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郑旭感慨的事物,应该不多。而用这种无比诡异的气体,来防止泄密的方法,也确实无比高超,难道是那个村的村民设计的?因为那个村的村民,很可能是长袍人的后代,他们应该有史前人类的基因。
史前人类建立了一个我们无法想象的世界,他们的思维方式,和现在的人类相比,可能有非常大的不同,这种诡异的气体、还有如此使用气体的方法,也许只能那些史前人类的后代们,才能想的出来。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时分,虽然今天再次遭遇到不可思议的诡异事件,但因为有了郑旭的加入,让我有了一种踏实感和安全感,我忽然觉得,郑旭有种特殊的母性美——这种美与秦晴、胡梦都不一样——她带给我的感觉,有点像一个恐惧、无助的小孩,忽然看到自己母亲时的那种温暖感和安全感。
郑旭的平静外表下,好像蕴含了无比巨大的能量,她的镇定、她的智慧、还有她的洞察力,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
“郑旭,我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你的上级协调的,你个人还有什么想法吗?”
面对王教授热情的邀请,郑旭点了点头,很干脆地说:“谢谢您对我的信任和肯定,你们对我这么坦承,并向我透露了那么多绝密的信息,让我全面了解到了你们这个考察计划,没想到在这个小县城里,居然隐藏着这么多诡异的秘密,你们的这次实地考察,确实已不再是单单的考古,而是意义无比重大的科学探索,我很荣幸能参加。”
听郑旭同意加入我们,大家都非常高兴,我、王同、秦晴、胡梦、还有王教授,都忍不住兴奋地、分别和郑旭击了下掌。郑旭也露出浅浅的、但却很诚恳的微笑。接着,王教授向郑旭逐个介绍了我们四个——我们的
姓名,擅长的领域等。
“走,咱们一起吃饭去吧,看天都黑了。”等王教授介绍完后,在王同的提议下,我们正准备离开吃饭时,就听胡梦说:“老张呢?他去哪里了”。
我们这才注意到,老张忽然不见了,而旁边的秦晴则微微一笑说:“哈,我听郑旭说老张带着那个卫星电话上可能有窃听器,所以,刚才那老头过来的时候,我就又把老张支开了,以防我们的谈话,通过老张身上的窃听器,被那两个日本人窃听到。”
郑旭点点头夸奖秦晴说:“嗯,你想的非常缜密,这样做确实很必要。”秦晴大方的微笑了一下,能得到郑旭的夸奖,显然让她很高兴。
“嗯,现在老张在哪里呢?怎么看不到他呢?赶快叫他过来,咱们要吃饭去了。”王教授边说边搜寻着老张的身影,我们也往四周看着,但在苍茫的夜色下,我们竟没看到。
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我心头——这个小县城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而像郑旭推测的那样,那两个日本人也在小县城中,而老张知道他们那么多秘密,那老张会不会被灭口了?
我们大声地往周围喊着:“老张,你在哪里?快回来,咱们一起吃饭去。”
但老张仍旧没出现,我们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难道老张真的发生意外了吗?
”大家先不要慌”,郑旭的声音依旧镇定,然后转身问秦晴:“秦晴,你把老张支开的时候,他是不是仍然是往那棵大树方向走过去了?”
