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曹神医,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放在嘴里,鼓起腮帮子吹了起来。
我忽然想到,她提到的在地下大山中、那种“没有声音”的哨子,难道她正在吹这种哨子吗?过了一会,我们看到足足有四五只“小船”,快速“驶过来”。但我们都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小船”,而是一种特殊的生物。“走,每两个人乘坐一个,咱们现在就去那个洞口看看。”曹神医说着,便和郑旭一起,上了其中一个,不知为什么,郑旭好像特意和曹神医同坐一个。我和王同,也同乘一个,踩上去后,感觉脚下软软的,而且有种鱼腥味,等我们都上去后,曹神医又吹了一下那种无声的哨子,那种生物,就快速的向湖里游去。那种生物游得又快又稳,我只觉得耳边风声嗖嗖,大概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左右,那种生物才忽然慢了下来,我们看到,在不远处的、茫茫的湖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岛。那个小岛看起来很小,就像是湖水中凸起的几块礁石,不用说,这里就是那个地下大山的入口。我们从那种生物上下来,踏上那个小岛时,才发现脚下果然都是石头,没有一点泥土,整个小岛只有几间房子的大小,但我们上了那个小岛后,却忽然听到一种很特殊的声音。那种声音好像是一种特殊的低吼声,呜呜咽咽,让人听起来让人心惊肉跳。“曹神医,这是什么声音?”王同连忙问曹神医。“嗯,大家不用紧张,这是气流通过那个洞口的声音,大家跟我们来,我让大家看看洞口”。说着,曹神医带着我们往岛里面走了十多米后,指着一个地方说:“看,这里就是通向地下大山的入口”。我们借着月光,连忙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竟然什么都没看到,我原以为,这个通向地下大山的洞口,应该非常大,至少直径要几米吧,但我并没看到这种洞口。“哪里有洞口?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呢?”我不解地问。这时,曹神医掏出一个小手电来,在手电的亮光下,我们这才看到,在一块巨石上,有一个胳膊大小的孔。“曹神医,你不是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是通往地下大山的洞口呢?如果洞口只有这么大的话,恐怕只有蚂蚁才能进得去吧。”“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种通向地下大山的入口,平时只有这么大,只有当我们进去时,它才会突然变大,所以我们就更加不理解,黄七是怎么进去的,难道黄七像是孙悟空一样,能七十二变吗?所以,我才带你们过来看看,帮我们分析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郑旭没有说话,而是也拿出微型手电,先是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地看了一下那个洞口。看了一会后,又站起来,往周围看了看,这才轻轻地说了句:“我几乎可以确定的是,黄七应该不是从这个洞口下去的,虽然你说,那个地下大山,没有其他出入口,只有这一个,但这种说法,可能未必准确,我们需要找地质专家,好好的对这里的地质结构,了解一下,黄七是不是找到了别的出口。”“不会吧,我问过我的母亲,连他们地下大山里的人,也说只有这一个出入口。”曹神医很笃定地说道。“嗯,也许有的出入口,连地下大山的那些人都不知道。”郑旭的这句话,让曹神医吃了一惊,我也心头一震,还是郑旭一下子就能抓住问题的实质。“不过这一趟没白来,看了看这个洞口,以及周围的环境,我才更加肯定,应该还有其他的出口,好了,咱们回去吧,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看了。”郑旭很果断地说道。我们再次上了那几个生物,返回到了岸边。“今天夜里,恐怕黄七又去了那个地下大山,所以才没来让他的怪物攻击我们,不过即使有一般的怪物来,有我在,应该也没问题的。”我们边往回走,季东阳边说。“嗯,这么多年来,我都没在夜里出来过了,更没看见过月亮,没想到今天却再次看到了月光,真美啊。”米医生看着空中银盘似的月亮,很感慨地说。我们先去了曹神医家,又讨论了一下那个神秘的黄七,听曹神医和季东阳讲了很多他们和黄七斗争的经历,我们听得很入神,一直到了天色大亮,大家才各自回去,街上已经有很多早起上班、上学、和晨练的人们。 但我们没有立即回去,而是跟着季东阳去了那所老戴住的宅子,季东阳对那个地下室的开关,重新做了设定,让季东阳和其他五个人,通过自己的指纹,也能打开那个地下室,这样就不用每次都由季东阳亲自来开启地下室了。