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记得吗?在施方的手稿里,提到了他在那个小镇中的经历——他在上父母坟墓时,精神和意识忽然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而他自己的身体,则变成了没有思想和意识的‘行尸走肉’,这让他很震惊和慌乱,然后就去了那个几千里之外的小镇上求助。
在那个小镇,他遇到了一个诡异的耍猴人,而那个耍猴人,能把人的意识和思想,暂时转移到一只猴子身上,让人体验一下‘变成’猴子时的感觉。而到了后来,根据尤雷附体的那个老鼠,听到的秘密——那个耍猴人其实是一个赶尸人,他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而在那个小镇上,有人请耍猴人把一个死人复活,而那个死人,就有一种超人的能力,就是能感知地下几十公里内有没有孔洞,那个死人的能力,是不是和亥提到的这种’阴胎’有点像?”当亥说到那种“结阴胎”所生下来的胎儿时,张大军忍不住说道,经他这么一提醒,大家都连连点头,这两者之间,听起来确实有联系,但不知为什么,亥却没理会张大军,而是径直讲下去:“听溥舍说完这些后,我感到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因为这种事,我之前从没听说过——男人和女人发生关系后,不是女人怀孕,而是男人怀孕,而且怀孕后生下来的孩子,竟然还有如此的特异能力?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我也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我好奇的是,溥舍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难道他也有和我一样的经历?我问他这个问题时,他却摇了摇头,然后才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原来,他是在日本留学时,遇到过一件令人极其匪夷所思的事情,正是那件事情,才让他才知道了那种‘结阴胎’的事情。溥舍有个姐姐,很早就嫁给了日本人,也入了日本籍,溥舍留学时,就住在他姐姐家。他姐姐容貌和形象都很好,日语说的也很地道,在日本一个电视台当主播,负责气象和自然灾害的播报。日本由于地理的原因,是火山、地震高发地区。溥舍的姐姐,却遇到一件听起来匪夷所思的怪事,那件事,就与地震有关。在二十多年的时间内,每次地震发生前的几天,溥舍的姐姐都会接到一封神秘的信,在信里,会准确的预报地震的发生地点,和大概的震级,一开始接到这种信时,溥舍的姐姐根本不信,因为她知道,世界上还没有任何技术,能准确提前几天,预报地震,但让她感到震惊的是,第一封信里所预测的地震,果然在几天后如期出现了,而且连震级都和信件里预测的完全一样。这让溥舍的姐姐感到极其震惊。在之后二十多年的时间内,那个神秘的发信人,每次都能提前几天、准确预报地震,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那二个神秘的发信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后来,那人在信里才解释说,他是溥舍姐姐的崇拜者,他之所以给溥舍的姐姐写这些信,就是想跟溥舍的姐姐分享他的这种秘密,但央求溥舍的姐姐,千万不能把他的这种能力告诉别人,如果别人一旦知道他有这种能力的话,肯定会把他抓走,然后像是研究一个怪兽似的对他进行研究,他不想那样,只想过平常人的生活。溥舍的姐姐也很遵守信用,没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连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没告诉,把这个秘密一直保守了二十多年,终于有一天,那个神秘的写信人,忽然写信来说要见她。溥舍的姐姐对于单独和那个神秘的写信人见面,感到有点恐惧,于是,她回信说,她能不能带上他的亲弟弟一起去,那人答应了,所以溥舍的姐姐才把这件事告诉了溥舍,并请溥舍陪她一起去见那个神秘的写信人,溥舍听完后,觉得既震惊,又难以置信,几乎想也没想,就陪姐姐去了。那人住在一个偏僻的山里,在山中跋涉了几个小时候,才找到了那人住的一个木屋。在那个木屋里,溥舍姐弟俩终于见到了那个写信人,让姐弟俩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写信人看起来非常年轻,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很秀气,但看起来却非常中性——说是男人吧,但眉眼间,却又有女人的秀美;说是女人吧,但又比一般的女人多了几分英气。连他的声音,都很中性,既不像男人般那么浑厚,又不像女人那么尖细,穿着上就更加中性了,那人看出了姐弟的这种困惑,刚坐下后,就直言相告说,他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这让溥舍姐弟俩很吃惊。