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压急剧升高,别人下棋是休闲娱乐,跟杨激战下棋必须短寿,健康的身体变成糟糕的身体,本就糟糕的身体立刻见佛主。
下到第三盘棋,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还不能走,就从手包里拿出金由披,递给杨激战说道:“老爷子,我去绿孔雀国买了一件衣服,很特别的,您穿上这个,我再陪您下棋,否则的话我扭头就走,咱不玩了。”
好在老爷子棋瘾特别大,最近没人跟他下棋挺郁闷的,我属于自投罗网的小飞蛾。
杨激战披着袈裟继续下棋,我也变得神定气闲,反正不吃他的棋子,不在乎输赢,陪老爷子消磨时间。
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小时,我觉得差不多了,说道:“老爷子,我来您家是客人,不供饭吗?”
“这才几点你就要吃饭?不到饭点啊!”
“我早饭还没吃呢!”
“那就开饭吧,你第一次来我家,随便溜达溜达,我去洗个澡,你这袈裟拿着吧,啥玩儿意啊?和尚的东西,死人留下的吧?真是晦气。”
我赶紧把宝贝袈裟收起来,杨直悄悄说道:“小弟,你啥时候给老爷子治一治啊?”
“我受委屈的时候你干啥去了?”我斜着眼睛问道。
搓搓手,杨直说道:“老爷子下棋就跟上战场一样,谁也没办法,你也真是的,干嘛要下棋啊?”
“靠,老爷子有这特别的性格,你倒是提醒我呀,就看着我往枪口上撞,你还是哥儿们吗?”
“我家老爷子的性格多了去,怎么提醒?再说不就是输几盘棋吗?有啥了不起的。”
我竖起大拇指说道:“你高,你真高,跟要命一样高。”
“别整没用的了,老爷子的脑梗怎么办?”
“已经没事了,你当我选择下棋是为了啥?那就是治病,你看我还跟谁下过棋?就是因为下棋能治病。”
“真的啊?”杨直立刻懵逼。
“真的,你不信就去请医生给老爷子做一个身体检查。”我一眼不眨地说道。
后来杨直经常找我下棋,我很不耐烦,骂道:“你有病不是?天天忙的要死,下什么棋?”
“就是有病才找你下棋的。”杨直振振有词地说道。
“你有啥病?”
“最近不是流行感冒吗?我也赶时髦了。”
“感冒喝开水就行了。”
“太遭罪了,下棋好的快,放心吧,我的棋品好。”
“赶紧滚蛋,我不跟你下棋。”
我被杨直缠的头痛,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好在杨激战的脑动脉硬化已经痊愈了,我终于不需要去他的家里,但是杨直几次捎信来说老爷子想我了,去他家里吃饭,我都干脆利索地拒绝了。
自从给杨激战治疗之后,小乌龟就提醒我:“小子,金由披不能滥用的,那上面的法力所剩无几了,万一你需要救命了,金由披已经废掉,看你怎么办?”
“这东西不是随便用的吗?”
“你猪脑子啊?可能随便用吗?就是神仙也有办不到的事情,你就能做到,我真是佩服你。”
“没有了法力,再补充呗!”
“那是金由和尚的法力,你把他找来吧,别人的法力不好使。”
我这才明白过来,恼羞成怒的说道:“你咋不早告诉我?”
小乌龟嘲讽的说道:“我看你最近太嘚瑟了,也是为你好,要不然的话等金由披完全废掉,让你哭鼻子去。”
过了元宵节就要开学了,邵檬雪舍不得离开,对我说道:“我申请去你们的春城大学吧!”
“那是二流大学,比起你现在的莱茵大学规格差了好多,再说你马上就能拿到博士学位了,半途而废损失太大,读一个博士多不容易啊?”我劝她不要冲动。
我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说道:“雪儿,你就像个小尾巴跟着我干嘛啊?”
我很想问问她,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邵檬雪很认真地说道:“一旦我的病反复了,你还能救我啊,比120好使。”
我急忙扶墙站稳了,抱着一线希望说道:“你就没想到别的什么?比如我很善良,很诚实,很帅之类的?”
邵檬雪摇摇头说道:“没觉得,反正你挺黑的,脸黑,心也黑,眼睛黑。”
我真想上前给她一个大嘴巴子,哥哥我哪儿黑了?比起巴鲁几个人,我简直就是可爱的小天鹅。
我极度失望地送走了邵檬雪,呆呆看着她乘坐的飞机冲天而起,在空中拐个弯儿消失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梅兰达:“你以女生的角度看看,为什么我不招蜂引蝶?”