“对,是啊,我明明看到他站在大树那边了,现在怎么不见了呢?我过去那边看看”,说着,秦晴往那棵大树走过去。现在天还没全黑,暮色中,我们依稀能那棵大树下,但此时,那棵树下已经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了。
由于担心秦晴的安全,王同也跟在秦晴的
身后往大树那边走去。
“这个公园人虽然人不多,但三三两两的毕竟还有一些,并且这个公园是个开阔地带,按常理来说,老张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怎么不见了呢?”王教授眉头紧锁,仍然观察着周围,并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看胡梦这时有点害怕,就连忙往她身边靠了靠,小声安慰她说:“没事,别怕,大家都在呢?”虽然说的是废话,但胡梦听后,努力向我勉强笑了笑,神情安定了很多,看来我的安慰还是起作用了。
而郑旭这时却忽然蹲下身来,往四周观察着,她这个奇怪的动作让我们觉得很奇怪——干么非要蹲下来观察呢?忽然,郑旭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疾步往旁边的一个亭子走过去,我、胡梦、还有王教授也紧随其后。
那个亭子离我们所坐的长椅,大概有十米远。等我们走到亭子离时,发现在亭子边缘的长椅上,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老张。他正躺在那里酣睡,并发出微微的鼾声,这时,我们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此时,王同、秦晴也赶了过来。
“老张,你醒醒,天黑了,咱们回去吃饭。”我用手轻推了老张几下,试图叫醒他,但他却睡得如死猪一般。我感到有点奇怪,老张为什么突然睡得这么死呢?今天看他一直很有精神,并没见他困啊。
当我准备继续叫醒他时,郑旭却摆摆手制止我说:”别叫他了,小明,老张没什么大碍,不过恐怕要睡到午夜时分才能醒。”
郑旭的话又让我们吃了一惊,难道她老张昏睡的原因?郑旭警惕的往周围看看,没再接着解释,而是现在老张身上搜寻着什么,我们猜,她应该是找老张身上的那个那个对讲机。
“老张身上的那个对讲机没了。”在摸了一阵后,郑旭抬头对我们说
。
“会不会他困的太厉害了,从那棵大树走过来睡觉时丢了呢?”胡梦猜道。
而郑旭则摇了摇头:“不可能,我注意看了,他的这个对讲机有一个设计非常精良而结实的扣,可以紧紧的扣在腰带上,只要挂在腰带上,就不可能会脱落,恐怕是被人摘走了。”
“被人摘走了?会是什么人摘走的呢?”我吃惊的追问道。
“把他弄昏睡过去的人。”当郑旭淡淡地说出这句话时,我们都震惊了——难道老张的昏睡,竟然是有人对他动了手脚?
郑旭继续解释说:“老张是吸入了一种特殊的麻醉剂,吸入这种麻醉剂后,人就会立即变得特别困,但不会立即失去知觉,而是会在几分钟后,才能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是不是那种乙醚手帕啊,据说用那种乙醚手帕捂住人的口鼻,人就会失去知觉了。”王同问道。
郑旭摇摇头:“那可能是电影里的情节,其实乙醚的气味非常大,当还没靠近别人时,别人可能就有所警觉了;另外,乙醚的麻醉效果也很有限,没电影里说的那么神。
而老张吸入的这种气体,是专门为特工特制的,效果极好,基本没什么气味,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能闻出来——它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并且,由于这种麻醉剂气体的密度比空气大,所以只有蹲下去,才能闻到这种气味,而这个亭子的地势较高,再加上风向的关系,所以,我站在长椅旁时,忽然闻到了这种气味。当我蹲下闻时,那种气味就更明显了,我分辨了一下方向后,就判定那气味,应该是从亭子这里发出的。
另外,这种气体极贵,贵到超乎你们的想象,所以,虽然它的安眠效果极好,算是极好的安眠药,但一般人是绝对消费不起的。”
“那应该是有人让老张吸入了这种
气体,然后等老张进入沉睡状态,才把他身上的那个对讲机偷走,他们的目的就是偷走那个对讲机”,秦晴试着推测道。
郑旭点了点头:“嗯,应该是这样,这种麻醉剂也是通过口鼻吸入而起作用的,不过它并不是浸在手帕上、然后捂住口鼻的那种,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先把这种气体变成液体,用一种特殊的胶囊包裹上,然后用一种特殊的发射枪,把这种胶囊发射出去,但这种‘胶囊子弹’并不是直接打人体,而是会打在人附近的障碍物上。
当胶囊打到障碍物上时,就会炸开,里面的液体会瞬间变成气体,弥漫在目标周围,而目标就会快速吸入这种气体。当然,用这种方式发射时,最好是击中目标头部附近的障碍物上,从而让胶囊在目标头部附近炸开,那样目标就会吸入更多的气体,效果会更好。
还原一下刚才发生的场景,我推测应该是这样的——当老张到那个树下时,埋伏在暗处的人,发射了这种胶囊,打在了树上,然后胶囊炸裂,气体迅速弥漫在老张头部周围,老张引入了这种气体,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并且出现了极度的困意,但他并没完全失去意识,而是脚步蹒跚的走到这个亭子里,然后才躺在这里的木质长椅上睡着了。
随后,发射这种胶囊的人尾随而至,把他腰间的对讲机偷走了。另外,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他们绝不敢轻易伤害老张的,否则警方势必强力介入,这对他们也很不利,所以,他们便用这种方式,既达到了目的,也不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能做出这种推理的,恐怕也只有郑旭了,和她一比,我明显刚到自己的智商好像不够用似的,她能从最细枝末节上发现线索,这既得益于她广博的专业知识,更需要极其缜密的分析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