那人说话很坦率,他说他是溥舍姐姐的仰慕者,从小他就看溥舍姐姐主持的电视节目,在他的心目中,早就把溥舍的姐姐当成亲人了,紧接着,那个人就把自己的最令人震撼的身世,告诉了溥舍姐弟俩——那人说,他是一个男人怀孕后生下来的——当然,那个男人是剖腹产——而那个男人在生他之前,曾经和一个美貌绝伦的女人发生过关系。而他在长大的过程中,发现不但自己的身世与其他人都不一样,而且他的身体,也和一般人很不相同,渐渐地,他就变得离群索居起来,不愿意和任何人打交道,甚至也慢慢和父亲断绝了往来,幸好他父亲是个有钱人,留给了他一笔财产,才让他有能力养活自己。他说他即将去一个地方,完成一个重大的使命,这一去,可能就与这个世界永别了,所以在去之前,他想见溥舍的姐姐一面,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溥舍姐弟两当然是听的目瞪口呆。 溥舍姐弟俩听那人这么说,以为他这是要自杀,便劝了那人很长时间,说他还年轻,以后的人生之路还很长,一定要好好生活之类的,那人只是苦笑了一下,说他不是自杀,而是要去一个特殊的地方,去过另外一种人生,当他过那种人生时,他再也不能和外界联系了。最后那人还告诉溥舍姐弟,他要去的地方,就是中国。俩人再想详细问问那人来中国做什么时,那人却一脸歉意地解释,这是个重大的秘密,他不能说。三人又谈了很久后,姐弟俩才起身告辞,在走的时候,溥舍的姐姐还送给那人一块玉佩,这是为了感谢那人对她的信任,那人非常感动,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收了起来。从那之后,那人好像真的就从世界上消失了似的,溥舍的姐姐再也没收到过他的信了,也没有了他的任何讯息。溥舍还告诉我一个更加惊人的秘密——我和他之所以能够相识,看似偶然,其实背后有人刻意安排。听他这么一说,我又吃了一惊,连忙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溥舍告诉我说,在我和他第一次相遇的前一天,有人把我的照片给他,让他想方设法接近我,最好能和我变成朋友。我直到那时,才忽然意识到溥舍也许不是一个单纯的道士,他可能还有别的身份。溥舍还告诉我,有个人想见我,问我想不想见,不知为什么,当时我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我之所以答应的那爽快,也许是出于好奇,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想见我。因为我那时越来越觉得,无论是和井上和香的相遇,还是和溥舍的认识,都好像是有人在背后刻意安排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按照我们约好时间,在那个道观的后院里,溥舍带我去见了一个人,而那人,就是施方,那是我第一次与施方见面。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第一见面,施方几乎没和我聊什么,只是问了问我的身体情况,当然,我也问了问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见我之类的,但他却说,以后会让我知道的。就这样,我们只聊了一会,他就走了,这次见面,让我挺失望的,因为我没能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但不知为什么,自从和施方见面后,我忽然出现了一种很诡异的状态。那个时候,我因为身体正变得女性化,所以必须要注射雄性激素,才能保持我的男性特征,因此身体状况变得很糟,对女人也完全没了兴趣,而且情绪容易变得暴躁,还会经常有一种难耐的孤独感,我知道,这都是身体对情绪的影响。为了消除孤独感,我特意养了猫和狗,工作之余,除了去道观和溥舍聊天外,就是和猫狗相处了,但自从和施方见了那次后,不知为什么,我经常会有一种灵魂出窍的神秘体验——比如,我如果全神贯注地看着我的那只猫时,忽然会觉得自己的思想和意识,一下子转移到了那只猫的身上,我甚至能通过猫的眼睛,看到我一脸痴呆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这种体验非常震撼。我虽然是’时光使者’,在几万年的时间里,思想和意识附在了很多不同身体上,但那都是人的身体,而且只有等一个身体死亡后,才能附到另外一个身体上。并且所附的身体,必须是弱智者或婴儿,但我的思想和意识却从没忽然转移到动物身上,可等我的思想和意识,转移到猫的身上后,我才会突然意识到,那个身体对我来说,已经成了一种沉重的负担,我真不想再回到那个身体上了,但那只猫只要一活动,我的思想和意识,却就会再次回到那个身体上。因此,这种思想和意识的转移,是短暂的,但感觉却是那么的奇妙,从那之后,我才忽然意识到,那个施方不是常人,但见了那一次后,在以后的十多年里,我俩再也没有相见过,我每次问溥舍关于施方的更多情况时,他也都守口如瓶。在那十多年时间里,我的父母相继去世,虽然我很悲痛,但我也有种解脱感,因为我没了后顾之忧,而在十多年后的一天,施方忽然又出现了,正是他的那次出现,使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