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速战速决,我拿着能够收集起来的所有资金,一共六千多万来到泰姬会所,梅兰达得知我来到了荆城,拿着她的墨西哥绿卡很顺利从春城直接飞到荆城跟我汇合,虽然她不能在国内的城市转机,出境却不受限制。
不过这次在泰姬会所玩,却出现了问题,荷官出千了。
我盯着荷官说道:“你捣鬼了。”
“客人,你不能因为输了钱就污蔑我们会所,会所的信誉度是最高的,比金子的成色还高。”
“是吗?信誉最好的会所,得到这个名气的原因是从来没有人揭破你们作弊的手段。”
我刚刚说完,脾气火爆的梅兰达随手拿出一个烟灰缸,轻轻一敲,把骰子敲碎,露出中间一个米粒大小的电子元件,我把六粒骰子一一敲碎,里面果然都有可以遥控的设备。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就是“一月风暴”的起因,我们还想跟会所评理,争取应该属于我们的公道,但是输急眼的玩客们失去了理智,他们开始疯狂地打砸抢,一个玩客举起椅子狠狠砸在漂亮荷官的脑袋上,顿时鲜血横流,场面混乱起来。
的的确确是风暴,人为制造的风暴,我带的人多,全力保护着我退出会所,就连拿来做注的六千多万筹码也顾不上取走,大家不太在乎钱,只是注意保护身体安全,其他客人看到我们手里没有筹码,也不来搅扰,他们在乎的是会所的筹码和几个绝美的服务员,我亲眼看到两个男子吧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按倒在地上。
会所的保安一开始企图控制局面,被椅子打倒几个之后,他们也改变了立场,加入到暴徒的行列。
我们一边走一边看,这戏剧性的一幕背后肯定有酝酿已久的矛盾,很多人对会所不满意,加上极度渴望金钱,这才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一旦失控的情绪爆发出来,就是灾难。
我们越走越快,半路上看到一车车全副武装的军警直扑会所,尖锐的警笛声在街道来回荡漾,尤显凄厉,让人的心情紧张起来。
从莲城回到荆城需要渡海,来到码头的时候人还比较少,大部分人意识到出事了,至于出啥事,都不太清楚,我们属于那种见势不妙溜得快,连钱都不要的人。
抢着登上一艘快艇,我对阿威和凯军说道:“你们俩啥也没做,属于跑龙套的角色,就留在莲城观察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咱们随时联系。”
说完,我把一个旅行包递过去,里面有防身的武器。
阿威留了下来,我带着梅兰达和岳胜几个人回到荆城那边。
“一月风暴”是后来有人起的名字,其实就是一场客人跟会所之间积累矛盾的大爆发,不单单是泰姬会所受害,还有四五家会所先后爆发了打砸抢的暴力事件。
涉及到数万人参与,死了十几个人,伤者上百人,损失上百亿鹰头币,全世界都震动了。
我和梅兰达是最先挑起矛盾的人,即使是躲到了荆城也没用,每一家会所都有大量的监控,第二天荆城警察就找上门,客客气气请我去警察局配合调查。
我对叶静说道:“我们想的办法已经失败了,你找罗董拆借资金吧,我去警察局配合调查。”
“事情很严重吗?”叶静紧张地问道。
“不太严重,就是说明一下情况而已。”我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并不是很有底气。
我相信自己会没事的,觉得没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更没有参与到暴力行动中,没有犯罪意识,更没有犯罪行为,走遍天下都没人给我定罪。
到了警察局,我和梅兰达被分别带入两间屋子,南翡珠宝有限公司派来了两名当地的律师一路监护,防止遭遇到不公平的待遇。
律师对我说道:“警察只能按照法律规定的程序询问,如果您觉得没事就说,认为可能被指控的话可以保持缄默,但是不可以说谎,因为说了假话,将来会非常麻烦的,将来到了法官的面前,他会首先看嫌疑人有没有说谎的纪录,只要说了谎话,凡是对您有力的证据,法官有权利不予采信。”
我点点头说道:“明白了,其实我很无辜的,就是去会所玩一玩,碰到了客人发疯,然后我就退出来了。”
“这样最好。”律师不太相信我的话,但是为了他的饭碗,还要帮助我,坚决站在我这一边。
我的对面坐着两名男警官一名女警官,严肃地望着我,等了一分钟之后才开始询问,询问室里面有两组摄像头和一个录音设备,我的律师在角落里站着,手里举着录音录像的机器,对准的却是警察那边。
“请说出您的姓名和身份。”
“常南,荆城南翡珠宝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一个警察问道:“昨天,也就是公元2012年的月三十一日,常南先生在上午十点零三分出现在莲城的泰姬会所,请问您的目的是干啥的?”
