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心满意足的李午阳又打包了一份肘子和手抓羊肉作为夜宵。
毕竟怀揣着新的金丹,李午阳不敢大意。
他打坐在床,集中注意力激发起金石感应,将整个石家村寨乃至石坪村纳入扫描范围。
农具、铁锅、兵器、首饰……一样又一样金属制品被李午阳纳入脑海。
这石家不愧是石坪村的土霸王,这家里光农具都得上百件,恐怕连出租铁质农具都是其赚钱的门道吧。
话说这边境之地,果然兵器管的十分松懈,这小小一个边境村庄的小地主,家里像模像样的兵器都有大几十件,甚至在那地窖之中还藏了几件棉布甲。
金石感应整整详细探查了一刻有余,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但是眼看“金石感应”马上就要升级,李午阳也强撑着继续扫描下去,希望能在这危险的境遇下多搜集一份信息。
突然,他发现一丝异常。
金石感应中发现一队官刀和匕首聚集在一个房间,不时的移动让李午阳确认这些兵器并不是安稳的摆在武器架上,而是正在被人所携带。
深更半夜,一队带刀的人……
李午阳顿时内心警铃大作,刚要集中精力,却被一件事夺走了注意力。
【技艺:闻金定脉(粗通)】
【进度:0/200】
【效果:闻金觅龙,见微知著,金随心动】
终于升级了!不过此时并不是研究能力的时候,李午阳再次把注意力投向那堆兵器。
却突然发现耳边似乎响起了轻微而奇怪的声音。
李午阳专注地听着那声音,发现自己似乎能感应到那兵器的细微震动,从而把震动转化为头脑能够听到声音。
原来这升级后新能力之一就是把注意力灌注到远处的金石物体上,通过其震动来监听附近的声音。
太神奇了,那岂不是所有金属物品都能成为自己的窃听器!
李午阳全神贯注的听着,但是声音并不是很清晰,只能勉强听清说话……
石家村寨的主卧室,正是被李午阳监听的地方,一场密谋正在进行。
“什么,刚才趁着酒宴搜查了他们的行李,没发现仙宝的踪迹?!”
石老爷皱着眉头思索道。
“你们暂且待命,我这就去那沈旗官那直接索要仙宝,若他识相便留他一条性命。”
“若是他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不顾往日的情分了!”
一个身影闪出了卧房,腰间藏着一把匕首。
石老爷出门刚走了几步,便立刻又恢复到那酒醉的踉跄步伐。
摇摇晃晃的走到沈旗官所在的客房,手里拿着一壶陈酿,推开了沈旗官的屋门。
迷迷糊糊的沈旗官看到屋外来了一人,内心一阵紧张,赶紧摸向兵器。
待辨认出那正是自己的老相识,便稍稍放心了一些,但仍旧把兵器放在床边,开口问道:
“你这老家伙,不好好睡觉怎么又跑到我这耍酒疯。”
“哎呀,老沈啊,我心里苦闷啊,这才来找你再喝点。”
“屁,这猴子部落一闹,你这又入账多少土地,在这跟我瞎扯呢,有话直说,别耽搁你沈爷睡觉!”
沈旗官把兵器拍到桌子上,两人在桌前坐下。
石老爷见沈旗官脸上还泛着红光,眯缝的双眼半睡半醒,便赶紧说道:
“老沈啊,不瞒你说。你们这次去那猿啸林部落老巢,就没找到什么宝贝?”
“什么……什么宝贝。那猴子部落又不似那玩蛇的部落穿金戴银,也不似那养虫子的部落盛产丹药,倒是搜了些珍稀药材,都已经给兄弟们分了。”
“你老小子,还想打你沈爷的秋风,活腻歪了吧!”
沈旗官猛地睁开双眼,怒斥道。
“岂敢,岂敢!只是我得了一种怪病,只有那猿啸林部落祭司的一味丸药才能治愈……”
“你娘的鬼主意多的老石又在骗我了,那猿祭司死的时候都光着屁股,哪会有什么丸药!”
趁着老沈半睡半醒,石老爷总算从他嘴里问出来那猿祭司最终的结局。
看到睡趴在自己宝刀上的沈旗官,石老爷并未再去叫醒他,而是震惊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那猿祭司吃了整瓶不知名药剂后竟然变成了猿猴?
石老爷撸起袖子,看着早上刚刚用剃刀刮过过,此时却又冒出毛茬的胳膊,内心剧烈动摇起来。
‘我这满身黑毛果然跟这仙药有关!那该死的猴子祭司竟然没告诉我这些副作用!’
‘不过没事,那猿祭司都已经炼筋境了不还是没事,肯定是我仙药服的太多太急了!’
‘对!对!一定是这样。明明是仙药,怎么会让人变成猿猴呢,肯定是上天为了惩罚那些操之过急的人!’
用自我解释稳住了心神的石老爷再次思考起来。
按沈旗官的说法,那猿祭司死的时候身边只有他,谁知道他是不是把仙药偷偷藏了起来。
宴会时背后搜他行李没有搜到,那肯定就在他身上携带!
不过,未入炼血境就能单杀一只黑猿的狠人,还是要以智取为上。
确定了计谋的石老爷赶回了卧室,对着那队黑衣人其中的一位说道:
“韵儿,你回去换了衣服抹了香粉,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的,父亲大人。”
石家村寨的另一头,李午阳不禁打了个寒颤。
把自己女儿都安排成刺客吗?真是个狠人。
那石老爷果然跟那猿祭司有勾结,一个掳掠人口,一个吞下土地还分得仙宝。
还对前来避难的百姓再收一份钱财,一鱼三吃,果真是极尽精明,占尽了便宜。
可是此时自己依旧不宜直接与那石老爷起冲突,且不论他与沈旗官的交情,就单单自己身怀两枚金丹,此时决不能再惹出什么是非。
但是那石老爷拿女儿打窝,我这如何是好,若是强硬拒绝再逼得那女子动手,自己岂不是落了被动。
正当李午阳思索之时,屋门被轻轻推开。
一位身披轻纱的妙龄女子迈着赤足轻盈地跃了进来,一双小手扶着屋门在其身后轻轻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