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即使用老白的这两只鹰去找,我看也很难,首先,我们怎么可能有范围呢?除非季晨的老婆直接回家,但如果直接回家的话,我们也不用这两只鹰去找了,我们自己去找就好了。”
秦晴摇了摇头。“不,我们有范围”,郑旭仍然平静地说。”有范围?是我家附近吗?“季晨吃惊地问。郑旭却摇了摇头:”你家附近,我们已经有人监视,如果你老婆真回家了,我们的人立即就能发现,而我说的范围,不是你们家,而是黄七的宅子附近”。“黄七?”我们几个——包括季晨——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嗯,还记得吗?我们在季晨那个小饭馆时,已经了解到季晨老婆,和黄七是亲戚,是这样吗,季晨?”季晨好像还在震撼中,竟然没听到郑旭的这个问题。“你怎么了?郑旭问你老婆和黄七是不是亲戚?”王同拍了一下季晨的肩膀问道。季晨这才回过神来:“嗯,没错,那个黄七是我老婆的远房表哥,但如果你凭这样,就判断我老婆和黄七有什么瓜葛,我不相信——虽然他们俩是远房亲戚,但平时没什么来往。只是前几年的时,黄七有段时间经常来我的饭馆吃饭,仅此而已,我老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黄七的宅子里呢?你怎么会这么猜呢?”季晨边说边连连摇头。我们也都很不理解郑旭为何会有这种猜测,但不知为什么,郑旭却没有详细解释,而是又反问了季晨一个问题:“在去那个宅子之前,你认识加老头和那个晚霞吗?”“我们这个小城也有几十万人,所以去那个宅子之前,我和他们根本不认识,甚至都没见过,只是在宅子和他们相遇后,我们才认识了,因为这两天都没事,我们都在院子里游逛,所以不但我们一家,才和加老头、晚霞认识,那个晚霞是个好姑娘,她还很喜欢我的那两个孩子,我的两个孩子,也很喜欢她,愿意和她玩,不过想想,她和加老头之间的感情,也确实够特别的,不过我看那个晚霞,不但长得美,而且心地善良,你怎么忽然问到这个问题了呢?”季晨一脸茫然地问郑旭。郑旭顿了顿,不慌不忙地说:”嗯,你老婆、孩子和加老头、晚霞,第一次在院子里相遇时,我当时也在场,我观察到一个细节——你老婆看到晚霞时,表情极不自然。我忽然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于是,我之后偷偷地问了一下晚霞,晚霞说,她曾经在黄七家看见过你老婆。也许你不知道,那个晚霞,曾经是黄七的女朋友,我问她什么时候见过你老婆和黄七在一起,晚霞说,大概在几个月前,因为黄七知道她和加老头在一起,所以经常骚扰她,她不堪其扰,就去找黄七论理,当她进了黄七家后,黄七指着一个女人对她说,自己有新的女朋友了,还说新的女朋好友比她漂亮。而黄七说的新的女朋友,就是你老婆。但没想到,晚霞和你老婆,竟然又在宅子里相遇了,晚霞很吃惊,而你老婆更是有点慌乱,显然他也认出了晚霞,当然,这件事我还没跟你们提起过。所以,我推测,你老婆可能是和黄七有染?因此,我觉得你老婆此次逃走,可能是找黄七了,而且她和黄七的关系,也许不仅仅是情人的关系,我觉得他们还有别的关系,不过这些你都蒙在鼓里,我能理解,你知道这件事后,肯定会很受伤,但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得不说出来了。”听完郑旭的话后,季晨好像被当头敲了一棍似的,愣愣地坐在那里,脸上的没有任何表情。“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拿出你老婆的照片吧,让老白的这两只鹰先看一下,然后去黄七的宅子附近,看看你老婆是不是在哪里”。施方在旁边催促到。季晨木然地掏出几张照片来,默默地放在桌子上,我们知道,郑旭说的这个事实,对季晨来说,又是重重一击,他也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老婆竟然是和一个黑社会老大有染,而且还可能有其他的秘密瞒着他。季晨掏出的这几张照片,好像并不是他特意准备的,而是他平时就放在钱包里,这几张照片,都是他老婆和两个孩子的合影,可见在他的心中,老婆孩子的地位有多重要。但郑旭并没太顾及季晨的反应,而是把照片摊开,然后对老白说:”老白,让你的两只鹰认一下季晨老婆的样子,然后去黄七宅子的附近,看看季晨老婆是否在那里。” 老白点点头,睁开眼睛,他那全是眼白的眼珠子,来回地转了几下,而那两只鹰,展翅飞到了桌子上,开始看桌子上的照片,我们都知道,老白的这两只鹰,智力和人差不多,而且它们和老白交流信息,根本不需要通过语言,而是像无线电信号一样,可以互相发送、交流信息,这样互相沟通,而老白可以用眼珠子接受信息。