“玩玩。”
“在十点三十五分的时候,你把会所的骰子抓起来,这是搅乱会所正常秩序的行为,常南先生,您承认有这回事吗?”
“我要求你们出示证据。”我意识到前面的对话都是序幕,这一句才是正题,需要谨慎对待,警察在询问的时候肯定会遭遇到嫌疑人的对抗,于是警察常常会设置一些陷阱让嫌疑人跳进去。
“没有证据,但是会所的荷官在口供上指证了您,是您先违反了会所秩序,给了其他玩客一个发起暴力事件的理由,他们学习您的行为,开始对会所打砸抢。”
听到没有证据,我开始警觉了,所谓的证据就是会所的监控录像,可以清清楚楚把梅兰达砸碎的骰子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那上面肯定有电子元件的图像,没有证据,就是会所把这些对他们不利的录像销毁了。
没有会所首先作弊,我们的行为就是搅乱会所秩序,引发了矛盾,导致了一月风暴,这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之后就要承担会所的损失,如果是小冲突算不上什么,如果损失巨大就要根据严重程度承担法律责任。
我想了一下说道:“我的眼睛近视,看不清三四米之外的骰子点数,要求荷官放的近一些,方便我查看,就是这样的,那个荷官没有说吗?”
近视的证据好找,任何检验都要通过我亲自检测,到时候我就说看不清楚视图,谁也没办法。
现在有仪器可以从生理构造上检查,也就是说近视眼的人眼球曲张度跟正常人不一样,我的眼睛非常健康,从生理医学上能检查出不是近视眼,但是那又如何呢?只要我坚持自己眼睛看不清楚,没人可以勉强的,按照无罪证豁免的原则,只能得出视力不健康的结论。
警察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根据法律条例,只能警察问我,我问警察是允许的,但是警察有权拒绝回答。
警察再也没有问其他的问题,这一点很不正常。
另外一间屋子里,警察对梅兰达的询问严格很多,因为梅兰达曾经砸碎了骰子,让玩客们看到了会所作弊的证据,可惜我们没有经验,没有把当时的证据保留下来,如果留下证据,我们就会立刻占据主动权,会所作弊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全球的所有会所都会受到严厉的非议,有可能接受客人的质问。
泰姬会所由于作弊被客人打砸抢,肯定会后果自负,这是商业诚信的问题,尤其是会所这一类的生意,诚信必须放在首位。
梅兰达的回答十分傲慢,这个傻妞,性格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从来没有法律意识,她很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行为:“我就是认为会所在骰蛊上作弊了,而且我砸碎骰子之后,大家都看到了里面的电子元件,那个东西可以根据会所需要改变点数的,从技术上欺骗客人,我为什么不能砸碎骗人的把戏?再来一次我还砸一次。”
这句话等于互相伤害,梅兰达伤害了会所的信誉,也把自己放在搅乱会所秩序的风尖浪口上。
唉!没文化太可怕,梅兰达还有过人的身手,本人有暴力倾向,事情向着不可控制的方面走。
当时的梅兰达保持沉默或否认都是可以的,装满个人英雄主义思想的梅兰达不会否认自己做过的事,何况在她看来自己做的事是揭露会所阴暗的一幕,有大快人心的兴奋,记得我们从会所逃出来,梅兰达就非常活跃,还提出回去抢筹码,把失去的钱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