“大哥,这是一粒金丹,吃下后,可以百毒不侵,世上仅此一粒,你现在就吃下去吧”金豆声音里带着点鼻音说道。
这粒金丹,是金豆的祖父历尽心血炼冶,只此一颗,吃了以后不能包治百病,却能百毒不侵,祖父特意把这粒金丹送给了金豆,而金豆穿越过来时,也把这粒金丹带了过来。
裴少枫一听金豆此言,知道这粒丹药的金贵性,摇了摇头道:“三弟,这个太珍贵了,大哥不能要。”
“大哥,你在南疆驻守,南夷人惯爱使毒,你吃下它,就再不会被南夷人毒药所伤了”金豆说道。
“是呀,我们结拜时,可是说了,要共生死的,你在南疆,万一再中毒,让我俩怎么办,你还是快吃下去吧”卫青也劝说道。
“那好吧”裴少枫觉得卫青说的也有道理,便从金豆手中接过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二弟,三弟就交给你了”裴少枫拍了一下卫青肩膀。
“大哥放心”卫青笑笑,叮嘱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一定要多加小心。”
裴少枫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向金豆,本想道一声别,就转身上马,却在看到金豆眼含泪花的双眼后,终究是情难自禁,上前几步,一把抱住了金豆。
“谢谢你,金豆”裴少枫在金豆的耳边轻轻说道。
“大哥”金豆的声音有些哽咽,这几个月相处下来,金豆已经俨然将裴少枫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如今就要分别,一时间心里难受至极。
“好了”裴少枫强忍不舍,松开了抱住金豆的双手,一抱拳道:“二弟,三弟,后会有期!”
卫青和金豆也抱拳说道:“大哥,一路保重!”
裴少枫点了点头,再不迟疑,翻身上马,带领几名裴家军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