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我们上菜的,就是接我们的那两人,他们显得彬彬有礼,但又不过度热情,也不多说话,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不知为什么,从我们来到这个地方后,只看到这两个人,而没见还有别的人。
这好像有点不寻常。而且,这两人每次上完菜出去时,郑旭就会停下手中的筷子,全神贯注地观察那两个人的背影,郑旭的这种表现让我也有点诧异,我也看了看,但那两个人的背影很平常,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郑旭为什么看的这么仔细呢?让人捉摸不透。等我们吃的酒足饭饱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我们午饭没吃,这就算是午饭和晚饭一起吃了。吃完饭,大家跟着王教授漫步在这片林间的住宅区里,王教授背着手,慢慢地踱着步子,一副很悠闲、但又若有所思的样子,大家也都一言不发,好像都在等着王教授说话,他走了一阵后,忽然扭头对郑旭说:“你到这里后,都观察到了什么?”仿佛在考郑旭似的,但郑旭的反应却很奇怪——她先是看了看王教授,但却欲言又止。“这有什么难的呢?我观察到了,这里应该是个研究机构,而不是度假的地方;如果是度假的地方,应该有很多人才是,但现在看看,这偌大的地方,就只有我们几个人。”我抢着回答道,当然,我之所以这样说,有点开玩笑的意思,因为这些都是显而易见,即使我不说,大家也早就发现了。但无论是郑旭、还是王教授,都没有理会我的回答,好像没听见我说的这些似的,我只能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有点尴尬。“这里的人很特别,他们有三只眼睛,而第三只眼睛,就长在他们右耳的背面,而且只有大米粒大小,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发现不了的。”听完郑旭的这就话后,除了王教授外,我们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叫了一声,呆立在那里,愣愣地看着郑旭。我先是震惊,继而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浑身汗毛眼只炸,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我只听说过二郎神有三只眼,并且他的第三只眼是长在眉心,怎么可能那两个人也有第三只眼,而且还长在右耳的后面?这太匪夷所思了。王教授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静静地看着郑旭,好像想继续听她讲。“其实,在那两人带我们往二层小楼走时,我就发现有点异常——当我弯腰拉行李时,不小心,我裤兜里的便携式放大镜掉了出来,因为我是靠着石板路的边缘走的,所以放大镜掉出来后,正好掉在了路一侧的草地上,因此一点声响都没有。而大家都在好奇地看着这里的建筑,谁也没注意到我的放大镜掉出来了。但其中一个接我们的人,本来他是走在我前面,但他却忽然听了下来,提醒我的放大镜掉了,正是这个细节,让我大吃一惊——我在他的背后,而且他绝没回头往后看,怎么就知道我的放大镜掉了呢?难道他有灵敏的第六感?但当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直到那两人给我们上菜时,我才偶然发现,在他们右耳的背面,有一颗大米粒般大小的‘黑痣’,而且让我吃惊得是,那两人都有。但他们明明就不是双胞胎啊?怎么会有如此一样的黑痣呢?我就更加注意看他们的两颗‘黑痣’。直到他把一盘菜弯腰放在我面前时,我才近距离的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黑痣,而是一颗眼睛!但那颗眼睛因为极小,所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虽然那颗眼睛极小,但仍然有眼睫毛和眼皮,还微微眨动着。这个发现让我大吃一惊。”听完郑旭的话后,王教授很有感慨地叹了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错,确实如此,没想到这个秘密,也没能逃过你的眼睛,并且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发现了。”“我的天哪,那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些人又是些什么人呢?”胡梦惊叫道。王教授并没回答她,而先是往周围看了看,然后轻声对我们说了句:“跟我来”。说完便快步往南边的树林走去,我们大部分都是“余惊未消”,还都没回过神来,王教授已经往前走了七八米了,只有郑旭紧紧跟在他后面。“别愣着了,咱们赶紧跟过去看看”,张大军低声提醒了我们一句,大家这才回过神来,快走几步,连忙跟了过去。已经是夕阳西下,因为这里的树木都非常高大茂密,所以显得遮天蔽日,光线也就更加昏暗了,王同拿出他那把便携式小手电,照着我们前进的方向,越往里走越黑,而更加反衬出手电光的明亮。虽然树林茂密,而且地势上也有起伏,但我们仍是沿着一个石板路走的,所以走起来并不太费力。