梅兰达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奶油形的小伙子,你属于棒棒糖类型的。”
开车的洪五赤笑得差一点闯进对面的车流里,一边笑还一边说道:“南哥,梅兰达的意思是,你应该黏黏糊糊一些,女生都怕黏豆糕的男生,你不主动去追求,人家觉得高攀不起你呀!我敢说,你现在给叶静打电话说,已经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她,叶静保证三分钟就到。”
“她的照片到了吧?三分钟就够拍张照片的。”我讽刺道。
“不得不说南哥的脑子就是聪明。”
“闭嘴。”我看出来了,这两个货压根不把我的感情问题放在心上,恨不得我光棍一辈子。
唉!天底下还是我最善良,总是想着别人的苦难,自己有了挫折还得默默咽下肚子。
元宵节必须要回家,是妈妈下达的最后通牒,隔着电话说道:“神圣的年节不在家里过也就罢了,元宵节不回家就永远不要回来了,你翅膀硬了,从此可以远走高飞了。”
家是一个温暖的巢,是一根系着脚步的绳索,是割舍不断的思念,是忧愁的疗养院,是修复破碎的心的手术室,也是加油站,是我的囚笼。
“叮咚。”我掏出手机,是一个微信提示:“destinyisamatterofchoice——命运关乎选择,我要听从内心的选择。”她不笨,猜到了我的想法。
这是邵檬雪发来的信息,内容不难理解,她的心还在犹豫挣扎,在察言观色。
我深深吸了口气,回复道:“我会支持你的选择,无论是什么样的决定,一定是最正确的。”
发完之后,我陷入了沉思中:“真的是这样吗?邵檬雪做出不喜欢我的选择,该怎么办?支持他?我岂不是变成了傻小子?”
下一刻我就决定了,不能等待,应该像洪五赤说得那样:变成一个黏豆包。
主动出击,掌握感情的主动权。
我给在马霍卡的凯军打电话说道:“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刚开始闹得很大,媒体都在报道凶杀案,现在关注的人少了,警察的追查也松懈下来,死者的家属尽管不依不饶,缺少大人物的支持,没有力度,新乐会已经名存实亡,下面的成员都投奔其他的帮会,剩下的几个干部销声匿迹,找不到了。”
自从新乐会死了七十多人之后,凯军一直在马霍卡打探消息,现在看来新乐会没啥威胁了。
“嗯!你没啥事就回来吧,从英国转机,给莱茵大学的邵檬雪小姐送上九十九朵玫瑰花,写我的名字。”
“南哥,你才二十岁,干嘛那么着急追女生啊?”
“不是我着急,哥哥啊,看着你们一个个成双成对,花前月下的,我不能太另类了,显得不合群,拖你们的后腿,这样吧,你跟丁菡末决裂,我就继续当和尚,咱俩作伴。”
凯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南哥你应该找女朋友了,都是岳胜和阿威在背后说你太年轻,不着急成家立业,我是你的感情粉丝,坚决拥护领导的想法。”
“谢谢了,其实我觉得现在的飞机很不安全,你坐火车去伦敦,花钱超了自己补上。”
“南哥,马霍卡是海岛,没有火车啊!”凯军惨叫一声。
我挂断了电话骂道:“小子,没让你趴着回来就相当体恤你的感受了。”
岳胜警觉地说道:“凯军那个小子说我啥了?我听到他提到了我的名字。”
“唉!不说也罢。”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话题。
“他是不是说我找小姐了?”
我坚决摇摇头说道:“不是,他能问这么低智商的问题吗?”
“那他的智商最近高了多少?”
“他说,丁菡末回国休年假了,不让我放你的假。”
“切,我放不放假关他屁事?”岳胜来了兴趣,说道:“丁菡末回国了?”
我点点头说道:“是啊!”
丁菡末回国不是凯军说的,而是童婧给我汇报工作时候提过一嘴。
岳胜不再追问,我相信凭着岳胜的能力,想在华夏找到丁菡末不是难事,让凯军和岳胜互相恶心去吧,省的他们闲的难受,有事做就好。
估计丁菡末看不上岳胜,凯军那个人在感情上比较专一,岳胜花心,经常出去找小姐玩儿。
洪五赤说道:“南哥,我找个大学生女朋友是不是条件成熟了?”
“你想在春城大学找对象啊?”我问道。
“是啊,我早就看好一个新闻系的女生,但是一直没有表白。”
岳胜说道:“那个女生的腿太短,猩猩脸,猿猴的屁股,巴丑巴丑的,我反对。”
“很温柔很漂亮的,哪有猩猩脸?你他妈的眼睛长在屁股上了。”洪五赤怒骂道。
岳胜咳嗽了两声说道:“其实我觉得童婧不错,大长腿,大眼睛,收入高,学历高,将来即使失业了,也有老婆养着。”
“那是南哥的女人,你看上童婧就去追求吧。”洪五赤不怀好意地嘿嘿嘿直笑。
我郁闷地说道:“童婧啥时候成为我的女人了?她还是自由独立的单身女性。”
“赶紧停下,当我不存在吗?背后议论别人的都是混蛋。”梅兰达忽然叫道。
自从梅兰达一刀砍下屠夫的人头之后,我的保镖都有点怕她,特别是那把邪恶的赤灵刀,杀人不见血,增加了梅兰达的恐怖值。
她说话之后,车里顿时安静下来,气温至少下降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