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西市商贾云集繁华背后,有处静谧之地,隐匿于市井的喧嚣之中。
墨韵雅居,文人墨客的创意港,是李璟今日的目的地。
这里与西市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青石小径蜿蜒而上,两旁是郁郁葱葱的竹林,风过处,竹叶沙沙作响,更添了几分宁静。
雅舍的建筑略显破旧,墙壁上的泥灰已有剥落之处,屋顶的瓦片也参差不齐,透着寒酸之气。
李璟,怀揣着他的融资计划,深知要实现这个计划,还差个重要环节。
找到有影响力的人参与其中。
在唐朝,最具影响力的当属诗人,而他今天的目标,便是这雅舍中赫赫有名的诗人——公孙修,可是有不少粉丝。
走进雅舍,里面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几张破旧的桌椅随意摆放着,桌上堆满了诗稿。
文人墨客正围坐在桌旁,或低声交谈,或翻阅诗集,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公孙修,这位被众人推崇的头号诗人,正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他身着洗得发白的长袍,头发略显凌乱,面容憔悴,但眼神中却透着清高与孤傲。
他的周围,摆放着简陋的生活用品,与他的身份显得极不相称。李璟看着眼前,心中不禁感慨。在他看来,这些诗人有着极高的文学素养,本应像现代社会的作家,获得相应的财富回报。
然而,他们却因传统的观念,自命清高,不屑于与财富沾边,过着如此寒酸的生活。李璟深知,若以现代人所拥有的丰富知识和文学素养去打击这些诗人,只会适得其反,伤害他们的自尊。
他必须想办法让他们认可自己的观点,改变文人与财富关系的看法,让他们不仅为回味酒楼代言,还要参与酒楼的投资经营,成为受益者,改变贫穷。
李璟在雅舍中静静地观察着,这些诗人个性十足且极为顽固,要改变他们的思路,绝非易事。思考着该如何开启这场艰难的说服之旅。
公孙修的名声虽大,但生活却异常简朴,甚至可以说是清贫。他的作品流传甚广,但他本人却鲜少参与世俗之事,对于金钱和名利看得很淡。李璟知道,要说服这样的人,不能直接以利益诱惑,而需要触动他的内心。
李璟走上前,恭敬地行了礼:“公孙先生,晚辈李璟,今日特来拜访。”
公孙修直起身子,露出张苍老但精神矍铄的脸:“李少东家,你我素未谋面,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李璟微笑着说:“先生,晚辈今日来,向各位老师学习。”
午后的阳光透过竹帘,洒在了斑驳的墙壁上,给这间简朴的屋子增添了几分温馨。
今日,雅居内异常热闹,长安的文人墨客齐聚于此,参加年度的诗会。
院子里,诗人们或三三两两围坐,品茶论道,或高声吟哦,抒发胸臆。他们的衣着朴素,流露出文人的风骨。
李璟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他知道,这里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回味酒楼的盟友。
突然,穿着破旧的诗人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李少东家,听闻您的“昌隆管家”服务正与天丰酒楼博弈,今日来访,莫非是要推荐回味酒楼的菜肴,还是要推销昌隆镖局的业务?”
李璟环视四周,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微笑,不慌不忙地回答:“这位先生所言甚是,我确实在寻求拓展回味酒楼的业务。今日前来,是希望能与各位交流学习,为这场博弈增添几分胜算。”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文人的尊重,也让在场的诗人们感到了被重视的满足。公孙修见状,也开口道:“欢迎昌隆镖局的少东家,以及李淳风大师的长子李轩,他们不仅是算术方面的专家,还开辟了速算之先河,值得我们首肯。”
李璟见公孙修给了自己台阶下,心中暗自感激。
他的目光落在了院中的画板上,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他走到画板前,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大字:“勤学”。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不努力学习,就等于自取灭亡。”他的话音刚落,院子里的议论声戛然而止,诗人们面面相觑,显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言论震惊了。是时候展现自己的独特见解,给这些文人下马威了。他想了想,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不勤学将会自取灭亡。”
下面的人开始惊愕了,那位夫子皱着眉头说道:“武夫,这论断未免太过荒谬。”
李璟却不慌不忙,他环顾四周,缓缓说道:“各位前辈且听我一言。若不勤学,便无知识,无知识则难以在世间立足。比如,人不读书识字,便无法考取功名,找不到营生。为了生存,他可能会去偷窃,一旦被发现,便会与他人争斗。争斗过程中,若误伤人命,便会以命抵命,此难道不是自取灭亡?”
