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教授坐在轮椅上,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木棍,身体前倾,用木棍指着那个模型说:“你们看,如果这真的就是那个小城树林地层剖面模型的话,这就太怪异了,根据比例换算,我们可以看出来,在地层大概十多公里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奇妙的空间。
而在在这个空间里,竟然还有大山、树林等,不过这怎么可能呢?在十多公里的地下,怎么可能有这种大山呢?”“嗯,没错,在地层下,确实有个大山,这个模型没错”。旁边的米医生回答到,我看到蔡教授愣了一下,身子一震,好像米医生的这句话,让他很震惊,他想问什么,但却欲言欲止,蔡教授是个聪明人,虽然他很想问什么,但他知道,有些问题是不方便问的。郑旭也好像察觉到了蔡教授的心思,连忙顺着米医生的话说:“没错,在那个城市的地层下,确实有个神秘的世界。据我们掌握到的情况,在地球上这轮生命出现之前,还出现过一轮生命,并且那一轮生命,进化到了很高的阶段,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地球的环境,忽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导致上一轮生物都灭绝了,只有极少数的智慧生物,躲到了地层深处,才生存下来。也不知过了几亿年后,地球上才再次出现了生命,从单细胞生物,一直到进化出人类,但地球的环境,已经不适于上一轮残存下来的那些智慧生物生存了,所以,它们才在地下、修建了这座地下大的大山。而且据我们了解,那个地下大山、和外面的大山,几乎没什么区别,按说在地层的深处,应该是一片黑暗,没有空气,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不知为什么,那个地下大山里,不到那阳光明媚,清风微拂,花草树木,也都一应俱全,有完整的生态系统。”蔡教授惊骇的眼睛大睁,怔怔地看着郑旭说了句:“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郑旭点了点头,蔡教授愣愣地在思索着什么,好大一会,才缓过神来:“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很多怪事,也许都可以解释的通了——那些怪事,也许都是那些高级生物所为,甚至那种大湖的形成,也许它们是他们的一个工程。”“嗯,是的,蔡教授,我问你一下,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从这样的暗河,钻到那个地下的空间里呢?”郑旭问道。蔡教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那个模型,眉头紧锁,略微思索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道:“有这种可能,你们看,在这个树林所在的位置,是地下暗河最密集的地方,而且很多暗河,盘旋而下,虽然我们在这个模型上、没看到通往地下大山的暗河,但不能排除有这种暗河。我们挖出来过很多这种地下暗河,这些地下暗河的入口,就覆盖在几米的土层之下,暗河入口都很小,直径只有一米左右,但越往下,暗河就越宽敞,它们大都是盘旋而下,所以坡度并不是很陡。”“那是否可能有人沿着这种暗河而下,到达那个地下大山呢?”郑旭进一步问道。“嗯,有这种可能,这种暗河其实更像是个大的溶洞,里面的空间非常宽敞而高大,里面有气流,甚至可能还有一些特殊的鱼类,如果有暗河通往地下大山的话,那么人就可能沿着这些暗河,进到地下大山里了,我刚才说了,因为这些暗河在向下的过程中,是盘旋而下,所以坡度并不大,这样就很容易下去了。当然,如果想要出来的话,就可能要借助特殊的动力船,才能逆流而上,从,就像是爬坡一样。”大家听完蔡教授的话后,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就是那个黄七,很可能就是从这种暗河中,进入那个地下大山的。我这猛然想到——亥和施方,之所以在那个树林里忽然消失了,应该不是被什么地下大山会飞的怪物劫持走了,很可能在那个大树下,有通向地下大山的暗河,而亥和施方被带进了暗河里,所以他们的气味,才忽然在那个地方消失了。以往难以解开的谜团,忽然都有了答案,我们这一趟真是没白来。又和蔡教授聊了一会后,我们才起身告辞。那辆车仍在等着我们,大家上了车后,被拉到了我们在省城郊外的那个基地里,那个基地里守卫森严,进去时,要经过七八道检查,而我们也是在这个基地里见到季晨的。也是在这个基地里,我们听到了关于那个大山的神奇故事,以及用大山模型制作的天花板。关于季晨的秘密经历,有些部分,我们已经搞清是怎么回事了——比如,那些大山的人,之所以把季晨带进地下大山,并且让他和那些女人发生关系,可能也是一种实验。