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内,邹皓看着监控里面妘飞鹏等人浩浩荡荡的出门,不由高兴起来。
这才几天的时间,就已经开始上演狗咬狗的戏份了,两个都是他极其厌烦的人,能不高兴嘛!
邹皓坐在温暖舒适的安全屋内,看着监控画面里妘飞鹏一瘸一拐地带着几个饿得两眼发昏的小弟,气势汹汹地朝着余舒芬家走去,心中那股看热闹的兴致愈发浓烈起来。
忽然,他想到了这群傻帽。
他深知这些人,即便这次被余舒芬骗了物资,可一旦再遇到类似打着什么旗号收集物资的情况,说不定还是会傻乎乎地上当。
毕竟在这末日般的环境下,大家都被生存的压力逼得慌了神,判断力也大打折扣。
“哼,就让我来给这场闹剧再添把火吧,看看这些人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邹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拿起手机,打开业主群,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操作着,将刚才通过监控看到的妘飞鹏等人准备去找余舒芬算账的画面截了几张图发了出去,然后又按下了手机的录制键,准备全程记录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情况,好让群里的人都能实时看到这场“狗咬狗”的好戏。
而此时,妘飞鹏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余舒芬家的楼道口。
妘飞鹏站在那儿,朝着余舒芬家的门大声喊道:“余舒芬,你个臭婆娘!你给老子开门!今天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老子可不会放过你!”
他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着,透着一股浓浓的威胁之意。
余舒芬在屋里听到这喊声,吓得浑身一抖,她紧紧地抱住孙子,眼神中满是惊恐。
“奶奶,怎么办呀?外面那些人好凶啊。”
孙子害怕地依偎在她怀里,小声问道。
余舒芬咬了咬牙,强装镇定地说:“别怕,宝贝,奶奶会想办法的。”
可她心里却清楚,妘飞鹏这次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自己恐怕是很难躲过这一劫了。
她看了看手机,发现邹皓竟然把这事儿发到了业主群里,顿时又气又急。
“这个邹皓,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还想看我笑话,哼!”
余舒芬在心里暗暗咒骂着,可现在她也顾不上这些了,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应对门外的妘飞鹏等人。
妘飞鹏等了一会儿,见余舒芬还不开门,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兄弟们,给我砸门!我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
妘飞鹏一挥手,几个小弟便拿着手中的棍棒等工具,朝着余舒芬家的门用力砸了起来,时不时还用脚踹。
安佳小区的房子虽说家家都安装了防盗门,平日里防个小偷小摸还算凑合,可真遇到像妘飞鹏这帮人如此强硬地破门而入,那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余舒芬在屋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知道这门怕是撑不了多久,便拼了命地想办法堵门。
她和孙子一起,把屋里能搬动的桌子、沙发等大件家具全都一股脑儿地往门口堆,试图以此来延缓妘飞鹏等人破门的速度。
然而,妘飞鹏这帮人此刻已经红了眼,他们满心满眼都是那被余舒芬骗走的物资,哪里还会有丝毫的顾忌。
几个小弟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对着门又是砸又是撬,时不时再加上几脚猛踹,那“砰砰”的巨响在楼道里不断回荡,震得人心里直发慌。
没过多久,随着一声沉闷的“咔嚓”声,门锁终究还是不堪重负,被硬生生地踹开了。
紧接着,妘飞鹏的小弟们一拥而上,用力推开了堵在门口的桌子、沙发等障碍,那原本勉强维持着的一点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大门被猛地打开,一股冷风呼啸着灌了进去。
余舒芬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就被几个小弟粗暴地拖了出来。
她的头发在挣扎中变得凌乱不堪,眼神中满是惊恐,原本就惨白的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仿佛一张白纸。
邹皓坐在温暖舒适的安全屋内,通过摄像头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到余舒芬那惊恐万分的模样,嘴角的嘲讽笑意更浓了。
他手中的手机依旧稳稳地举着,继续录制着这精彩的画面,准备让业主群里的人也都好好看看这场好戏。
而此时,被拖出门外的余舒芬还在拼命挣扎着,她试图挣脱那些小弟的束缚,嘴里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这是抢劫,是违法的!”
