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旭给小城的警方打电话,让他们立即对黄银匠的身份进行核实。
当然,不只是核实黄银匠的身份,还有黄银匠说的那些遭遇——大女儿车祸去世,儿子被打瞎一只眼等。郑旭命令小城的警方,以最快的速度,进行调查,并且一有结果,立刻她报告。在我们调查组里,由郑旭直接调动和协调警方,而且只要是我们提出的要求,当地警方会调动所有资源,全力配合,不能有丝毫的怠慢和打折扣,所以,在郑旭打完电话一个小时后,警方调查就有了结果。在电话中,小城的警方说,经过核实,黄银匠的身份属实,并且从交通事故记录、以及治安案件记录上,都确定了黄银匠女儿车祸丧生,儿子被打瞎一只眼,也都是真的。我们谁也没想到,在我们被黄七击败、撤回这个基地后,忽然又发生了一件这么怪异的事情。“王教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难道我们为了救黄银匠一家,真要返回那个小城?可我们现在还没找到对付黄七的办法,冒然回到那个小城,后果不堪设想。”王同一脸忧虑地问。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夜风吹来,有了阵阵凉意,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王教授也披上外衣,沉吟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王同,而是看了看我们说:“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米医生,季东阳,你们俩先说说吧。”刚才黄银匠讲他诡异的经历时,米医生和季东阳,都一直站在后面,始终没说一句话。“其实对这个黄银匠的遭遇,我一点都没感到奇怪,也不吃惊。”米医生缓缓地说,他这么说,倒是让我们感到很意外。“难道你知道类似的事情?所以才不感到吃惊?”我连忙问道。米医生点了点头:“对你们这个调查组来说,我算是个外人,但你们对我很信任,当然,我知道,你们的这种信任,也是因为我告诉了你们很多秘密,并且对你们提供了帮助,让你们的调查能够深入。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经历过生死了,不过我坦承地说,关于那个小城的秘密,我还没全部告诉你们,倒不是故意隐瞒,而是那个小城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我不知道从何讲起。今天这个黄银匠忽然出现,让我想到了一些秘密,而这些秘密,就和黄银匠的诡异经历有关。”米医生这几句话,说的很坦率,但听他说,他对黄银匠这种诡异的经历,竟然有所了解,大家既感到意外,又有点兴奋。“那你赶紧说说,黄银匠的这种经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经历中,有太多的谜团了,不只我们想不明白,连黄银匠自己都不明白。”胡梦兴奋地追问道。米医生点点头:“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刚才黄银匠也说了,在喝那个道士的糖水前,他已经患上了所谓的‘怪胎症”,大家可以猜猜,这种病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这其实也不复杂——应该是地下大山、那种神秘势力捣的鬼,他们在小城中,选出一些普通人,作为试验品,让他们患上这种可怕的“怪胎症’,就像我、曹神医、和刘凌初一样,也不过是他们的试验品。”季东阳很有信心地推测道。其实他和我们想的差不多,大家应该都是这个思路,因此,听季东阳这么一说,大家也都连连点头。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米医生却摇了摇头:“你们都猜错了,黄银匠的这种‘怪胎症’,和地下大山无关。”说到这里,米医生忽然长叹了口气,不再往下说,好像说到这些,他很有感慨似的。秦晴连忙问道:“和地下大山无关?那和什么有关?你怎么不往下讲了呢?”“黄银匠刚才也说了,凡是有这种怪病的,都是同一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因为在他们出生的前一年,我们那个小城里,发生了一件事情,这种事情听起来很怪诞。那时,我们那个小城市,还只是个三四万人的小县城。那一年,老县长死了,所以换了一个新县长。而新来的县长,据说出身于前清的官宦世家,父亲还是前清的进士,所以这个县长,喜欢读古书,玩古董,吟风弄月,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很怪异的爱好——爱好老女人。他当时才四十多岁,但他娶得三房姨太太,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年妇女。甚至第三房姨太太,已经七十一岁了。只有他的正房太太,还比较正常,当时只有二十多岁。