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教授认真的听完后,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说:“这些说法,都是似是而非——那个冒充我的人、说的这些大湖的形成条件,当然没错,但形成大湖,和好多因素有关。
比如,即使周围不是大山,但地下水如果比较充沛的话,再加上形成湖的地方,地势稍微低一些,也可以形成湖,不一定非得需要周围有大山,或者必须是什么标准的盆地之类的。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小城市地下的岩石层,并不是整块的石头,里面有很多孔洞,但却不一定非得是什么暗河之类的。这么说吧,那个小城市地质结构,就像是一座大山,被埋在了地下。大山肯定都是凹凸不平的,有山峰,也有山谷,所以上面的土层,厚度也不一样,有的土层深几十米,有的土层只深几米,所以有高大树木的地方,可能就是土层比较厚的地方,而不是那个冒充我的人说的什么暗河。至于那个大湖是怎么形成的,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在小城南边大概五公里的地方,有一条大河,那条河发源于上千公里外的高山,而那个大湖,就是大河的河水,渗透而形成的,因为在那个湖的底部,有水道和那条大河相连,也就是说,那个大湖的湖水,都是来自那条大河里。不但如此,那一带的地下水,大多也都那条河水渗透而来,但让我不解的是,虽然在那个湖中有红色的毒青蛙,但在那个大河里,却从没出现过毒青蛙,这倒是让我感到很困惑的地方。”“可是地下真的有那种暗河,我们就亲自进去过,那种暗河就像是一个隧道,我不知道隧道里的水有多深,但水面离隧道,足足有三四米高,并且这种暗河纵横交错,我们都亲眼见过了,怎么说没有呢?”施方在旁边质疑道。蔡教授又摇了摇头,苦笑说了一下说:“你说的那种‘暗河’,根本不是自然形成所谓的‘暗河’,而是在日本人入侵期间,日本人在那个小城的地下,修建的地下防御工事。我刚才也说了,虽然那一带是平原地区,但所以,你刚才说的那种像是隧道似的暗河,其实就是日本人修建的地下工事,不过这些地下工事,因为是在地下,离地面有相当的深度,所以已经不为人所知了。只有我们这些搞地质研究的,经过几个月的挖掘,才重新发现了那些地下工事。不过我们毕竟是研究地质的,不是搞历史的,所以对这种人造的地下工事,兴趣不是太大,也就没进行更深入的地质研究了,其实天然形成的暗河,和人工修建的地下工事区别很大,看一看那些洞壁就知道了,只是你们当时没注意观察罢了。”“原来是这样,想不到那个冒充您的人,却说得头头是道,竟然让我们信以为真了,虽然他的那些话,在您看来,觉得很荒谬,但却蒙住了我们这些外行。”胡梦感慨地说。“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呢?在这个医院里,我觉得有点别扭,所以想赶紧回家”,谈了一会后,蔡教授要求回家。晁天恒稍微思考了一下说:“您暂时还不能回家,冒充您和你们家保姆的人,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你们麻晕,而且这里两人现在不知去向,我们还没能抓到他们。所以,还要委屈你们两位,暂住在这里几天,这里是高级病房,虽然没您家那个二层别墅空间大,但也算是个三居室,足够你们两位住的了,等我们调查清楚情况后,抓住嫌疑犯,再让你们回去住。不过目前你们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二十四小时,都有我们的人在外面站岗,您看可以吗?”蔡教授想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嗯,也只能如此了”。我们又和蔡教授聊了一会,大家才离开了,从医院里出来后,大家心里都有点失落。本来觉得这个真的蔡教授,能给我们提供重要的线索,但他们却连那两个人的面都没见到,唉,这种事情,想想也够匪夷所思的了。“走,我们再去蔡教授家看看,我总觉得这个真的蔡教授,好像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上了车后,郑旭说道。“嗯,我也总觉得他说的有很多疑点,比如,两个人竟然都是在午睡期间,就完全失去了知觉,你们是不是觉得,这种说法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还有,我们发现他们两个人时,他们俩竟然一丝不挂的躺在柜子里——难道睡午觉,会脱得一丝不挂?这不是违反出常识吗?如果他们是穿着衣服睡觉的,难道麻倒他们的人,会把他们脱光后,再被他们绑起来吗?