但关于很多方面,仍然让我们很不解,比如地下大山的那些女人,究竟是些什么人?她们应该不是正常的人,但她们是那种智慧生命的后代吗? 还有,如果想要是把那些人带入大山内,为什么又让他们记住那座大山的模型,并且雕刻在石头上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这说明对于那个大山的秘密,我们还是不了解。我们这次被安排住的,不再是上次的那栋楼了,而是一个两层的小别墅,和蔡教授的那栋二层别墅,倒是有点像,这个小别墅不算大,但显得很温馨,我们坐在一层客厅里的沙发上,服务人员给我们上了饭菜,我们边吃边聊蔡教授讲的那些事情。“没想到今天我们还是挺顺利的,还是郑旭考虑的比较深入,不用说,黄七肯定是从那种地下暗河,进入那个地下大山的,看来这一趟没白来,但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那个模型,是长在树根上呢?还记得吗?我们在那个大山深处的小县城里、探索秦始皇陵时,曾经发现过一个‘石球’,而那个‘石球’,就是那个小县城地下空间分布的模型,从那个模型上,这两者倒是有相似之处。但如果那种树根上,能长出这种模型的话,那么肯定不是一般的树,唉,真是太难理解了,我反正是百思不得其解。”秦晴的这些话,也激起了我们的共鸣。而郑旭则默默的低头吃饭,却一言不发,我知道,她肯定又是在思考着什么。就在这时,就听米医生忽然问郑旭:“郑旭,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蔡教授,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听米医生这么一说,我们都吃了一惊,都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郑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嗯,我注意到了。”“什么?蔡教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呢?他很坦诚啊,我们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你们俩怎么会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呢?”胡梦看着米医生和郑旭、一脸困惑地问道。郑旭放下勺子,长长地出了口气,这才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在蔡教授的桌上,放着一个东西,而那个东西,应该就是曹神医那种无声的哨子。”“曹神医吹得哨子?”我吃惊地说,在脑海中迅速地回忆着那种哨子的样子。也就在昨天夜里,曹神医带我们去那个湖中的小岛,她站在湖边上时,掏出那种哨子吹了一下,然后就来了几种那种生物,但那种哨子是什么样,我实在没注意到。但我知道,那种哨子很小,并且虽然有月光,但毕竟是在夜里,我就更不可能注意了。“对,郑旭说的对,就是那种哨子,我也正是看到了蔡教授桌子上的那种哨子,才怀疑蔡教授有什么事情,可能瞒着我们。”郑旭点点头,补充说:”嗯,那种哨子的形状很特别,和人的手指差不多大小,而且是个老虎的形状,而且那种老虎的身体比例很特别——头部占七分,而身体只有三分,也就是说,头大身子小的那种老虎。而蔡教授桌子上的那个哨子,和曹神医拿出来的哨子一模一样,而且当我看那个哨子时,蔡教授好像有点慌张,他连忙装作用手扶了一下桌子,顺势把那个哨子抓到手里,表情很不自然,所以我才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没想到米医生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我们全都听呆了。我知道,米医生的真实身份,是个在德国最高间谍学院受过专业化训练的间谍,而郑旭是国内最优秀的刑侦专家,他们这种受过专业化训练的人,都是“细节控”,他们观察事物体贴入微的程度,是我们平常人望尘莫及的。蔡教授在我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本来我们还觉得此行已经达到目的,进行的很顺利,但通过郑旭和米医生发现的这个细节,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既然他有事瞒着我们,那么他提供的那些信息,也要打折扣了,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们明天还要不要再去找他呢?”秦晴看着郑旭问道。郑旭说道:“嗯,对于他提供的一些信息,我们还需要认真甄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