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答,就说自己要看书了,请尤顿女士回去吧,他一本正经的拿起笑话书看了起来。
尤顿女士从走廊里的餐车上端来了一份果盘,随后退出了书房,轻轻关闭房门。
呼...孩子的状况有些好转。
其实早在三岁左右的时候,罗伯特·基利曼就已经拥有了卓越的眼界。
他在康诺的办公室里假模假样的游玩,实则是听取着政务报告,他第一时间就看穿了一项极为复杂的税务纠纷案件,跑到康诺的桌边看几眼就分析出了前因后果。
“政客,贵族,商人,整个的勾结罪恶利益链条,都应该被毁灭,全部死刑。”
康诺皱着眉:“罗伯特,你还太小,不要参与国家之事,应该好好享受你的童年。”
“我长大了,我看透了所谓政治的肮脏面目。”
“你还没有罗伯特,政治不是生死对错正负黑白,而是一个中间地带,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和坏人、看起来坏的人、看起来好的坏人合作,当病入骨髓时可不能眉毛以下截肢,这次税务案件涉及了元老院三分之一的议员...”
“总之,不要用简单的二元思维去处理国务,如果不能给容忍灰色,不懂得在妥协中求突破、在后退的同时前进,你不会成为一个好的执政官。”
罗伯特:“执政官?”
贾兰走了进来,调侃性的说道:“将军的儿子是将军,商人的后代是商人,执政官的子嗣自然还是执政官。”
“孩子你先回去吧,我和你贾兰叔叔有些事情谈。”
罗伯特·基利曼被尤顿女士带了出去,而在办公厅,马库拉格的两位执政官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康诺意图进行改革,削减限制贵族权利,降低元老院地位,提升市民议会和公民阶层的力量,随后废除农奴与庄园制度,启发民智、普及教育,才能进行大规模的工业化和星际开拓。
而贾兰代表着旧贵月费群694936135族群体,他们可不想被夺走特权,更不希望看到那些奴仆获得什么权利,守在老家一亩三分地挺好的,没必要转型。
康诺自认为是个温和改良派,他已经非常非常顾虑各方反馈了,但其他人都认为康诺是个极端激进者,想改老祖宗的规矩,恐怕要掉脑袋喽。
三岁的罗伯特·基利曼还没有完全成长,父辈们的争执议题很多还是听不懂。
于是他继续深造,并且伪装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孩童。
他越是装作儿童的样子,尤顿女士就越是担心,因为基利曼装出来的样子都很诡异,这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正常孩子。
谁家孩子不哭不闹一天看完一个书房啊。
尤顿女士给基利曼找过很多的玩伴,但基利曼也都是假意相处一下,糊弄糊弄。
他对于那些幼稚孩提的不屑隐藏的极深,哪怕是马库拉格最优秀的科学家哲学家军事家...他都看不上眼,因为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精通。
唯一不懂的就是正常人的生活。
五岁这一年,罗伯特·基利曼终于不装小孩了,开始以大人自居。
甚至很傲娇的都不再管尤顿叫妈妈了,嗯,很好,一定是叛逆期到了,这反而是人性的某种显现。
尤顿女士将这个好消息告知给康诺执政官。
康诺这些天感到心烦意乱,以他为首的改革派所遭受的阻力越来越大,他与贾兰为首的传统派冲突不断...
高深的政治斗争往往用最朴素的手段来解决,康诺在这一年里就面对了几次暗杀。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应对多久。
康诺揉了揉脸庞,换上温和的笑意,来到儿子的书房前。
“听说你已经是个男人了,知道马库拉格男人的成年仪式是什么吗。”
“狩猎。”
“走吧罗伯特,我们出发。”
我当时五岁,父亲带着我去打猎,起初我并没有对外出游玩的任何情绪,我对出去玩这件事不感兴趣。
那时候我一直感到十分愤怒和恼火,因为我觉得马库拉格到处都是傻子,军人、政客、议员,他们都愚昧无知的令我感到暴躁。
他们总是为了低级趣味式的财富权力地位争来争去,完全没有让这个国家以最高效率最优制度向前发展,我想要有一天去扭转这一切落后的东西。
我的父亲当时所进行的温和改革我还没太看懂,那时候的我不懂得妥协和退让,还是比较习惯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就像是在狩猎场中。
基利曼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稍微发力就弄断了弓弦,但他却抓着一支箭矢直接甩出去,同样击杀了一头庞大的野物。
“你有很多愤怒,我也是,我们一样。”
康诺同样憋着一肚子火,直接策马狂奔拿着战刀去砍了。
但康诺老了,不再是曾经那个在战场上英勇无比绝对无敌的大英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