所以,郑旭说的对,蔡教授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米医生也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汽车在路上又快又稳的行驶着,今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和那个小城相比,这个省城算是一个大城市了,而这种大城市,让我们有种安全感。但在那个小城市中,却笼着巨大的神秘和危险,各种力量,错综复杂,尤其是无孔不入的黄七,更是让我们时刻心惊胆战,时刻都神经绷紧。虽然到了这个省城后,我们依然遇到了种种的怪异和威胁,但在这里,黄七却远远不能一手遮天。 汽车很快就到了蔡教授的家门前。蔡教授家的这个二层别墅,对我们来说,早就不是一栋普通的民居,而成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地方。有专门的人员帮我们开了锁,大家再次走进了这个二层别墅内。当我们进去后,郑旭直接走向那排木柜子。那排木柜子已经被我们锯开了,上次我们因为我们忙着救蔡教授他们两个,所以并没仔细检查这个柜子,此时,我们看了一下才发现,这个柜子空空如也,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在柜子的地步,铺着一层厚厚的垫子。郑旭拿出微型手电和放大镜来,仔细地在那个垫子上检查着,看了一会后,郑旭在垫子上找到了几根卷曲的毛发。然后喃喃地说:“我猜的没错,蔡教授果然对我们隐瞒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蔡教授在被麻晕之前,根本不是在睡午觉,而是在和那个保姆、两个人在这个柜子里行苟且之事?”米医生说道。“对,应该是这样,这几根毛发,还有残留的体液痕迹,就能说明这一点。最关键的一点,你之前也提到了——他们俩被我们发现时,竟然一丝不挂”,郑旭点点头说。我们都惊呆了。谁也想不到,蔡教授竟然会有这种怪癖——跑到这种柜子里,和那个保姆在这里干那种事,难怪谈到他们怎么被麻晕时,蔡教授和保姆都表现的很不自然。”没想到这个蔡教授,居然是这种人,年龄一大把了,居然和三十多岁的保姆偷情,真是个斯文败类,还为人师表呢?“胡梦皱着眉头,有些嫌恶地说。“这是什么怪癖,他俩要是想干那种事的话,这么大的二层别墅,哪里不能搞,非得在这个柜子里搞,真是变态。”秦晴也摇摇头,不解地说。“性方面的怪癖有很多种,现在发现的,至少有上千种了,其中一种好像就叫‘幽闭空间’的癖好,有这种怪癖的人,只有在黑暗、幽闭的空间里做那种事时,才会有快感,可能蔡教授就有那种怪癖”。王同在旁边解释说。但郑旭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柜子里出神,好像在想着什么。“如果在柜子里做这种事,仅仅是种怪癖,倒也没什么,就怕其中有什么更加不可思议的秘密”。一直没有说话的亥,忽然在旁边悠悠地说了一句。“亥,你好像话里有话,难道你之前遇到过类似的案例?”施方连忙问道。大家都知道,从人生经历上来看,没有任何人能与亥相比。亥点点头说:“嗯,我确实遇到过这种类似的案例,并且还是两次——其中一次,是在唐朝的中后期,那时,藩镇割据,从名义上来说,各个藩镇,仍然是李唐王朝的天下,但其实唐朝的朝廷,对这些藩镇,完全没有了控制能力。而那些藩镇的节度使,更像是无法无天的军阀,所以很多节度使都非常暴虐。当时,我曾在一个节度使的身边做武将。那个节度使,在节度使里,倒算是好的,对治下百姓,从不横征暴敛,无论是当地的治安,还是一般老百姓的生活,与其他的藩镇相比,都算是很好的了。那个节度使本身的人品也不错,对人宽厚仁慈,自己从来不骄奢淫欲,生活也很简朴,并且从不近女色。当时,他已经七十三岁了,在那个时代,很少人能活到这种岁数。那个节度使算是养生有术,虽然年过古稀,但他却眼不花,耳不聋,看起来只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但就在他七十四岁那年,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却迷上了修仙成道,并且还经常亲自进大山里,访寻各种隐士。经过一年后,也不知道他在访寻那些隐士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反正是性情大变,尤其是忽然有了一种怪癖——喜欢在一个大柜子里,和年轻的女孩子发生关系,而且大柜子上锁越多,他就越兴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