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啊,我来了!啊哈哈哈......
一个粉粉的东西引起了薛诗岑的注意,果然是狐狸耳儿。薛诗岑心里一喜,俯身捞起来就戴到了头上。
下一秒,一阵疾风飚过,薛诗岑就感到后背一沉,一副火热的躯体,覆盖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小铃你......”
“别闹”两个字卡在喉咙里。一秒、两秒、三秒。薛诗岑的脑子“轰隆”一声炸了。
“啊——非——礼——啊——”
女子高音将整栋皇家酒店的大楼都给震得抖了抖。
“呃?”一直在庭院里跟夏铃对桌喝咖啡的梁哲昱,抓着杯子的手猛地一颤,咖啡洒在了修长的指节上。
“这个声音是......”
“小岑?”
梁哲昱夏铃两人,闪电般往声源处冲过去。
“薛诗岑?薛诗岑?”
电梯门刚打开,梁哲昱就扯着嗓子开始叫,眉毛拧成了疙瘩。
冲回自己的套房的时候,薛诗岑果然不在房内。刚才的声音,听着就知道不是从自己的房间里发出去的。可是,梁哲昱却抱着一丝侥幸,觉得那个人不会是自己的夫人,只是恰巧声音有些像罢了。
可现在......确定是她无疑了。
就在梁哲昱转身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夏铃拽住了他。
“等等,刚才小岑的声音......好像是从我之前那个房间里传来出的!”
“柴思岂?”
“柴思岂?”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出了那个名字,然后目标一致的往外冲。
此时,房间里,柴思岂正捂着女人的嘴,把她那张脸揉成了个小笼包,紧紧地攥在手掌心里,使劲的对她做着“噤声”的动作。
刚才那一声吼,堪称现代狮吼功啊,差点没有柴思岂的耳膜给震破了。
这会儿,估计保安正往这边赶呢吧。
这赤身裸体的,要是被一群外国佬围观,可就真的是丢人丢到国外了。
脑子再生锈,此时柴思岂也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夏铃给玩儿了。什么以身相许,奶奶个熊的,敢情是拿自己消遣呢!
“哎,我说夏铃,你丫这招也太......”
“阴损”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柴思岂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整个人像个弹簧一样,蹦出去三米远。
因为他看清楚了自己手掌心的那张小脸。
“s、sd娃......娃?”
柴思岂瞬间从张牙舞爪的大灰狼,变成了被踩着尾巴的花猫,说话都能磕着自己的牙齿。
“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在我房.....房间里的?”
“本小姐还想问你呢,柴思岂,你这个王八羔子加混蛋,你躲夏铃家干嘛?”
这一声吼,再次惊天地泣鬼神。
柴思岂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这下麻烦大了,竟然惹了最不该惹的人,而且还是以最不可饶恕的方式。
这要是梁哲昱那小子过来,还不得活剥自己一层皮啊?
苍天啊,大地啊,咱不带这样玩儿的吧?我青春无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柴爷,还没活够数儿呢!
“嘭”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一屋子的人石化。
门口惊魂未定的两个人,一个眉头蹙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一个嘴巴张的能吞下一只灯泡。
屋内,一个穿着情绪内衣蜷缩在床边,一个裸着身子,护着重点部位贴在墙角。
时间好像静止了般。足足半分钟,没有一个人,动一下。
“噼里啪啦——”
有声音从走廊口传来,是闻讯赶来的保安,远远的,朝着僵站在门口的梁哲昱打招呼。
“梁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
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梁哲昱抬起脚,猛地一勾,“吧嗒”,房门在一众保安看到屋内情形之前,死死的扣上了。
一个闪身过去,梁哲昱撩起床单,就薛诗岑裹了个严实,然后刀子一样的目光移到了墙角的人身上。
“柴——思——岂——”
三个字,梁哲昱整整拖了十秒钟。什么叫咬牙切齿,柴思岂今天算是明明白白的感受了一把。
“不不不.......”柴思岂一边手忙脚乱去扯掉在地上的浴巾,一边解释:“哲昱啊,这是个误会,真的是误会啊......”
说来说去,就这么重复着“误会啊”三个字。这误会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柴思岂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嘴的大白牙磕磕绊绊,就是解释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什么误会,你倒是给你解释清楚!”
梁哲昱的声音冷的像是从冰缝里蹦出来似的。不用抬头,柴思岂也能感觉得到他那刀子似的眼神。
解释个毛啊,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好吗?再说,脑子一团浆糊,他自己也还蒙圈这呢。
此时的柴思岂,恨不得眼前就有一捆藤条,然后把自己个儿捆个结实,亲自滚到梁哲昱面前去,顺便第一根皮鞭。
你打吧,打吧,只要能解恨。
柴思岂唯唯诺诺不说话,彻底惹毛了夏铃,长腿一撩,恨天高就直直的踹在了柴思岂的屁股上。
“柴思岂,墨迹什么呢,你丫的赶紧给我们解释啊,穿着这样,你丫是想非礼谁呢!”
