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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泰格笑容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颇为嫌弃的推开了杰玛·法莉。
他本就不是个拖沓的人,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便也不再啰嗦。
直接将西装外套脱下,反手蒙在了那副让他心软的清冷面容上,杰玛·法莉气鼓鼓的扯下了西装外套。
但紧接着。
她脸颊泛起丝丝红晕,趁无人注意把西装拢在怀里,贪婪的嗅起了领口。
泰格一边走向舞台,一边解开领带,将其随手丢下,紧束在胸前的扣子,也被他解开了两颗,释放出些许畅快。
登上舞台后,袖口也被挽至臂弯,青筋微露的小臂充满了力量感。
庄重严肃的气度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略显凶悍的洒脱与桀骜。
他也打算让这些小蛇们看看,舞会上的歌曲,可不止有贵族的咏叹。
无趣的紧绷感是时候丢掉了。
休息室内的气氛被彻底点燃,尖叫与掌声交织在了一起……
“father,您需要什么曲子?”
见泰格向乐队走来,科曼·艾弗里恭敬的低下了头颅,赛尔温等人亦是面露好奇。
说实话,他们真的很难想象。
像泰格这般凶悍野蛮的人,又该怎样去演绎古典里的优雅?
“我要的曲子你们不会,毒液会帮你们完成演奏,别抵抗……”
泰格微微挑眉,话音刚落,毒液便探出了脑袋,笑容狰狞的咧嘴道:
“放心,巧克力豆们。”
“我不会把你们弄疼的……”
“当……当然……”
科曼·艾弗里等人呼吸一滞。
尽管在这将近一个学期的接触里,众人早已习惯了毒液的存在,可看到它的瞬间,还是会忍不住的心跳加快。
黏腻扭曲的触手悄然分散,在众人紧张的颤抖中,缓缓渗入皮肤。
急促的鼓点响起,赛尔温眼底浮起一丝骇然,自己的身体已然不受控制。
紧接着,提琴的和声缓缓回荡。
“啪!”
伴随着清脆的指响。
泰格扭了扭脖颈,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桀骜的笑容里浮起一丝肃穆。
“胜利万岁!荣耀万岁!自由万岁!斯莱特林万岁!”
“敬,我们的魁地奇球员!”
“万岁!!!”
“敬这群混蛋!哈哈!”
舞台下,狂热的呼喊声轰然响起。
伯斯德等人亦是颠覆了曾经的贵公子模样,兴奋的吹起了口哨。
这一刻,众人的目光汇聚在泰格的身上,注视来自谢尔比的优雅。
低沉沙哑的声音悠扬且深邃。
“i used to rule the world。”(大千世界曾由我主宰。)
“seas would rise when i gave the word。”(巨浪也曾因我之命澎湃。)
“now in the morning i sleep alone。”(而今我却在黎明独自入眠……)
(o?o)(???)(?д?)(-_-)
“o……m……g……”
与大多数小蛇一般,丽莎瞠目结舌的张大了嘴巴,圆溜溜的眼眸里满是不可思议。
好似圣叹般的语调带着一丝悲伤,如同君主端坐王位,语气淡泊的向臣民在讲述着一段历史,讲述着曾经的荣耀与伟大。
“那是谢尔比?”
瑞丽·沙菲克任由手中酒杯跌落,神情中既有震撼也带着一丝失控的崩坏。
杰玛·法莉则轻抚胸口,白皙的脸颊晕上一层淡粉,雾气弥漫的眼眸里交织着深深的迷醉与缱绻,仿佛灵魂已随着歌声飘远。
“当然是他。”
“没有人比他更优雅……”
乐队众人脸上的麻木早已变成了震撼,仿佛是来自天堂的钟声在赛尔温的手中响起,两侧战鼓齐鸣,提琴悠扬。
“now the old king is dead!long live the king……”(先王亡矣!新王万代!)
泰格微微仰头,轮廓分明的面容映照在湖底浮光之下,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i hear jerusalem bells are ringing。”(听那钟声从耶路撒冷传来。)
“roman cavalry choirs are singing。”(罗马骑兵唱诗班的歌声震彻山海。)
“be my mirror my sword and shield。”(担当我的明镜,利剑和盾牌。)
“my missionaries in a foreign field……”(我的传教士屹立边疆之外……)
震耳欲聋的回响,使得台下的斯莱特林众人面色涨红,呼吸越发急促。
自小熟读历史的他们,仿佛跟随着泰格的歌声看到了苍凉悲怆的世纪画卷。
看到了军队与臣民山呼海啸的万岁高呼,看到辉煌与权势背后的摇摇欲坠。
“是称赞,是惋惜,更是告诫。”
不同于德拉科等人的兴奋,布雷斯·扎比尼的眼底满是叹服。
他的母亲就是法国人。
他很清楚歌声里讲述的故事,路易十六的故事亦是耳熟能详。
总之,这位就连砍头前都在保持着贵族仪态的国王,并不是一个好的君主,但却是个好人……
等等?好人?
布雷斯·扎比尼的眸光逐渐怪异。
我的老天爷,father不会是把自己比成了路易十六吧?
他突然觉得这首歌讽刺意味十足。
在他眼里,泰格至少也是那个拎着国王脖子,随手丢上断头台的人……
等等,被扔上断头台的贵族?
我们?
越想越多的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与布雷斯一样,自诩聪明的小蛇不在少数,他们似乎也感受到了歌声里对纯血贵族的告诫,以及那字里行间的意味深长。
狂热的思绪逐渐冷静了下来,或成熟,或稚嫩的面容上都浮起了一丝肃穆。
而事实上。
泰格只是单纯的唱了一首歌而已,他才懒得想那些有的没的……
斯莱特林的晚宴结束后。
小蛇们仍在探讨着泰格的歌曲,议论声里参杂着兴奋与不可思议。
“瑞丽,我忍不下去了……”
微微颤抖的呢喃声响起。
望着泰格离去的背影,杰玛·法莉只感觉自己的耳尖发烫,心脏也几乎蹦出胸膛,渴望与炽热交织在眼底。
“你要干什么!”
瑞丽·沙菲克眸光一惊,赶忙将挚友拉回了级长寝室,语气急促道:
“法莉,冷静下来!”
“别忘了这只是迷情剂的效果,我的老天,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别再靠近那头野兽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千万千万不要!”瑞丽·沙菲克的手臂交叉在胸前,又气又急的比划道:“能和野兽睡在一张床的,只有野兽!”
“千万别做出让你后悔的事,药效结束的时候,你会后悔的!”
后悔?不!
别说还没发生的事,仅是回想起法莉最近所做的事,瑞丽·沙菲克都敢确定。
一旦迷情剂的效果消失,自己的好友怕是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哦嗯……当然……”
杰玛·法莉微微蹙眉。
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迷醉眷恋的笑容缓缓平息,仿佛彻底回归了过往的理智,清冷的眸光再次浮现。
“谢谢你,瑞丽,幸亏有你提醒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哦天,你快要吓死我了。”
见好友恢复正常,瑞丽·沙菲克抚着发胀的额头,如释重负的长叹了一声。
“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说真的,你该找点事情做了,这样才能转移你的注意力。”
“晚安,亲爱的。”说话间,她走出了级长寝室,带着深深的疲惫。
“你说的没错,瑞丽……”
寝室门轻轻合拢,杰玛·法莉眸光幽幽的望着门旁的月桂树。
“只有野兽……”
“才能和野兽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