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表现形态。
战争即是暴虐、混乱、野蛮的最原始情绪宣泄。
战争也是冷漠、秩序、文明的最严谨军事科学。
因此基利曼天生就拥有双重人格和双线程思考的能力,如何调和其中的配比决定着他的未来。
感性盖过了理性,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战狂疯魔。
理性盖过了感性,他就是个毫无感情的纯粹工具。
尤顿夫人一直致力于削减小基利曼那种冰冷思维,康诺执政官则激发了小基利曼的热烈情感。
两位努力培养着他成为真正完整的人。
基利曼的六岁到十二岁是在少年军校中渡过的。
虽然他根本就不需要来到这里学什么,他的知识远超同龄的学生,也超越了军校里所有的讲师。
但尤顿夫人还是硬把他塞进来了,军队中讲求团结一致共同进退,在那孩子放下个体的心高气傲,与周围人一齐行动。
也希望孩子能够在军校里交几个朋友吧。
康诺执政官很忙,马库拉格的改革进入了最关键期,他忙着与敌对派系作斗争,根本没时间去关心基利曼的军校生活。
他不太清楚这六年的军校生活孩子是怎么过来的。
只是知道军校教官、各科老师还有校长总是给自己写信。
“执政官大人,请不要帮您的孩子写作业...”
康诺和尤顿看到那些代写作业和质疑作弊的信件都笑了起来,小基利曼全科成绩都是满分,而且刷新了体能方面的无数项记录。
“我的孩子就是这么优秀,这些老师啊,哎,罗伯特住在学校里又不回家,我怎么帮他写作业。”
尤顿女士说:“执政官大人,我想他还需要学会内敛一些,他一个人拔高了多项测试标准,同学们都...”
“哈哈,他自己会懂的,书上学不来人情世故,只能多摔跟头。”
等到十二岁从少年军校毕业,罗伯特·基利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的身高已经暴涨到两米三了,而且变得极其健壮,刚回来时把尤顿女士都吓了一跳。
“基利曼先生,现在看起来可以独当一面了。”尤顿女士走过去。
罗伯特·基利曼轻轻咳嗦一声,有点尴尬的不知如何回话。
他想起来小时候的黑历史,自己五岁的时候说自己成年了。
不跟对方叫妈妈,还不让妈妈直呼自己的名字,越回想越逆天。
基利曼知道康诺和尤顿不是夫妻关系,尤顿只是自己的养母,但内心地一直把她当做亲生母亲对待。
但是母亲,妈妈这种词到了嘴边就说不出口。
万一妈妈拿小时候的黑历史调笑一下自己岂不是很尴尬...
尤顿的心思细腻、善解人意、睿智开明、慈爱温柔都是完美的母亲模版。
她看出了基利曼对小时候的黑历史比较尴尬,又想改口又不好意思。
那就折中一下吧,以后自己就叫他基利曼,不是小名,也不加先生显得生分。
至于基利曼对如何称呼自己,尤顿女士完全不在意。
“基利曼,我们走吧,有人在等着你呢。”
“呃..好。”
两人肩并肩向着执政厅走去。
基利曼的体型膨胀了好多,小时候觉得宽敞的连廊变得拥挤了,棚顶显得不那么高了,曾经数着一次能迈两格的大理石砖现在变成了四格...
基利曼突然想到自己走得太快了,赶忙掉头回去,放慢脚步和妈妈一起走。
尤顿女士气喘吁吁的,她刚才跑了一段还是没追上孩子的矫健步伐。
基利曼的眼底有一抹悲伤。
他越是长大,父母就越是年迈,小时候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大人,但现在却又希望时间永远的止步,甚至倒退,他好像回到曾经。
那时候尤顿女士风华正茂,她是马库拉格城里的大美人,是基利曼心中最漂亮的女人。
仅仅六年过去,尤顿女士脸上就出现了很多皱纹。
“您还是很美。”基利曼突然说。
尤顿女士很是惊讶,也有点骄傲,回了句:“那当然啦。”
尤顿很感慨,孩子是真的长大了,长高了,与他站在一起只有仰望才能看到脸,难以从微表情判断孩子的思绪了。
不过我们的心在一起,仍然紧密相连。
尤顿尝试着牵起基利曼的大手,基利曼则轻轻的握住了母亲的小手。
尤顿一直恐惧着基利曼的强大力量与极端思想,基利曼深切的明白这一点,他从小就感受到了。
但他也明白,母亲对自己并非是对待怪物般的态度,只是过度担忧自己这个孩子会犯下大错。
母亲对他一直是真心实意的温暖与呵护,引导着他走向幸福与快乐。
基利曼也希望有个机会能够向母亲证明,我已经被您培养成了很好的人,我不会成为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