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凌云一扭一扭的背影,我有点傻眼了。
这叫什么事啊?
一颗价值千万金的翡翠竟然丢在飞机上,也许翡翠玉石的价值都能把这架飞机买下一半。
就在我解开安全带四下寻找的时候,小乌龟忽然说道:“你被骗了,那个小珠子还在小猪猪的手里。”
“什么?”我不太相信,因为刚才明明看到翡翠玉石从朱凌云的手里滑落的,由于角度的原因,却没看清楚掉落到了什么地方。
“我能骗你个大傻逼吗?”
小乌龟的话差一点把我气晕过去,这一个月以来,小乌龟挂在我的胸前,听到了很多少儿不宜的话,大部分都是舍友们闲聊时候无意中流露的粗鄙语言,想不到今天按到了我的头上。
“你才是大傻逼。”我愤怒地回击道。
由于我的声音是生气之后脱口而出的,不懂得控制,音量有些大,燕岭路从睡梦中惊醒,先是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危险的迹象,这才问起我:“南哥,你骂谁呢?”
“我……我骂一只小乌龟。”
“哪里有了小乌龟?”燕岭路顿时懵逼。
“咳咳咳……”我无语了,想了一下说道:“有人骗了我那颗翡翠玉石。”
看到我一脸淡定的样子,燕岭路的心一下子凌乱了,声音颤抖地重复道:“你的翡翠玉石被骗了?”
我点点头,说道:“就在前两分钟。”
燕岭路不愧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保镖,立刻冷静下来,说道:“这么说,骗子还没离开过飞机?”
“她是空乘人员,名字叫做朱凌云。”
“草,有名字有本人在,不怕讨要不回来。”燕岭路怪叫一声,又迟疑着说道:“南哥,你没对人家使坏吧?如果是嫖资的话,我绝对不会帮你要回来的,人家也是为了生活更美好,付出的不比你的少。”
“绝对不是,我是那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吗?再说,什么档次的嫖资值得上千万元?”
“也对哈。”燕岭路站起来,脚步坚定地向服务舱走去。
不一会儿,表情威严的燕岭路和一名穿着便装的男子、朱凌云三个人从服务舱走了出来,便装男子对我说道:“您就是常南常先生吧?”
我没有理会他,看向燕岭路,说道:“咋回事?”
“他们需要进行一次核对,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燕岭路解释了一句,最后说道:“朱凌云不承认骗了你的翡翠玉石。”
“怎么核对?”这一次我直面对便装男子说道。
“我们去机舱吧,免得影响到其他旅客。”
我答应了下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童婧也醒了过来,惊疑不定地问道:“常董,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老路去处理就行,你安心待着吧。”我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到了服务舱里面,我还是第一次来到飞机工作人员有特权的地方,普通旅客不允许来到空乘人员的私密空间,如果没有正当理由,小心会被认作恐怖分子处理了。
这是一个不到十平方的舱室,有一张很窄的固定小桌子,上面只能放下两份盒饭,还有两把椅子,便衣男子站在中间,他的里面是朱凌云和另外一位空姐,我和燕岭路站在进门的地方。
便衣男子很客气地说道:“我叫徐韬,是一名空警,全权处理飞机上遇到的紧急事务,如果你们没有异议,就按照我说的做,如果有异议,也不要吵吵闹闹,更不要情绪激动,等飞机落地了,一切都有机场警察处理,现在我要问的是,常南先生,您能确认一颗价值一千万元以上的翡翠玉石被朱凌云骗去了吗?”
进入机舱,我就盯着朱凌云的眼神,从她的眼眸深处我看到了绝望和慌乱,那一刻,我的心神动摇了。
等徐韬问起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说道:“对不起,我说了假话,是这样的,我跟朱凌云女士有过短暂的接触,嗯,我爱上了她,就借口丢了贵重物品,只是为了能跟朱凌云女士单独谈谈,徐韬警官,你允许我们单独谈一下吗?”
燕岭路狠狠瞅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他分辨不清楚我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没有理由反对我的诉求,只好装聋作哑。
徐韬翻了翻眼球,不顾我的请求,对朱凌云说道:“你愿意跟这位喜怒无常的常南先生单独谈谈吗?”
很显然,徐韬不想让我跟朱凌云在一起,作为一名空警的责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影响到飞行安全的细小环节,我已经被他列入不安全人员的名单上,但是我有燕岭路,还有一名秘书跟随,不是普通的人,徐韬才没有粗暴对待。
朱凌云的心里清楚事实真相,她的脸颊微微发红,看上去像是很激动,其实是恐惧,凡是做了坏事的人,都有一种恐惧感,尤其是被揭穿之后,不晓得结果的情况下,心情是纷乱的,没有着落的。
我含笑看着她,就像是真的喜欢朱凌云,主动权依旧掌握在我的手里,一点没有害怕,倒是眼前的朱凌云让我兴趣很大,价值一千万的翡翠不算什么,往小了说就是一块有颜色的石头,往大了说能要了几个人的命。
犹豫几次之后,朱凌云终于点头说道:“哦,徐警官,我愿意跟这位……常南先生谈一谈,请你给我一点私人的空间好吗?我保证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徐韬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朱凌云,然后思考了几秒钟,才对我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希望你不要做出危险的举动,否则的话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你会发现,得不偿失。”
他怕我会强迫朱凌云。
我面不改色地说道:“放心吧,我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不会做出失礼的言行,这位燕先生是我的私人保镖,他可以为我担保的。”
燕岭路撇撇嘴,很不以为然的样子,换做阿威在眼前,就会相信我的话一定没错的,但是我和燕岭路交往的时间还短,没有完全取得信任。
徐韬严厉地盯着燕岭路问道:“燕先生,你会为这位常南先生的行为做担保吗?要知道,一旦在飞机上发生犯罪行为,量刑一定是法律赋予最高的级别,担保人将会与犯罪嫌疑人同罪论处。”
徐韬的话有一些夸张,现代社会的法律早就不实行连坐了,即使是担保人也一样,能承担的只有经济责任,没有刑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