猝不及防,屁股上狠狠的挨了一下,柴思岂一声破音的尖叫,捂着屁股扭头瞪着夏铃。
“这事儿能怪我?人家明明在浴室洗澡洗的好好的,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冲进来,还.....”
“还什么?”夏铃的眼睛瞪得老大。
“还穿成这样......”
一句话说出去,明显是惹来了两双眸子的千刀万剐,柴思岂脑袋埋得低,只觉得全身都开始发麻了。
怵的。
果然,话音落下去,就听到平底冒出一声惊雷。
“穿成这样你就把持不住了?那可是你的弟媳,柴思岂,你丫的还是不是人?!”
穿得暴露就不饿虎扑食伦理不顾了?夏铃肺都要被柴思岂给气炸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想到自己的形象竟然在夏铃眼中龌龊到那种地步,柴思岂就开始激动起来了。
“我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她的脸,然后我以为是你,所以就......”
“你说什么?”没等他说完,夏铃抬起脚,又在柴思岂的下腹结结实实的踹了一脚。完了好不解恨,又接连踹了好几脚。
这家伙,竟然对自己抱着这种心思,实在是龌龊的不行。
薛诗岑好一会儿,才从被单里扒拉出一个脑袋来,对着众人说道:“行了,都别闹了,这事儿真的不怪他,刚才......”
“你说什么?”这次激动的,是梁哲昱。
不怪他,那就是怪你?莫名其妙的穿成这样,然后出现在别人的房间里,还差点儿跟别的男人“坦诚相见”。好有那“刚才”两个字之后的微妙停顿,稍稍一脑补,都是乱七八糟不可描述的事情。
脑子里连环炮似的炸开了,梁哲昱的眼睛忽然就蒙上了了一层血色。
“啊,不是不是!”知道梁哲昱误会了,薛诗岑又赶紧解释,但是怎麽解释,这个还真的是挺为难她的。
总不能实话实说自己这一身是用来勾引他用的吧?来夏铃的房间,就是为了听听她的意见?还有柴思岂的那一下猛扑,说白了也不能全怪在柴思岂身上,而是因为自己穿成了这样,又正好摆出了一个.....呃,很具有诱惑力的姿势?
天哪天哪,什么乱七八糟的!薛诗岑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了。
此时此刻,她特能体会到柴思岂的感受。
解释不清楚。
“怎么不说话了?”
梁哲昱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过来,带着要吃人的压迫感。没办法,火气忍不了,这事儿搁哪个男人身上,都忍不了。
“相、相公啊,别......别激动啊!”薛诗岑腆着脸,尴尬到不行,眼珠子转了两圈,忽然发现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柴思岂,对,柴思岂,这里是夏铃的房间,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这里可是巴黎呢吧?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呀?
于是,薛诗岑黑了脸,目光移到了夏铃身上:“好吧,实话说吧,我是来找夏铃的,来的时候没看到人,就听到浴室里有动静,我就以为里面是夏铃,然后事情就乌龙了。”
“反正我是把人当成了夏铃了,至于他把我误认为是谁了,我就不知道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的,薛诗岑的目光故意在柴思岂和夏铃身上来回瞟,眼神揶揄。
还用说嘛,柴思岂这家伙,当然是将自己认成了夏铃嘛,不然,就凭他那小胆子,再借他一个,他也不敢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
“事情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你们也不要太怪柴思岂了,老实说,他也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你们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柴思岂会在夏铃的房间里呀?”
问题出来,夏铃立刻黑了脸。
这件事儿,说起来夏铃就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样被这家伙毁了。
柴思岂是从窗子里爬进来的,然后死皮赖脸的要夏铃兑现承诺,赔他的那一箱子不知道到底价值多少的东西。
你说赔多少就赔多少?死无对证的,这个黑锅她夏铃才不背。吵到最后,说不赔也可以,就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他。
这可是这里最好的单人间了好吗?采光观景样样好,上次柴思岂这家伙就觊觎的不得了,现在让给他,也实在是太便宜了他。
夏铃死活不答应,这家伙干脆不走了,还当着自己的面脱起了衣服,插科打诨的说,不让房间也可以,以身相许他就不追究了。
啊呸!为了这么点儿小钱至于把自己的清白搭进去?
然后夏铃就抱着自己的行李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