妘飞鹏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对着余舒芬呸了一口,骂道:“违法?你个臭婆娘还好意思说违法?你吞掉大家物资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违法?今天老子就是来拿回属于大家的东西,顺便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骗子!”
说完,妘飞鹏一挥手,示意小弟们去屋里找物资。
几个小弟得令后,立刻冲进了余舒芬的家里,开始翻箱倒柜地搜寻起来。
余舒芬见状,心急如焚,她知道一旦这些物资被妘飞鹏他们拿走,那她和孙子可就真的没活路了。
她不顾身上的疼痛,再次挣扎着喊道:“你们不能这样,那些物资是我好不容易收集来准备分给大家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分配而已,你们不能抢啊!”
妘飞鹏听了她的话,冷笑一声,说:“哼,还准备分给大家?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呢?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你就是想把物资都据为己有,现在还想狡辩?”
就在这时,一个小弟从屋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几袋食物,兴奋地喊道:“老大,找到了,这里有不少吃的呢!”
妘飞鹏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贪婪的光,他一把夺过小弟手中的食物,看了看,然后对着余舒芬得意地说:“看看,这就是你说的准备分给大家的物资?哼,老子看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骗子,今天这些东西就当是你骗大家的赔偿了!”
“兄弟们,把东西全都拿走,这些东西可都是她骗的,咱们可不能便宜了这片子。”
余舒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苦骗来的物资被妘飞鹏拿走,心中充满了绝望,她瘫坐在地上,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我和孙子可怎么办呀……”
余舒芬眼见着妘飞鹏等人就要把所有物资都拿走,那可是她和孙子赖以生存的希望啊,她彻底慌了神。
只见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紧紧抱住妘飞鹏的大腿,声泪俱下地哀求着:“妘飞鹏,我求求你了,别把东西都拿走啊,你拿走了,我和孙子可就真没法活了呀!我们祖孙俩已经没别的活路了,你就行行好,给我们留一点吧,求求你了……”
妘飞鹏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余舒芬,眼中满是厌恶,冷冷回应道:“哼,你当初骗大家物资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别人能不能活?现在跟老子装可怜,关我屁事!”
说罢,他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余舒芬的脸上。
“啊!”
余舒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的鼻子顿时鲜血直流,脸颊也迅速肿了起来,模样狼狈至极。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
原来是余舒芬的孙子小鸣,看到藏在角落里的东西被一个小弟翻了出来,那可是他最喜欢的零食,也是他和奶奶剩下不多的食物了。
小鸣着急,拿起一把剪刀,朝着那个正在翻找物资的小弟的大腿狠狠地扎了过去。
“哎呦!”
那小弟猝不及防,被扎了个正着,顿时疼得大叫起来。他又惊又怒,转头看到是小鸣这个小孩子干的,更是火冒三丈。
“小兔崽子,竟敢扎老子,看老子不收拾你!”
那小弟怒吼着,对着小鸣的肚子用尽全力踹了过去。
小鸣哪里经得住他这一脚,整个人惨叫着凌空飞起,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撞在了墙上,随后又滑落下来,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妘飞鹏等人看到这一幕,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或惊慌,反而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老三,你这腿功可以啊,把这小鬼踢得老远,真厉害!”
妘飞鹏大笑着夸赞那个小弟。
那小弟被夸得有些得意,一边揉着自己被扎疼的屁股,一边炫耀道:“那可不,老大,我这一脚下去,够这小鬼受的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扎人!”
余舒芬看到孙子被打得如此凄惨,心急如焚,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自己脸上的伤痛,跌跌撞撞地朝着小鸣跑去。
“鸣鸣,鸣鸣,你怎么样了?奶奶在这儿,别怕啊……”
“你们这天杀的啊,一个娃娃怎么都下这么重的手哇!”
余舒芬泣不成声地抱住小鸣,可小鸣此刻已经陷入了昏迷,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她的怀里,脸色苍白如纸。
妘飞鹏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瘫倒在地上、紧紧抱着昏迷孙子哀嚎不已的余舒芬,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狰狞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小鸣的惨状而有半分动容。
“哼,余舒芬,这就是你哄骗大家物资的报应!你这是活该。”
妘飞鹏恶狠狠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快意。
“你以为你能轻轻松松地把大家的物资骗到手,然后就啥事没有了?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