这种智力和传递信息的方式,完全不是米医生的那种大鹰可以相比的,米医生的那种大鹰,虽然智力比一般鹰要高,但和人的智力相比,仍然有较大的差距。并且米医生向他的那些鹰发布命令时,还需要用一种特殊的口哨,但米医生的鹰的攻击力,确实非常惊人的,但米医生的那只鹰王的智力,则有另当别论了。老白的两只鹰看了一会照片后,便展翅飞走了。我们心情开始忐忑起来——是不是像郑旭预料的那样,季晨的老婆真的就在黄七的宅子内呢?“米医生,老白的那两只鹰应该完全恢复正常了吧”,施方问道。“嗯,绝对没问题了,我是鸟类专家,而且在做鸟类的手术方面,绝对是无人能及。老白的那两只鸟,已经完全恢复了,不过你们这个方法,我觉得确实是个高招。你们不用亲自出马,而是让老白的那两只鹰去,这既可以避免引起黄七一伙的注意,也避免了不必要的危险。我们之前也领教过黄七、以及黄七背后的神秘势力有多厉害,虽然这是在白天,但也不可掉以轻心的,有老白的这两只鹰,就方便多了。”季晨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忽然,他狠狠地说了一句:“我应该杀了那个黄七”。听他这么一说,我们都吃了一惊。“季晨,你怎么了?你老婆出轨,你也知道了,怎么知道她和黄七出轨,你情绪反应怎么会这么激烈呢?”胡梦试探着问道。“唉,一言难尽,还要感谢你们让我知道了真相,也让我忽然意识到,我受骗的也许不仅是感情,还有金钱,而且是不少的金钱。”说到这里,季晨一脸的愤怒,青筋暴起,他紧紧地握着拳,身体因为可能是过分的激动,微微有些发抖,他咬着牙,拼命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脸上肌肉都抽动了几下。坐在旁边的施方,连忙拍了拍施方的肩膀,轻声地安慰他说:“不要激动,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豆大的泪水,从季晨的眼睛里无声的滚落下来,旁边的米医生有点不以为然地说:”哎呀,我最讨厌男人哭,哭什么哭,有什么大不了的,没出息。”季晨努力控制了自己的一下情绪,这才缓缓地说道:”嗯,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不瞒你们说,我挣的钱,都是交给我老婆的,你们也都知道了,我有几家饭馆,还有个玉石店,经过这么多年的辛苦,我也挣了不少钱。但就在前两个月的时候,我想提点钱,继续扩大生意时,我老婆忽然告诉我,我们没钱了,我当时觉得她是在和我开玩笑,因为我平时花钱很少,而且家庭开销也不大,应该存了很多的钱,怎么会没钱呢?我老婆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声泪俱下,说我和她疏远后,她很寂寞,于是就迷上了赌博,我挣的钱,大概有三分之二,都被她输掉了,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后,只觉得头一晕,便跌到在地上了,失去了知觉,等我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坐在了沙发上,而我老婆就在我旁边,见我醒过来后,她又跪在了我面前,继续哭了起来,边哭边向我道歉。当时我的心都碎了——我辛苦半辈子,一夕之间,几乎化作泡影,但我实在太爱我老婆了,尤其是地下大山的那种经历后,我就一直觉得对不起我老婆,因为我在那个地下大山里,不但和那些女人发生了关系,还和她们生了孩子。因此,这些都让我很内疚。更让我痛苦的是,我已经不再是个正常的男人,这当然也会让我老婆痛苦不堪。而我老婆嗜赌,归根到底,也是我的责任,所以,我虽然心疼我的那些辛苦钱,但最终还是原谅了我老婆,但那段时间,我处在极度的痛苦中,并且直到现在,仍然没走出这种痛苦的阴影。如果我老婆是偶尔出轨,我还没那么痛苦,但看到自己的金钱,也几乎化为乌有,这对我的打击更大,但当我知道她竟然是和那个黄七有染时,我好像忽然明白了,我老婆很可能是在骗我——我的那些钱,也许根本不是她赌博输掉了,而是转移到了黄七的名下!我半生的辛苦,就成了黄七的财富,他不但让我戴绿帽子,还侵占了我的大部分财富,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有比这更屈辱的吗?妈的,我非要亲手宰了这个黄七不可。”说着,季晨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连桌子上的茶杯都蹦了一下,他呼呼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