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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纵横缓缓道,“那个叫血帝的人,自称是血源门传人…”
“若是他顶替了老祖名号,待我出去杀了那家伙,也算是给老祖您的投名状了。”
轰!
四周的气息,陡然紊乱了片刻!
那道声音阴沉起来,“子,尔敢!”
“!”
“我血源宗,如今情况如何?”
一旁。
陈披靡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此刻,也反应了过来。
那个血帝…
就是这个老怪物的后代弟子?!
“你是不!”
血源老祖声音陡然暴怒起来,忽远忽近,充斥在整个山洞!
甚至,让四周都嗡嗡作响起来…!!
但,此刻。
陈纵横的神色,却始终平静,“老祖为何如此急躁?”
“若真是心存挂念,出去看一眼不就是了。”
“我两人都能一路下来,想必对老祖而言,算不上什么。”
只是。
血源老祖始终焦躁不堪,狰狞暴怒。
“…!!快!”
“不然,我杀了你们!”
但,他越是暴怒。
陈纵横越是神色冷漠。
“够了!”
他此刻,一步轰然踏出!
轰!
一道猩红剑气,刹那间横贯而出,激荡煞气,冲进了血池之中!
漫天血水,疯狂喷溅而起!
这一斩下去,不知多少骷髅,当场被切成了粉碎!
此刻。
水面宛若沸腾一般!
“你,你想干什么?!疯了不成…!!”
此刻。
察觉到这番举动。
那血源老祖,竟然出现了一丝慌乱!
让一旁的陈披靡。
脸上,露出了狐疑神色。
陈纵横依然一言不发,剑气呼啸纵横,将水面掀起沸腾气泡,无数的骷髅接连爆开!
“你这混账,啊…!!”
血源老祖猛然爆发出一道凄厉尖叫声,刺耳至极!
唰!
陈披靡被震的面色惨白,险些一口血喷溅而出!
但,就在这时。
陈纵横一步踏出,出现在了血池前面!
鬼泣匕首,赫然浮现!
直接,飞入了血池之中!
“啊…!!”
撕心裂肺的惨嚎声,疯狂响起!
此刻。
鬼泣匕首宛若有灵性一般,呼啸盘旋而起,溅起一地血水。
而,最顶端部位…
赫然有一条肥硕虫子,通体血色,正疯狂挣扎扭曲!
“你这混账,畜生不如的东西…松开本老祖!”
陈披靡已经惊呆了。
“这?!”
“血源老祖,是,是一条虫子…?”
他此刻。
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陈纵横冷哼一声。
“这虫子,怕是沾染了血源老祖的一丝残魂,才能口吐人言。”
“至于真正的血源老祖…”
他轻喝一声,“起!”
轰…!!
随着一踏地面。
面前血池,登时化作沸腾,浮现出一副白骨骷髅!
赫然,不知已经死了多久了…!
这神奇的一幕。
让陈披靡,被震惊的久久不出话来。
而,此刻。
陈纵横眼神一动,落在了骷髅手骨上,那上面赫然…嵌套着一枚戒指!
“这是本老祖的!你们这帮混账,啊呀呀…!!”
那条虫子,似乎气的癫狂。
疯狂扭曲蠕动起来!
陈纵横将戒指摘下来,淡淡道:“那你,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什么…”
这声音不断回响,似乎卡壳了一般。
那条不知来历的虫子,只是被血源老祖临死前,钻进去了一缕不甘念头。
人在死前,惦记的……还是自家的宗门。
因此。
在陈纵横此前问起时,才会显得如此暴怒。
这枚戒指,浸泡在血水中已有多年,屏障早已脆弱不堪。
随着陈纵横念力一刷,当即消散。
“嗯?”
他的手中。
此刻,赫然多出了一封信。
“若是有人能看到这封留书,明我血源宗后继有人,或是同修魔道之人…”
看到这里。
陈纵横眉头微皱,先是找到结尾。
果然,落的名字虽然撩草,但也能看出是血源真人…
数百年前。
血源老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金丹顶峰,一时间风头无量,名门正派纷纷躲避。
但,随着他寿元将尽,不得不寻求突破契机,拼死一搏。
“嗯?”
陈纵横眸光倏然一凝!
“蓝星之外,被大能设下屏障,究其一生也难以踏出黑域!”
“可笑老夫修为绝顶,却也只能坐化于末法之地,因天地灵气不足,迟迟不敢踏入元婴之境!”
“毕竟无源之水,无根之木,纵然上古年代仙人神佛无数,但早已是明日黄花。”
“可笑,可笑啊…!!”
“如今修真界即将分崩离析,难以为继,我血源门纵然强盛,又能撑得几时?”
“……”
“……”
“数日前有星铁坠落,那分明是老夫的死兆之星!”
“天地灵气不足,老夫纵然突破至结婴之境,却也崩殂于中途,反噬之下,数百年修为尽毁!恨啊!”
“此是……天要亡我!”
陈纵横的面色阴晴不定,攥紧了信纸,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疑惑。
黑域…?
就连血源老祖这等才情的人物,依然走到了这一步…
这黑域,到底是何等存在?
能将偌大一颗蓝星,都困在其中?
这一切。
让陈纵横心乱如麻,半晌难以回过神来。
而,就在这时。
随着看完了信纸上的字迹。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陡然响起。
“看完了罢?”
唰!
陈纵横眉头一皱,“再多舌,心陈某斩了你!”
但,此刻。
他的神色,忽然微变!
那一道声音,分明……不是先前的血源老祖!
手中的那一条虫子。
赫然,已经昏迷了过去,彻底僵住。
“谁?!”
陈纵横一惊,神色戒备,后退了半步!
而,此刻。
那道阴恻恻声音,怪笑一声。
“放心,老祖我早已陨落多时,如今只是一道神识传音。”
“用不了多久便会消散!”
陈纵横眸光微凝,试探道,“下,想要什么?”
但,血源老祖的神识声音,却并未搭理他,而是自顾自道。
“此处当年乃是至阴至煞之地,纵然被老祖我吸了七八成,金丹以下决然难以轻易踏入。”
“除非,你是出身于血源门的后人,或是…同为阴煞之道的魔修!”
远处。
陈披靡不由一惊,回想起先前来时的情况。
似乎…
那有些粘稠的空气。
反而,让他感觉有些舒服?
那,就是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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