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雷大人怎么考虑的。刚招了几十个新兵蛋子,就又调走了两个旗兵小队。”
“这是嫌这边境和商道太安生吗?”
海千户一脸愤懑的说道,一旁的沈旗官赶紧说道:
“可能卢掌印那有什么考虑吧,这北边和东边战事闹的紧,估计上面催要的兵源多。”
“再紧也得考虑自己的职责吧,卫所旗兵持续调出,这一个小小的部落祭司都敢在考核大会上公开挑衅。”
“要不是那小铁匠和那慕家小公子,这脸真就丢大发了。”
想起了自己新收的人才,海千户心情稍微好了点,拿起了刚刚沈旗官带来的钢刀,仔细端详起来。
“这小铁匠是有点本事啊,这可是精钢之刀,放在市面上那可十两银子也打不出啊。”
沈旗官在一旁解释道:“听那李午阳说,是按照雷大人的指示,昨天专门赶工的。”
“噢?这小铁匠倒是心向我旗兵队啊,明明那军械队连人和物资都还没他配,这打好的刀已经送过来了,想必不少辛苦啊。”
海百户想到昨天雷千户小气的安排,明摆着就是不想让铁厂所划给旗兵队,还搞个什么“人归旗兵队,事归军械队。”
“海大人,那新招的旗兵已分配完毕,分别补了各队抽调的缺。”
“好,事情你安排就好,不过……”
“那叫李午阳的铁匠,还有穆轩都特意安排在了九队,毕竟这样的有潜力的人才还是要放在身边。”
“还是老沈你安排的妥当,走,我们去看看我们的潜力新人。”
……
李午阳和穆轩正老老实实地站在操场上等待。
被分到其他旗兵小队的考生早已被各自的小旗官领走。
“午阳兄,看来咱们一起分到了旗兵九队呢。”
穆轩依旧是那副开朗模样,离开了王府的穆轩对外面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和好奇。
沉稳可靠的李午阳也被他认定为可靠的伙伴和强劲的对手。
经过昨天那场比试,更提高了穆轩对李午阳的评价。
“昨天我还迷迷糊糊着呢就赢了,你是怎么在毒雾里找到那武士的呀?”
“额,一种感觉吧,感受木质擂台的震动和风的变化……”
面对热情的穆轩,李午阳只得瞎编了起来。
毕竟总不能说自己能感应到金属吧。
李午阳再度感受下背上的长柄暗火锤。
藏好了兽丹,他心里总算踏实了一点。但是想到那蛇祭司还在城里活动,又不免再次焦虑起来。
还是要早点踏入武道啊,虽然自己的石锁功十八式都已接近大成,血气之力充盈丹田呼之欲出,却总差那临门一脚。
“穆轩兄弟,我想问问究竟怎么才能将丹田之中的血气调动于体表,从而踏入炼皮境呢?”
“具体我也说不来,就是认真练习功法,然后自然而然就调动起血气之力了呀。”
听到穆轩坦诚的话语,李午阳感到一丝无奈,难道这就是天才吗?
还是说是50两的《冰魄玄天剑》和5两的《石锁功》之间的差距?
看到李午阳面露愁绪,穆轩说道:
“对了,这次擂台得胜,多亏了你力挽狂澜。”
“之前的许诺和你交换的功法已经让吕护卫回府去找了。”
“啊,那太感谢了。那我这就教你石锁功吧,很简单的。”
李午阳心中总算有了一丝慰藉,穆王府内收藏的重武器功法,应该能够轻易突破练皮境吧。
说罢,两人便在操场上操练起了石锁功。
穆轩毕竟已经是武者,李午阳便让他从50斤的石锁开始练习。
自己则拿起巨铁锁给穆轩示范。
没练一会儿,就看见沈旗官和海百户一起走来。
“哟,就这一会儿就见缝插针的练起了功啊。”海百户打趣道。
两人赶紧作揖行礼,海百户看见李午阳旁边的巨铁锁,便饶有兴致的走了过去。
“这石锁功倒是一个淬炼肉身、增长气力的好功法。”
海百户紧握把手,使劲一提,那巨铁锁稍微离开了地面,随即又重重落了下去。
“手滑了,手滑了。”
一股血气之力在他周身运转,猛得一提,终于将那巨铁锁稳稳拉离了地面,刚坚持了三息,便又重重放下。
“海大人,我已经将石锁功十八式练至大成,却始终无法调动丹田内的血气于周身皮肤,还望您能指点一二。”
“十八式大成?用这么重的铁锁?那你感觉丹田内的血气有几丝?”
“几丝?可能是我的感觉不太准,我感觉丹田都要被血气之力撑爆了。”
“那你肯定是感觉不太准,一般能在丹田内练出五丝血气便已足够踏入炼皮境。”
“二十四丝为一股,就可以勉强踏入炼肉境。”
“你说丹田要被血气撑爆,这种感觉我还从未听闻过这种修炼感觉。”
“如果是真的话……”
想到了几种可能的猜测,但是海百户都觉得不太可能,于是思索了片刻说道:
“这石锁功这功法好就好在简单易学,难也难在简单上。”
“再练到极限的时候,有意识的将丹田内的血气之力化丝化股,再尝试将其调动至全身皮肤。”
“如果此等重量尚且不能让你踏入炼皮境,那你要不考虑继续加重量,要不就可以换门功法试试。”
李午阳内心一惊,继续增加重量?难道突破的方法竟如此简单。
海百户接着补充道:“咱们军伍内的功法以刀、枪和掌法为主,你要需要的话可以找沈旗官领上几本。”
“几本?需要花钱吗?”内心激动的李午阳竟脱口而出。
沈旗官在一旁不禁笑了起来:“傻小子,这旗兵队不比那屯兵和操兵,就是靠武艺吃饭的。”
“不把武艺练好,出去巡边和查案,不仅容易自己送命,还会拖累队友。”
“你不好好练还不行呢,怎么会拿这个受贿呢。”
“军械队出身,可以理解。”海百户也打趣道。
打量着肤白年少的穆轩,海百户说道:“穆轩你已经炼皮境了,记得练的好像是长剑类的功法吧。”
“是的,海大人。”
“既然已入了军伍,还是要修习一门能够破甲的功法。”
看到穆轩困惑的神情,沈旗官在一旁解释道:
“我们是旗兵,在战场上是要披挂重甲、冲锋陷阵的,对上同样身穿重甲的敌人精锐,必须要有破甲的手段。”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卫所门口传来,一名士兵骑马而来。
“海大人,有商队在西北商道被劫,负责西北商道的旗兵队已经前去追踪,特来向您禀报。”
海百户面色一凛,问道:“是哪家的商队?”
“是穆氏工坊的商队,据他们说货物主要是瓷器和铁锅,倒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这镇越县附近虽然偶有野兽袭人,但是敢于抢劫穆家的商队的土匪,倒真还没听说过。”
“走,那更要去看看了。”
沈旗官顺便也喊上了李午阳和穆轩两人。
“披甲上马,正好带你俩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