当然,这条森林中的小路更窄,只有半米左右,但却依然很平整。 就这样,沿着这条很窄的小路,往森林里走了大概有一公里左右,忽然,我们看到在这条小石板路的尽头,竟然出现了最诡异的景象——那是一棵大树,大到超过我们想象,而且形状也很不寻常。那棵树不是圆形,而是方形的,每条边都有几十米长,往上仰头看看,根本看不到这颗巨型大树的顶部,更加让我们吃惊的是,这棵树的树干被凿空了,好像有人在里边住似的。“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高大的树,比美国的红杉树还要高、还要粗,美国红杉树可以长到一百多米高,寿命也能达到三千年左右,是世界上最高大的植物之一,但与这棵树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王同站在树下,感慨地说道。“在这座树林里,已经发现了五棵这种巨型的大树”,王教授也倒背着手,仰头看着这颗大树喃喃地说道。“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种树,也从未在资料上看到过?按说这种树的发现,是植物学界的大事,只要一发现,应该全球的生物学界都知道才对,新闻媒体也会跟进报道的”,王同很不解地问王教授。王教授收回目光,往周围看了看后才说:“你们当然不知道了,因为这种发现是被要求严格保密的,而且为了发现这五棵树,相关机构花了三十多年的时间,他们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跋山涉水,终年奔波在这茫茫森林和群山中,其中有七名工作人员,还为此付出了年轻而宝贵的生命。”“但这种巨型大树虽然极其罕见,也极其特殊,但有什么好保密的呢?”秦晴也很不解地问。“因为这种树,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种秘密,涉及到各个层面,决不能轻易泄露的,不光是咱们,其他的国家在这些领域的发现,也绝对会把其列为最高机密的。”王教授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他慢慢走到了那棵大树树干前,仔细看了看已经凿出的、大概有两米高的“门”。我们也连忙走过去,站在那个门口,往树干里面看去,只见树干里面黑洞洞的,足足有几个篮球场大。“这个大树的树干,如果凿空的话,还真是一个好的住所,既宽敞,又坚固,可以很好地遮风避雨”,张大军很感慨地说,“而且我闻到这个树干里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这种香味可以防虫驱蛇,正是天造地设的理想居所。”“大军兄说的没错,曾经就有一个种族,世世代代就住在这种大叔的树干里,但是后来,随着这种大树的灭绝,还有生态环境的改变,他们也慢慢的灭绝了。据研究,如此巨大的树木极其古老,可能比恐龙还更早出现。而那个生活在这种树里的种族体质,也是非常特别的,无论是这种树,还是生活在树里的种族,都有太多极其震撼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也与那个秦皇陵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相关部门才把此列为绝密,无论是对基础性的科学理论,还是对应用性的技术,都有着非凡的意义,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才对这种发现严格保密。”“那接我们的两个人,是不是和您说的、生活在树里的种族有关呢?”郑旭忽然试着猜测说,她好像听王教授的这些话里,听出了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王教授点了点头:“嗯,又让你猜出来了,接我们的那两位,就是生活在树中的、那个种族的后人。”在王同时手电亮光下,我可以感到我们所有的人、听到王教授和郑旭的这番对话时,是多么的愕然。“那我们要不要钻进树干里看看?”王同提议道。“千万不要”。王同话音未落,王教授就神色紧张地连忙否定了王同的这个提议。王教授的这种反应,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难道这个树干里还有什么危险吗?就在这时,远处好像传来一阵扑扑楞楞地声音,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郑旭就低声对王教授说:“树林深处,有人往这边走过来了,是这里驻地的工作人员吗?”王教授大吃一惊,声音有些急促地说道:“肯定不是,这里目前只有接咱们的那两人,如果有人来的话,肯定另有其人,咱们要赶紧躲起来。”王教授话音刚落,郑旭好像马上明白了目前的情况,她立刻低声对王同说:“关掉你的手电。”王同赶紧把手电熄灭,我们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快,躲到旁边的大树后面去”,郑旭果断地命令道。还没等我眼睛适应过来,已经被大家拥着、磕磕绊绊地躲到了不远处的几块石头后面,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着,可能是过于情绪过于紧张,头感到一阵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