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曹德怒发冲冠,杖杀狂士祢衡,唾弃者如过江之鲫,赞赏者亦不在少数,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无人敢在他面前和公共场合说一句。
当事人却仿若事不关己,依旧我行我素,吃香喝辣,每日在侯府后院品貂戏宓、逍遥快活。
这日,大曹难得心平气和的带着三个小曹来到曹德的侯府。
“二郎,二郎!”
远远的听到大曹的大嗓门,曹德转头看了过去。
自从几天前他为了老曹将喷子祢衡剁了喂狗,三个小曹似乎心有感触,面上对大曹不再冷嘲热讽,父子四人相处比以往好了许多。
但曹德深知这一切只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大曹私底下早都被骂得不是人了,而且小金库屡屡失窃。
“司空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曹德笑着迎了上去。
“这不是几日未见你,想你了嘛。”大曹嘿嘿笑着。
“哟,曹司空可是大忙人,日日早朝,我们也是想念得紧呐。”曹德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在朝堂之上越来越霸道,把刘协压迫得比历史上更加厉害。
以往很多顾虑的事也不在乎了,颇有我就以臣欺主,你不服来打我啊的态势。
大曹急忙拱手求饶,“二郎,今日我来是有要事与你商量。”接着便将袁家三兄弟打得热火朝天的事说了出来。
曹德听后眸光闪过,笑着回应他,“你呀你,亏你想出这一出,也罢,我就给他写封信。”说完提笔开始书写起来。
“大侄儿,见信如晤……”
“看看,这就是我那曹家叔父,也只有他才有这种气吞万里如虎的迫气。”
一个半月后,驻军并州的袁谭收到他“亲叔叔”曹德的来信,袁谭看了几遍还是舍不得放下,朗声大笑不止,指着书信说道。
“曹叔父约我明年春天会猎邺城,共讨逆贼袁尚。”
“所谓天下英雄,唯侄儿与德耳!”
果然是亲叔啊,一语中的,看人真准。
天下英雄,只有袁谭和曹德两人,这话多贴心啊。
袁谭不禁想起三年前两人的约定,挥师中原一决雌雄。然后一扫近一年多来的颓废,意气风发的大喊一声:“传我帅令,全军厉兵秣马,下月初南征冀州、讨伐袁尚!”
“主公,不可啊!这是曹贼奸计。”
河北第一抢答小王子郭图率先反对起来。
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郭图这三年算是体会到当初田丰的滋味了。
逢纪那个老六不讲武德,将袁绍之死归罪于他,说是他率先发现的上古秘术,才导致袁绍精血亏空,转身揭发有功投了袁尚的怀抱。
可怜郭图,任凭他如何发动三寸不烂之舌功夫,就是没有人听他狡辩。
当初袁绍封赏的时候没他,现在背锅却是他!
幸得以前投了袁谭一票,袁谭赏了他一口饭吃,不然都活不到今天。
但袁谭何许人也,天上十三星、地下袁尚追都弄不死的主,早就狂得没边了。
“嗯?”袁谭冷哼了一声,加重鼻音,“我不是说过了吗?曹叔父忠君体国、至孝爱幼,不许再叫他曹贼。”
“主公,那曹德不安好心,这是离间计啊。”郭图苦口婆心的劝道:“曹德是想让主公和三公子拼个你死我活,再坐收渔翁之利。”
“错了!”
郭图愣了一下,然后疑惑地问道:“主公,不知属下所言错在何处?”
“郭大人,没有什么三公子,只有逆贼袁尚!”袁谭咬牙切齿的骂道。
亏他小的时候还冒着被父亲袁绍殴打的危险,带着袁尚爬墙偷看城东小寡妇洗澡。
谁知袁尚一朝成人翻脸不认人,不仅派人暗杀他,还抢了他的位置。
他现在恨不得把袁尚剥皮抽筋。
郭图那个气啊,可是又不得不重新组织语言,“主公,曹德是……”
袁谭摆了摆手打断郭图,嘲笑道:“哼!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曹叔父的计谋?”
郭图又问:“那主公为何……”
话还没说完,又被袁谭再次打断,“曹叔父曾说过,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跳梁小丑,我就是要告诉他,他说的没错,天下英雄唯袁谭和曹德二人而已。”
“可是......”郭图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袁谭直接轰了出去。
袁谭转身看向窗外,心中暗自思忖。
叔父,你想利用我袁家内斗,坐收渔利?我又何尝不是。
待我集结兵力,与你共破袁尚小儿后定要与你一决高下!看看到底谁才是这天下真正的英雄!
建安九年冬,袁谭回信曹德,两家共同征讨袁尚,瓜分冀州,沉寂了三年的中原战火再起。
“不行!”
曹德看着面前的几个女人,第一次破天荒的发了脾气。
“古来征战几人回,沙场征战岂是闺房女子儿戏,说什么我也不同意。”
原来在曹德正准备重新披甲北上打仗时,后院众女居然提出来让貂蝉和甄宓随同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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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老曹家男人又不是死绝了,还轮不到妇孺上场。
“夫君,妾身愿随夫君一同出征。”貂蝉率先说道。
“姐姐都如此说了,妹妹我自然也愿意。”甄宓附和道。
“胡闹!你们俩赶紧给我回去。”曹德吼道。
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曹德心中一动,然后先对甄宓发难,柿子要挑软得捏。
“说吧,这是谁的主意?”曹德阴沉着脸盯着甄宓。
甄宓看着他吓人的脸色,不打自招的开口道:“是……是……是大姐的意思。”
“回来!”
曹德侧身看着门边正准备偷偷溜出门的夏侯清喊道。
“夫君,大嫂昨日让人约了我去城外上香。”夏侯清尴尬的笑了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曹德咧嘴一笑,“没事,我让云娘派人去司空府上说一声。”
想跑?
难道不知道他当初带着三个老弱病残从徐州跑回兖州就是专门看风向的吗?
夏侯清只好重新走了回来,坐在貂蝉的旁边等着他的盘问。
“说说吧,是怎么回事?”曹德仍然冷着脸,“除了宓儿,你们其他人与我相识以来,我也打了不少仗,但是什么时候我外出打仗你们会说要和我一起去,今儿可就奇怪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夏侯清嗔怒道:“还不是因为刘夫人。”
“刘夫人?”
曹德一头雾水,什么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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