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请你详细说一说吗?”
虽然还要赶着去整理,再去和夏尚中会合。但白赦作为自己的老友,他失踪这件事黎渝不能坐视不理。
白赦的这邻居也不甚了解。
他望着黎渝模样,莫名觉得好像有些熟悉。
想了一会,终于想起,黎渝好像就是当时和他一起进入宗门的那个真灵血脉。
他的态度顿时认真了些,将自己知道的吐露出。
“其实具体细节我也不知,不过白赦平日为妖热情。我们对他还算有些了解。他失踪后不仅是我,其他几个熟悉的修士也互相询问过。”
说着,这妖修的脸色突然一滞。
“我们几个一齐讨论下,发现白赦最近几日好似都有些...癔症。”
“癔症?”
黎渝倒是在前世见过这个词居多,主要是说有人幻想发疯。不过白赦身为淬血六层的修士,怎会染上癔症?
当黎渝问出自己这个疑惑后,那妖修却也表示不理解。
“那你可否说一下他的症状?”
这妖修便详细说了说白赦当时的症状。
“一两周前,我与他交谈时还没觉得什么。后来想来当时就有这种征兆,当时他聊着聊着偶尔会走神,接着嘴里就会冒出什么‘伏魔’什么的词语。”
“白道友,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刚刚好像有些许走神,不必在意。”
诸如此类的对话,便发生在当时的白赦身上。
“后来,他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而且本来他好像还天天想着去诛魔什么的,后来又好像变了想法。言语中居然透露着和魔道有关。”
谈到后来的白赦,这个妖修表示十分不理解。
“怎么会这样,白兄居然会说出想要加入魔道之类的词语。他不应当恨极了魔道吗?”
黎渝越听,脸色越发阴沉。
白赦在宗门之中待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他得到这种病症。而且现在连他在哪都找不到。
黎渝朝着这个妖修道谢:“多谢道友相告。”
“无妨,大家都是同门。我也希望白赦能没事。”
一来一回下来,黎渝测算时间已然不早。
“快去快回,将灵草摘来便去调查白兄吧。”
并非是黎渝不想急着去寻白赦,但白赦现在已经失踪近一周。如此长的时间跨度下,想要寻到的难度也很大。
加之黎渝现在心中还有他事,很难专心去搜罗线索。
去宗门的几个分堂那,黎渝花了些灵石购入了点出门需要的装备。
“符箓,丹药,还有其他的种种···应当都备齐了。”
备好装备,黎渝便驾驭法器来到了和夏尚中答应的地方。
这两日来,黎渝几乎没有休息,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赶路。
见时间距离和夏尚中约定的还有数个时辰,黎渝干脆花了些金银在酒楼租了晚房间。
“滴滴滴——”
“嗯,唔——”黎渝睁开眼睛,觉得全身都有力起来。
但他倒不是因为休息完全才起床的,而是被乾坤袋中的千里镜吵醒。
黎渝也是好了奇,他已经将千里镜放在了乾坤袋中,居然还会感受到有声音传到自己脑海中。
但,反正起来了就已经起来了。
他身为修士,也没从前那种再去睡回笼觉的想法。况且,观现在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到和夏尚中约定的时间了。
看了下千里镜中的消息,果然如此。
“黎兄,我已到。”
黎渝这下不得不感叹浩然门炼制法器的技术。
“这技术,再改一改都快赶得上前世手机了。”
见到夏尚中,黎渝便调侃起了千里镜的这个功能。
“你们浩然门的法器炼制之法到底到了何种地步,居然如此神奇?”
夏尚中先是愣了愣,这个功能对他来说早已熟悉了积年累月。但听到黎渝的溢美之词,他还是十分开心。
“倒也还好。听闻还有更高阶的传讯法宝。可通话万里,更有诸多妙用。不过好像还在研发之中。”
说着,夏尚中摇了摇头:“其实,等到我们迈入更高境界后,也不必太过关注这类法器。高阶修士的法术其实更加好用,就如我师尊便几乎都用法术来传讯。”
黎渝差点都忘了,这是个集伟力于一身的修仙世界,更注重的还是对自身的修行。
“我看天色渐暗,现在便启程如何?”
“善。”
来到镇外,一人一妖便御起法器起身。
黎渝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夏尚中的飞行法器,居然是他的那柄长剑。
“没想到夏兄你是剑修?”黎渝确实没想到,夏尚中的会的太多,好似剑法是他会的东西里不太起眼的一类。
“额,其实准确来说我也并非剑修。只不过是喜好练剑养心罢了。要说剑道修为,我可差得远呢。”夏尚中谦虚道。
黎渝瘪了瘪嘴,他自然知道这是夏尚中的谦虚之言。
能在炼气就能御剑飞行的修士,几乎都在剑道上迈了好几步。
像他自己已经习剑数月,但仍然不得要门。在剑道中也只能算堪堪入门。
行了快有六七个时辰,一人一妖才总算看到一点光芒。
“看那里,这里可是离崖镇?”黎渝是半个路痴,又没仔细看过地图,只好问夏尚中。
夏尚中沉吟片刻,还是默默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地图。
他催动长剑,直上云霄。
夏尚中于高天之上俯瞰,对比起群山和手中地图上画的山脉模样。
他皱着眉,反复对比了好多次,有些确定地点点头。
回到黎渝身边,夏尚中轻松道:“应当就是了,走吧。我们下去。”
“什么叫应当?”黎渝眼皮跳了跳。
随着他们收起飞行法器,在地上慢慢走到镇子大门处。黎渝才算真正近距离看到了整个镇子的全貌。
只见不光眼前的这大门,这镇子上的各种建筑都修建得大极了。
黎渝摸了摸大门的柱子,居然比青石镇的粗了快两倍。
“好生气派的一个镇子!”他忍不住赞叹。
能以凡人之身修建出这样的镇子,还是在山崖间,还真是十分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