不过人们都说,他的正房太太,根本就是充门面的,因为他从不与正房太太同房,而结婚多年,正房太太,也没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当然,其他那三房姨太太,因为都在六十岁之上,当然也不能生育了。县长的这个怪癖,成了小城里的最热门的街谈巷议。 其实在那个时候,小城里已经有些日本人了,这些日本人虽然表面上,是来开医院,但实际上,却是间谍组织,来搜集那个地下大山的秘密和信息。那些日本人那时就知道,在小城的地下,有一个神秘的大山,而大山里,生活着上一轮地球生命中、残存下来的高级生物,所以他们才不惜重金,在这个小城里建了所医院,名义上是为中国人看病,其实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上就是为了调查地下大山的秘密。这些日本人,为了更好地开展调查,当然要与当地的父母官,建立良好的关系,所以他们就巴结这个县长,知道县长喜欢古董,就送了很多古董给这个县长。当时那个日本医院的院长,叫吉田,除了是名日本的间谍外,还是个著名的医学专家。随着和那个县长交往的深入,他也对县长、只爱老女人的癖好很感兴趣。吉田的中国话说的很好,对中国的语言、文化、和习俗,都很熟悉,算是个中国通。两人一来二往,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县长告诉吉田说,他只有看到六十岁以上的老女人,才会有情欲,而对于年轻的女人,不知为什么,则非常厌恶。因此,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年轻的女人、发生正常的关系,所以一直没有孩子,但县长也担心,这样发展下去,自己就要绝后了,这是他人生最大的烦恼,他还是想有后代。一天夜里,两个人喝到酒酣耳热,听县长说出内心的这种烦恼后,吉田神秘的笑了一下,低声告诉县长说,他找到一种办法,可以让六十岁以上的女人怀孕,问县长愿不愿意试试,只是这项技术还没成熟,对女人来说,有很大的风险。县长听后则非常兴奋,对他来说,只要能生出孩子,他才不在乎那些老女人的生死,于是,他恳求吉田在他、和那些老女人身上试试。从那之后,每天夜里,吉田要给县长打一针,再给与县长过夜的老女人身上打一针,这样过了两个月后,一个老女人果然怀孕了,怀孕那年,那个老女人已经六十五岁了。县长简直欣喜若狂。六十五岁怀孕,孕期反应当然很大,每天都要面临生死一样,所以,无法在家照顾,只能送到了吉田的医院里,在吉田的照料下,有惊无险,十月怀胎后,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便生出了一个大胖小子来。而孩子生出来,看起来一切正常,但那个六十五岁的老妇人,则生完孩子后就死了。县长对于自己几个妻妾的生死,根本一点都不在乎,那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最让他意外和狂喜的是,自己居然有了儿子。他对吉田千恩万谢,两人的关系就更亲密了,当然,这件事极度保密,除了县长的几个亲信外,小城里没人知道。对于刚出生的儿子,县长也对外称,是自己的正房太太生的。因为打那种针,让县长的每天都欲望高涨,饥渴难耐,另外两个老年的妾,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了,他秘密派人,到其他地方,专门诱骗六十岁以上的老年妇女,把这些老年妇女诱骗来后,供他泄欲。并且也让吉田给这些老年妇女打那种针,仅仅在一年内,就从各地诱骗了三十多个老年妇女,而这些老年妇女,几乎都生了孩子,而且都是男孩,但生完孩子后,她们也都死掉了,孩子却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被秘密养在医院的、一个专门院子里。有十多个护士,日夜轮流照顾。在这两年的时间内,县长的身体也彻底垮了,骨瘦如柴,满脸皱纹,精神萎靡,明明是四十多岁的壮年,可两年之后,却看起来却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年人。他的抵抗力也变得很弱,不是感冒,就是拉肚子,或者是过敏,很快也死掉了。而这三十多个男孩,也被医院送给小城里的人家收养。”讲到这里,米医生忽然嘎然而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那二十多个患上那种‘怪胎症’的男人,就是这批男孩,也就是县长的后代,对吗?”秦晴连忙问道。米医生默默地点了点头。如果真如米医生说的这样,小城里患上‘怪胎症’的男人,原来真的不是地下大山的试验品。“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胡梦问道。“因为我父亲,就是那个县长的师爷,跟随县长十多年,算是县长的心腹和亲信了,包括去外地诱骗老年妇女的事情,也都是我父亲一手操办的,唉,这种事,是有些损阴丧德,但因为我父亲是参与者,所以对所有的细节,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直到老年,父亲对这件事,仍然很内疚,他老年潜心向佛,也是因为这件事。”米医生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