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嗯?”
朴二十四赶紧闭嘴,现场一片寂静,而两个男人就这么对视着,都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不好意思,我......”
“没事!我......承认,我有私心!”
崔医生侧过身,走到了窗户前,“我妹妹已经肾衰竭中期,马上就要到晚期了。她肾衰竭的速度,大概是别人的五倍,可能也只有一年可活了。”
崔医生下意识的掏兜里的烟,却是空手而回。
“如果可以,我愿意留下来,配合你的研究。”
金敏哲看看自己的女儿,又看看落寞的崔医生,最终决定留下来,他也就恢复到了一年前的水平,一年后还是要死的,也许他的这个奇迹,可以给一个年轻的生命另一种更好的奇迹。
朴二十四才不愿意让金敏哲留下来,只能出言阻止,“不!你不能留下来。”
“爸爸,你......”金玉溪也想出言阻止。
金敏哲举手打断她,道:“玉溪,是爸爸自愿的,没事的,我还能再陪你一年,我已经很知足了。”
朴二十四见这老家伙不听劝,大喝道:“自愿个毛啊!你的病是我治疗的,什么奇迹,哪有奇迹?”
“什么?”
崔医生大步走到朴二十四面前,揪起他的衣服,粗声喝道:“你说什么?你会治疗肾衰竭?”
“你以为呢?哪有什么奇迹?是我祖上的药方,其中有一个药方专治此病。那老家伙刚才吃了我的丹药,却把我打的鼻青脸肿。”
“祖上?你不是孤儿院长大的吗?”金玉溪怀疑朴二十四话语的真实性,但是鉴于他跟自己的目的一样,也就没有拆穿。
崔医生呼吸急促,双眼冒着凶光,揪着朴二十四的衣服摇晃,“你说的是真的?”
朴二十四不慌不忙,神秘一笑,“要相信科学!”
“那我......”金敏哲这时插话,想问下自己到底留不留了?
“你回家!”
“你回家!”
“你回家!”
结果三人异口同声的打断他,让他回家。
崔医生回头,放开朴二十四的衣服,然后又帮他抚平,伸出手道:“重新认识一下,崔文中,齐江市佳和医院主任医师。”
朴二十四也伸出手,道:“朴二十四,人如其名!”
两人用力一握,瘦弱的朴二十四一下就被崔文中捏痛了,“哎呦,卧槽!你轻点。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朴二十四抽出手,甩了甩,无语道:“激动什么?你不怕我骗你啊?”
“骗我?那也无所谓,最起码,今天的我不再绝望、不再难过,而是满怀希望、乐观向上。”
朴二十四明白了,对方在绝望和痛苦里,已经匍匐很久了。
“明天凌晨十二点,到金玉溪家来接我。”
“一言为定!”
崔文中笑的很开心,自从知道妹妹崔春熙得了肾衰竭,这还是他第一次有了希望和慰藉。
“臭小子,你可真会投机倒把!”
金敏哲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回家,而出院手续很快就被崔文中办好,出院理由则是相当风骚:“在生命的尽头,想要在屋旁的银杏树下,悄然地睡去。”
三人上了车,金玉溪只开车,不说话,不过她其实是在想事情,自从朴二十四走入她的生活,她身边的事情,好像变的不正常起来。
“臭小子,你多大?”
“十九!”
“多少?”
金敏哲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快赶上太监的声线了。
朴二十四邪魅一笑,“隆重介绍一下,金玉溪女士,是我朴二十四的女朋友以及未婚妻,关键她还是......我的班主任。”
“什么?”
金敏哲直接叫破了嗓子,“阿西吧!看我不掐死你个兔崽子。”
朴二十四也不相让,“你个扑街仔!”
“啊?还跟我拽洋文?”
两个男人在车的后排掐了起来,一个大病未愈,一个面黄肌瘦,用的尽是女人的招数,抓、挠、掐、捏、锥、挤......
见此,金玉溪更是懒得说话,只不过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潜意识里,并未对朴二十四刚才说的“女朋友和未婚妻”两个词感到不舒服。
金玉溪还是很善良的,开车绕到了孤儿院,朴二十四刚打开车门,就被金敏哲一脚踹了下去,大病的他到底是没干过年轻的朴二十四,只能以此来解恨。
“咳咳!”
汽车轮胎扫起的灰尘,让朴二十四很不爽,但是,一想到金玉溪那容貌、身材以及手感,他就不再计较了。
“嗯!嗯!啊!啊!你轻点,怎么越老越厉害了!”
刚到大门口,朴二十四就听到院内的屋里,传来大妈异样的声音。
朴二十四蹑手蹑脚的翻到了墙内,偷偷地掀开窗帘的一角,就发现床上的纱质蚊帐内,一上一下两个身影正在摇晃。
“嘎吱嘎吱......”
看着那床都快摇散架了,朴二十四哪还不知道两人在干嘛?
“不要脸!”
暗骂了一句,朴二十四轻轻的走进厨房,果然里面放着半条鱼,他就大快朵颐起来。
又白又鼓,又长又粗的鱼鳔也在,甚是美味。
吃饱喝足,朴二十四鬼使神差的跑去查看朴一、朴二睡了没?途中路过朴不成的房间,忍不住又掀开了窗帘,这次纱质蚊帐内,两人好像换了个造型,因为上面的的身影,胸前有两个球在甩动。
“嘎吱嘎吱......”
“靠!也不知道关小夜灯!”
朴二十四无语,也不去看朴一、朴二了,转身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洗脸、刷牙、睡觉!
“嘎吱嘎吱......”
“阿西吧了个吧的!”
朴二十四只能薅过枕头,压在自己的耳朵上。
经过这一夜,朴二十四终于相信,朴不成原来可能真的叫朴半城,有诗为证:
[真是一夜春雨多,
他人绵绵我婆娑。
再有和风送春雨,
但请稍稍寒舍坐。]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朴二十四经过一夜的现场直听后,顶着两个黑眼圈,早起洗漱。
刚下楼,就看见昨天那位五十左右的大妈,容光满面,娇羞无比的出了屋子。
“你是小朴吧?昨天老朴跟我睡了,不是,跟我说了,你是个好孩子,白天上学,晚上工作,挺辛苦的,昨晚的鱼是我做的,怎么样,好不好吃?”
“阿姨?请问您怎么称呼?”
“郑惠贞!”
“真会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