众人听了李璟的话,皆陷入沉思,面面相觑。公孙修心中暗忖:“这逻辑看似荒谬,却又在他的推理下显得合理,此子果然不简单。”
李璟的这番话,如同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李璟接着写了首打油诗:“少壮无为学渐荒,途穷计拙梦难翔。偷生苟且行偏路,祸起银两命自亡。”
诗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这个观点。
众人沉浸在李璟那令人深思的话语和精妙的七言绝句中,雅舍内寂静。片刻后,众人眼中的傲慢之色已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敬佩。
公孙修率先打破了沉默。公孙修微微挺直了身子,他缓缓开口道:“李少东家,实乃让吾等刮目相看。
原以为你只是武夫,未曾想竟有如此高深之推理之术,诗词造诣亦是不凡。这‘不勤学,学将会自取灭亡’之论,如醍醐灌顶。”
名叫林悦的诗人感慨道:“今日得见李少东家之才,方知吾等坐井观天。”
李璟看着众人态度的转变,心中暗喜,但面上仍保持着谦逊。他微笑着说道:“各位前辈过奖了。晚辈只是略抒己见,望能与各位共同探讨,为吾等之未来寻得更好之路径。”
此时,雅舍内的气氛已与之前大不相同。诗人们不再傲慢,而是以更为敬重的态度与李璟交流。
李璟心中明白,必须打破他们对财富的偏见,让他们意识到,追求美好生活的渴望并非耻辱,而是人之常情。
“诸位,”李璟的声音如晨钟暮鼓,清晰而响亮,唤醒了沉思的诗人们。“我们文人写作,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名,还是为了真正的文化传承?”
老诗人摇头,声音中透着岁月的沧桑:“文人应当超脱世俗,不为五斗米折腰。”
李璟微笑:“超脱世俗并不意味着要忍受贫穷。我们的文化,我们的诗词,若要传承,首先得保障生存。肚子饿得咕咕叫的诗人,怎能静下心来创作?”
他的言辞如同清流,激起了诗人们心中的波澜。
“我们文人,理应放下无谓的自尊,追求真正的美好生活。只有当我们的生活得到保障,作品才能更加丰富和深刻。营生并不是可耻之事,反而是实现文学理想的基石。”李璟继续道,仿佛在点燃希望的火焰。
话音刚落,雅居内寂静,诗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
公孙修沉思良久,最终缓缓点头:“李少东家,你的话让我们重新思考了文人与财富的关系。或许,我们确实应该放下那些无谓的坚持,去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
李璟见时机成熟,提出了自己的计划:“我提议成立文学财库,旨在支持文人创作,改善大家的生活。这个财库还可以投资,所获利润分与诸诗人,令所有参与者共享其益。”
他的声音刚落,众诗人们意识到,这样的商业意识不仅能改善他们的生活,还能让他们有更多机会去体验生活,创作出更多佳作。
公孙修站起身:“李少东家,你的话让我们受益匪浅。我们文人也应正视自己的需求,用我们的才华去创造更好的生活,这样才能有更多精力去创作,去传承文化。”
李璟微笑着回应:“公孙先生,我理解文人对风骨的追求,但风骨并不意味着要忍受贫穷。真正的风骨是在任何环境中都能坚持自己的创作与理想。”
又接着说:“而穷困潦倒的人,又怎能有心情去创作,去传承文化呢?我们追求的应是生活的富足和精神的丰盈,这样才能创作出真正有价值的作品。”
而李璟通过这次博弈,他不仅帮助诗人们改变了对财富的看法,也为回味酒楼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李璟静静地坐在窗前,思绪如潮水般涌动,眼前浮现出三天后即将举行的募资大会。
经过几日的精心筹备,他的心中已然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