当大家回到米医生的地下室时,才感到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到了地下室后,大家都稍微洗漱了一下,就把被子铺在地上,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我躺下后,几乎在一分钟内,就进入了梦乡,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不过在下午两点左右,就被郑旭叫了起来,她告诉我们,在早上,当我们都睡着时,她就打电话联系了一位地质学家,那位地质学家原来在省地质局工作,现已退休,曾经专门研究过这个小城的地质结构,而地质学家现在住在省城,离这座小城,大概有六七个小时的路程。她本想让那个老专家来这座小城市,但因为担心老专家的安全,所以再三考虑,还是我们去小省城,并且也向王教授介绍了一下情况,王教授完全同意郑旭的安排,并派来了车,送我们去省城,车已经停在了门口,我们要立即出发。因为米医生对这个小城,比我们更了解,所以我们决定让米医生跟我们一起去。因为时间紧张,我们也来不及吃饭了,就连忙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中巴车,王教授想的真周到,在车上还给我们准备好了吃的,当车离开小城后,我们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座小城,越来越让我们感到巨大的压力。因为车上很宽敞,吃完饭后,大家又在车上补觉,晚上八点时,汽车终于到了省城里,与那个诡异的小城市相比,我们感觉好像是从一个恶梦中醒来,终于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了,不用再提心吊胆了。汽车进了一个大院里,这个院子里,并不是普通的楼房,而是一栋栋的别墅,环境非常好,听司机说,这里是专家楼,住在这里的,都是退休的各个领域的杰出专家。汽车在一栋别墅下停下来,这应该就是那个我们要拜访的专家的房子。我们下车来到门前,按了按门铃,过了一会后,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您是找蔡教授的吧,他刚吃完饭,正在二楼等你们几位。”开门的这个好像是蔡教授家的保姆。我们进门,跟着保姆,上了二楼,保姆轻轻地敲了敲门,说了声:“蔡教授,你等的几位客人到了。”从门里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请他们进来吧。”我们推门进去,发现房子里宽敞,和一般的知识分子一样,到处都是书,除此之外,还摆着各种各样的石头,这应该是矿石标本之类的。在轮椅上做着个老头,看起来大概有七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已经全白了,身材瘦小,但精神却很矍铄,也没戴眼镜,他的左腿上打着石膏。“不好意思,本来应该下楼迎接你们几位的,只是不小心,前几天,腿摔折了,你们几位请坐吧。”虽然短短的几句话,让我觉得这个蔡教授热情而又豪爽,还透着谦逊,等大家都坐下后,那个保姆为大家倒上茶后就出去了。“蔡教授,我们来拜访您,就是想向您了解一下那个小城市的地质结构,我想相关部门,也跟您沟通过了,这涉及到一项高度机密的科学考察,所以您提供的消息,对我们特别重要。”蔡教授神情郑重地点了点头,用力坐直了身子,压低声音,语气凝重地说:“嗯,是的,是层级很高的一个部门领导,专门给我打了电话,然后还派了专人过来,详细地和我沟通了一下,你们放心,我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们尽管问吧。”“哈,其实也没那么严肃,我们就当做聊天好了,您是多久之前,开始研究那个城市的地质的?怎么会想到专门去研究那个小城市的地质结构呢?”郑旭微微一笑,语气轻松的问蔡教授。蔡教授仰起头,眯着眼,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嗯,好像大概是四十多年前吧,那时我刚三十多岁,参加工作不久,至于为什么要研究那个小城市的地质结构,还要从我一个奇怪的经历说起——有一年,我患上了严重的皮肤病。我们这些搞地质的人,需要常年在野外奔波,而且去的大多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不知道是因为感染了什么病菌,还是被什么毒虫叮咬了,我患上了严重的皮肤病,白天还稍微好一些,一到夜里,浑身就钻心的痒,我就忍不住挠,一直把皮肤挠破,那种钻心的刺痒,才稍微缓解一些。但挠破的皮肤,却有很难愈合,会变成一种疮,分泌出一种恶臭的液体来。我那时除了脸上外,身上都几乎长满了这种疮,这让我痛不欲生,不止一次,我想到了自杀。而且全国著名的医院,我都去过了,也找了很多专家,尝试了很多种治疗方法,但都收效甚微,即使有所缓解,疗效也不能持久,正规的治疗方法不行,我就病急乱投医,开始试不少偏方,但这些偏方更是没什么作用,有时反而让病情变得更糟。那时,我几乎彻底的绝望了,甚至写好了遗书,准备哪天实在熬不住了,就自杀算了,那种痛苦实在是太可怕了。也许是命不该绝吧,当时我的姑姑,认识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中医,听说那个老中医一生最擅长的,就是治疗各种皮肤病。于是,我姑姑就特意安排我去看那个老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