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沈京轻笑一声，“洞穿你的颅骨？”
沈京还真没猜错，萧彦珂就是这么想的。
甚至手都已经特意放在大腿上了，就是为了迎接剧痛的时候能抓着点儿什么。
沈京见萧彦珂一脸好奇的表情，解释道：“并不需要穿透颅骨。”
“通过在特定神经元发射与接收量子波动，我们能更直接更方便地监测你的情绪。”
“通过量子粒子转化为信号，我们可以将解码后的资料隧穿至你大脑的特定区域，更省时省力。”
萧彦珂不懂，他本身也不是做技术的，但不妨碍他提炼逻辑。
“意思是，如果你传本儿书给我，我直接就掌握里面的内容了？”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吧。”
萧彦珂双眼聚焦盯着屏幕，眼皮快速眨动，旁若无人地高速思考着。
他立刻就想到，如果这种技术推开，甲乙双方的沟通绝对会无比顺畅！
哪儿还会存在能力极限与心理预期的不匹配啊…
说不清的，两个人对着一传不就解决了？！
“有这种技术，你们咋不推向市场啊！”
这在萧彦珂看来，妥妥的暴富商机。
“行了，走吧，去训练室。”
说着沈京站起身向外走，对萧彦珂的问题充耳不闻。
人家不接茬儿，他也只能受着，谁让他就是个大头兵呢…
从地上空间来到地下空间。
还沉浸在脑机接口应用场景拓展上的萧彦珂，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来到了地下几层。
电梯门打开后，沈京重复着之前吴忠国的一系列操作进行身份验证。
进入大门后，甬道两旁出现一个个透明训练舱。
眼前的场景让萧彦珂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真的进入了异能者的世界。
只见右侧第一个实验室里，一个壮汉控制着自己面前水箱内的水，形成小型水龙。
从水箱内飞出，砸向实验室的透明墙壁。
冲击过后，再控制着散落的水飞回水箱，周而复始。
左边的第一个实验室里，一位高挑美女正对着面前的火盆儿，操控其中的火焰。
水与火，好像存在先天性的对抗关系。
控火美女较着劲儿的想要将火盆儿里的火焰变成火龙，但始终不成形。
萧彦珂呆愣在原地，感叹着这一男一女的厉害。
结果人家鸟都不鸟他，全当他是空气。
沈京在前面已经走了快20米，回头看到萧彦珂愣在原地。
“行了，别看了，快走吧。”
“啊？哦。”萧彦珂愣怔地答道，但依旧在左顾右盼。
左右两边不同的房间里，有练习瞬移的、有隔空控物的、有从内而外改变外形的。
看得萧彦珂不自觉地张大了嘴。
穿过几个空着的训练舱。
萧彦珂跟着沈京走到一个类似他之前做测试的训练舱。
“进去吧，这是异能训练舱，你先体验一下。”
“设备接上你的脑机接口之后，会模拟一些场景，调动你的情绪值，并消耗你的精神力。”
“在之后的修复过程中，会逐渐提高你的精神力。”
萧彦珂依言进了训练舱。
在金属躺椅上调整到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心想还挺舒服，不像电视上演的那种冷冰冰、硬邦邦。
然而殊不知，当他躺上去的那一刻。
躺椅就在根据他的体态进行调整，自主适配他最舒服的姿势。
沈京在外面按下一个红色的启动键后，躺椅头部的地方伸出一根线缆触手，精准地找到萧彦珂的脑机接口，接入了进去。
“脑机接口已经连接好了，接下来我会通过你的过往记忆碎片模拟不同的场景来对你进行情绪调动测试。”
“哦哦，好的。”
萧彦珂话音刚落，大脑就变得一片空白。
紧接着，脑海中的画面变成了自己在前公司最后一个项目，因为供应商拉胯而疯狂加班的时候。
在脑神经触手的作用下，萧彦珂眼前的画面，栩栩如生，让他很快沉浸在其中…
*
深夜的办公室，空无一人。
凌晨2点半左右的时候，供应商小溪发来消息。
“哈咯抱歉，我同事发来消息，咱们数据量太大，他那边台式机弄着弄着就死机，我们争取3点半发出来哈，实在抱歉。”
“砰”
萧彦珂拍了一下桌子，心中的不耐烦说什么也压不住了，当即在群里回复
“？？？”
“你在搞我们么？”
“从十点拖到现在，快5个小时了，什么进展都没有！”
“大家合作这么久了，为什么这个项目会出现这种情况？@雪临，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不管萧彦珂在群里多么的气愤，对面都沉默以对。
估计项目经理雪临正在做大梦呢。
萧彦珂无奈到只能深呼吸，供应商不交付数据，他只能等着。
他也不想做刁难乙方的甲方，但他在过问卷的时候就已经特地多培训了几遍，并且容易出错的地方特地圈出来，也给了明确的注解。
培训过程他甚至都录音录屏发给了对方。
但原定中午交付的数据，先是清洗不到位、又是筛选逻辑失误，来来回回已经拖了他一天了。
要不是因为他老板图便宜选这家，他看都不会看。
这家供应商的样本质量之差，是出了名的。
但如果他也不管不顾睡大觉的话，明天挨呲儿的就是他了。
“@小溪，麻烦你们尽快交付数据，时间不等人，不能再耽误了。”
“如果我明天无法交付数据，我也只能投诉了。”
画面结束，喜、怒、忧、思、悲、恐、惊，七大指标所形成的立体七边形通过沈京的平板电脑投射在空气中。
只有“怒”有一点点的波动，但很低。
连30都不到。
但根据沈京看到的画面，萧彦珂又拍桌子又用力敲击键盘的样子，理论上应该有高一些的情绪值。
他预期的可是一百左右。
然而沈京所不知道的是，画面中供应商给萧彦珂带来的情绪影响，更多是烦。
还不至于“怒”。
如果沈京能听到萧彦珂的心声，那一定是“烦死了！次次都这样！”
这种事儿他经历的多了。
要是沈京在两三年前给他做测试，说不定还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但现在…
被磨没的心气儿，带来的是他时间管理经验上的提升。
带了一丝不解，沈京继续推进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