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你介意用你的触手……对男人做什么吗?”
“确切的来说,是老男人。”
泰格言语中的恶意呼之欲出,毒液的咒骂戛然而止,它既艰难又为难的嘶声道:
【暂时……嗯……】
其实泰格也就是过过嘴瘾。
若毒液这家伙,真用触手对一个老男人做了什么,最恶心的人莫过于他。
所以,对于毒液略显异常的支支吾吾,泰格并没有关注太多。
骂到口干舌燥的他,拎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对着壶嘴畅饮了起来。
微凉的水渍顺着唇角滑落,流过喉结,不时溅洒在泰格的宽阔的胸肌之上……
“这水……”
喝到一半,泰格眉梢微挑,拎开壶柄,看向茶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水里的味道不同以往,仿佛唤醒了他记忆深处的某种温柔回响。
他似乎品尝到了威士忌的醇厚甜香,又仿佛闻到了春雨过后的泥土芬芳。
在这复杂的味觉盛宴中,还隐约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来自老妈波莉怀抱里的温暖,来自亚瑟身上的古巴雪茄。
来自汤米身上的雷霆波本,来自约翰身上的各式花香……
滋味平平的凉白开。
居然成了时光的信使,将他过往的记忆与眼前的滋味巧妙融合在了一起。
“what the f**k?”
泰格不禁喃喃自语着。
就在这时。
寝室门突然打开,鞋跟敲击地砖的声音清脆响起,显得悦耳动听。
“伯斯德,恕我冒昧提问,亲手熬制的迷情剂,滋味如何?”
迷情剂的制作并不难。
难得是各类魔药的提前炮制。
亚特兰奇·伯斯德之所以耗费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加大迷情剂的剂量,浓缩药效,让杰玛·法莉永远俯首称臣。
但对杰玛·法莉来说。
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尤其是当伯斯德自己喝下的时候……
伯斯德?
泰格眉梢微蹙。
凶戾疑惑的眸光回首望去,杰玛·法莉高挑优雅的身姿,瞬间闯入视野。
在湖底浮光的辉映下,清冷高傲的贵族少女,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不经意间便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然而。
随着杰玛·法莉的目光与泰格交汇,那双原本略显讥讽的眼眸,骤然凝固。
清冷高傲的白皙面容,在这一刻竟有了一丝裂痕,圆溜溜的眉眼不自觉的瞪大,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情绪。
“怎么是你?!”急促的话语声里充满了厌恶与惊愕。
将迷情剂喂给今晚混乱的罪魁祸首,看起来,事情似乎走向了更好的发展,但这却不是杰玛·法莉想要的答案。
亚特兰奇·伯斯德背后的力量,才是她真正所需要的东西。
泰格固然凶悍强大。
但对她来说,却是将死之人,更何况,她讨厌泰格,更胜于癞蛤蟆……
迷情剂?
这个狗屎一样的白痴!
泰格脸色骤黑,在杰玛·法莉的只言片语之中,他大抵明白了什么。
肮脏至极的咒骂,瞬间都落在了亚特兰奇·伯斯德的头上。
然而,仅仅几个呼吸。
一种莫名诡异的热感,带着难以言喻的欢欣与甜蜜,通过胃部传遍四肢百骸,最终涌上了泰格的大脑,汇聚在了一起。
凶戾狠辣的眸光,在杰玛·法莉厌恶且懊恼的眼神中逐渐变得异样。
犹如出现了幻觉一般。
恍惚中,贵族少女冷淡高傲的脸部线条,此刻却如同初春时节融化的雪水,悄然间流露出了一丝松软与湿意,为这份不期而遇,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韵味……
谢特!中招了!
这狗娘养的碧池!
在毒液焦急的提醒声中,泰格用力的摇晃着发热的脑袋,紧紧攥住了拳头。
大量的多巴胺,苯基乙胺等产生欢欣亢奋的激素开始疯狂分泌。
在魔药混合魔力的影响下,即便是毒液,也只能暂时延缓效果……
泰格身形踉跄,步步退却至桌旁,手臂不经意的挥动,将桌上的茶杯尽数掀翻。
清脆的碰撞声,引得泰格下意识的看了过去,朦胧迷乱的视线定格在了茶壶上。
“嘿……美人……”
伴随着看似轻佻的戏谑,泰格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在他转身的瞬间,毒液的触手将茶壶包裹,隐藏在了泰格的背后。
泰格则好似喝醉酒了一般,步伐凌乱的向着杰玛·法莉走去。
眼神的迷乱与脸颊的涨红,无一不显露着伯斯德这锅迷情剂的药效强力。
杰玛·法莉脸上的嫌恶没有丝毫掩饰,但为了更深一步加强药效,她并没选择就此离开,毕竟来都来了……
随着泰格距离她越来越近。
杰玛·法莉手腕上的蛇纹手链,不安的抖动了起来,刺骨的寒气透过粉嫩的肌肤,瞬间传递至她的心房。
前所未有的浓烈恶意,如同来自深渊的咆哮,使得手链绽放出妖异的绿光,映照在她骤然紧缩的瞳孔之中。
“混蛋!退后!”
冷冽的厉喝随即响起。
杰玛·法莉迅速向后撤离,试图拉开距离的同时抽出魔杖。
然而,漆黑而扭曲的触手,犹如夜色中无孔不入的梦魇,似潮水般袭来。
带着无法抵抗的怪力,编织成紧密的铁索,紧紧缠绕住了她的手臂与腰肢。
紧接着,两柄巨大无比的巨刃,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呼啸,横空袭来。
带着不可阻挡之势,直逼少女似天鹅般骄傲白皙的脖颈。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眸光绝望的杰玛·法莉反应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伴随着两道似玻璃破碎般的响声。
强大的动能将她猛然掀飞。
柔软的躯体如同断线的风筝,狠狠的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随后重重摔落在地。
镶嵌在她耳垂上的绿宝石耳链,也在这一刻,变得黯淡无光……
泰格一脚深一脚浅的走了过来。
看着还在奋力挣扎的杰玛·法莉,凶悍冷漠的脸颊浮起一丝狞笑。
即便嘴里的舌头几乎被他咬成了破布,丝丝鲜血也顺着唇角溢出。
“咳……咳……”
“你想……松……松开我……”
粗壮的指节直接掐住了杰玛·法莉细腻的脖颈,将她拎了起来。
杰玛·法莉强忍着眩晕与恐惧,以一种极度冷静的姿态看向泰格。
“谢尔比……我们可以……谈谈……我可以……给你……抑……”
谈?
谈你大爷!
泰格的面容显得颇为狰狞扭曲。
近似一种又爱又恨,深深迷恋,唾手可得,却又不得以分离的痛苦表情。
妈惹法克儿!
他两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
他现在的心情,就好像定居非洲十年的初恋女友,在诚心祈求他复合。
痛!太他妈痛了!
毒液瞬息间的爆发 ,彻底放开了对迷情剂的抑制。
对于现在随时都会丧失理智的状态,泰格没有丝毫犹豫。
将杰玛·法莉下颚骨干脆利落卸下来的同时,毒液的触手直接将剩下的半壶迷情剂水,狠狠怼进了杰玛·法莉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