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的,本宫也不会那么傻。”娴妃让灵儿去准备茶点,留下沈莫意一起享用,“你和灿儿现在是在合开医馆?”
沈莫意也不知道娴妃突然那么问是什么意思,“是的,娘娘,四哥很有生意头脑,医馆算是他投资的,我呢也就是在里面做个大夫,不过我们两人配合的还不错,在四哥的帮助下,医馆的生意也还行,如今已经被很多人认可了。”
娴妃似乎还有些不高兴,甚至在她的面前重重的叹了口气。
“七皇妃,灿儿的生意很多,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还要去管理你的医馆,老七和他呢,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本宫知道,他帮你其实就是在帮着老七,可你要是聪明的话,也该是知道,现在这朝中经不起流言蜚语,何况他还是个皇子。”
……
“那孩子心里醇厚,对人对事呢都有自己的看法,可本宫只有那么一个儿子,他到现在还没有成亲,七皇妃认为你们现在走的那么近,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吗?”
沈莫意这才明白,原来娴妃是为了说这个事情。
她还以为娴妃和其他后宫的女人不同,应该是更加开明一些。
可就算沈莫意不愿意多想,也能猜到她的心思。
“我知道,娴妃娘娘,在这事情上你也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连累到四哥的,我到时候也会找机会给四哥说说,以后他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不用再去管理医馆的事情。”
“七皇妃果然聪明,也难怪老七如此的疼爱你,老七那孩子也不容易,先是母妃在他出生不久就过世了,再到后面染了疾病,这好不容易好了呢,如今又是被派往西北,众所周知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呆的,所以七皇妃还是要先把自己给照顾好了才行,免得这要是出了事情,他可没有办法赶得回来的。”
“娴妃娘娘说的是。”
灵儿送东西来的时候,沈莫意已经走了。
“娘娘,你不是说……”
“那丫头要不是老七的人,本宫倒是还喜欢。”
灵儿听到这话也是有些失落,娴妃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
“灵儿,本宫知道,你呢是陪着灿儿一起长大的,你的心里想的什么,本宫也很清楚,不过感情的事情,是强求不得的,尤其是灿儿的性格,你我都是了解的,即使本宫出来做主,他也不见得还会同意。”
“娘娘恕罪。”灵儿赶紧跪下来,“奴婢一向都是把殿下当主子看待的,不敢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娴妃朝着她看去,“起来吧,本宫也是从你那年纪过来的,你在想什么,难道本宫还不清楚?你要是真的想要守护在灿儿的身边,就该是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倒不是本宫嫌你身份,在本宫眼里,你和本宫的女儿没什么不同,可灿儿有自己的想法。”
“奴婢明白。”灵儿也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你是怀疑殿下对七皇妃有了别样的感情?”
“他是本宫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这心里想什么,本宫多多少少的也还是知道一些,当然了,七皇妃这孩子本宫也看的出来,心眼不坏,还有点聪明,应该也不至于还要胡来。”
“既然娘娘你都看的出来了,为什么不干脆让殿下和她断了联系?”
娴妃认为那样只能适得其反,与其强行让他们分开,还不如让沈莫意去说去做,比自己说的话肯定还会有作用一些。
西北城。
次日起来,外面早就已经是大雪覆盖。
好在萧卿离的面前都已经生好了火,陆飞红着脸进来。
“殿下,知府大人来了。”
萧卿离慢悠悠的从床上起来,“哼,他还知道过来?”
“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呢。”
“那就让他等着。”萧卿离说道,“那么多的百姓不是每天都在冰天雪地的外面吗?他作为这里的知府,出了事情不想办法,反倒是自己给躲起来,现在也正好让他也试试。”
门口,驿站的门还没有打开。
西北城的知府王元清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尽管他都已经习惯了这边的天气,不过今天的寒风像是比原来更刺骨了一些,连他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原地开始跺脚了。
“大人,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们人都过来那么久了,他怎么还没有出来?”
王元清也知道萧卿离可能是故意的,昨天他们到这边来了以后,自己并没有出面去接他,也没有为他接风洗尘,更是连个人都没有出现。
今日萧卿离用同样的方法,让他在外面受冻,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且萧卿离毕竟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自然也是要给他这个当地的官员一个下马威。
“殿下既然让我们等着,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外面那么冷,也总不能还让我们等几个时辰吧。”
“闭嘴。”
里面的萧卿离还在吃着早点,又是白米粥。
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水煮鸡蛋。
“殿下,我也去问过余老板了,这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他说他们基本上每天都是吃一顿。”
萧卿离倒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有这些东西吃已经可以了,外面现在如何了?”
“殿下问的可是王大人?”
“我说的是百姓。”
陆飞这才说道:“早上我出去的时候,门外还坐着几个人,他们蜷缩成一团,大概是一晚上都没有离开,大街上人还是很少。”
萧卿离放下手中的东西,顿时就没有了胃口。
“去把王大人叫进来。”
“是。”
王元清进去的时候,那身子还忍不住的开始发抖。
头发上也是有不少的雪花,身边的人给他拍掉。
“下官王元清见过七殿下,七殿下从京城前来,昨日因为下官有要事在身,所以没有迎接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萧卿离朝着他扶着地上的双手看去,也被冻的通红。
“王大人,你说说西北城现在的情况吧。”
王元清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这么多年朝廷都未曾派人来过,这次突然有人来了,还是个皇子,一时间他也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