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多隆终于支撑不住的躺在地上,与他的父亲,发起大叛乱的圣吉列斯倒在一起,无声的留下眼泪。
莫塔利安从头顶拉下一块数据板,货仓里内太挤了,没办法完全展开,他只能踮着脚尖的看。
泰拉,陌生的泰拉。
她面目尽毁,在剧痛中翻滚挣扎,蜷缩着试图减轻一处伤口的疼痛,却又撕裂了另一处伤口。
每一次蜷缩,都会引发一次使大陆泛起褶皱的地质构造痉挛。
每一次痉挛,都会形成一道地震裂口,致使陆地板块脊椎断裂,骨骼粉碎。
她张开的口中满是自身的鲜血,岩浆...地幔柱爆发?
小莫把数据板推了上去,从兜里掏出塔罗牌。
“黄金王座就要爆炸了,泰拉都要毁了,啊,帝皇,希望他坐上去之后会好起来吧。”
小莫不断切换着卡牌试图分析出帝皇想要表达的意思。
每当看到那张问号,莫塔利安就无法理解。
佩图拉博:“看起来你是个很相信神秘学的人。”
小莫抬头仰望这个更大号的四哥:“不,我讨厌神秘学,我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也从未相信过。”
“是吗。”
“嗯。”
小莫抽出了两张牌,一张是启示,另一张是圣光。
启示代表帝皇,圣光代表宗教。
“他的意思是要用神皇的位格来压制住黑王,大概,可能。”
瓦尔多像疯了一样在旁边吼着什么,佩图拉博没听,接过了小莫递过来的两张牌。
“神皇...难道从此以后要推行珞珈的什么圣言录吗,真是够讽刺的。”
佩图拉博长叹一口气,他累了,真的累了。
“我未曾谋面的兄弟,感谢你的到来,虽然不知道你是谁,虽然不知道你是忠诚还是叛逆,但你会是最后一个基因原体。”
“四哥,你在说什么。”
“我曾无数次幻想人类回到黄金年代,没有痛苦没有饥饿没有战争。
“但这只是幻想,圣吉列斯掀起了叛乱之火,荷鲁斯丧命在他的手下,父亲也被他打成重伤,这场战争燃烧了整个银河,燃遍了帝国全境。”
“兄弟相残、无数颗星球被战火侵蚀,就连我养父交给我的领土也被摧毁,我刚刚得到消息,奥林匹亚没了,没了..我的姐姐..算了。”
梦想的终结,信念的死亡。
黄金时代...最伟大的梦想,人类曾笃信并投身其中的珍贵梦想,那根维持帝国自身理念不倒的脊梁,已然断裂。
那本就是一个幻梦,圣吉列斯大叛乱也只是梦醒之时罢了。
“大家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投混的投混,既然你来了,那我便去了。”
“四哥,不是,佩图拉博!你要干什么!”
“我会发起一场大清洗,把那些叛徒驱逐到恐惧之眼里,之后..我便一心求死了,剩下的都交给你,我从未谋面的兄弟,你会是最后一个基因原体。”
“别这样,你们为什么都走了,不要丢下我!”
众人将帝皇的残躯搀扶到黄金王座上,看着满目疮痍的王庭,看着濒临破碎的世界,纷纷流成泪人。
佩图拉博走了,去发起复仇之战,清洗之战,后来在战场上遭到了愤恨之拳军团和叛乱原体罗格多恩的阻截,两人大战一场,佩图拉博深受重创,也躺进了静滞立场。
康斯坦丁瓦尔多走了,留下了他的一身装备,在无人知晓的夜晚悄悄离开了泰拉。
马卡多死了,死在了黄金王座之上,帝皇和圣吉列斯决战之际,英雄马卡多燃烧了自己。
从狮王到欧米伽,二十位基因原体都不再行走人间。
莫塔利安静静的看着黄金王座上的帝皇。
帝皇也仿佛看着他,那张问号牌在莫塔利安的兜里发热。
小莫知道了...两个世界线的变幻竟然只有一个简单的原因。
“恩奇都死在了那场瘟疫当中。”
问号牌不再发热,帝皇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家。
图案为家的塔罗牌被莫塔利安抽了出来。
“你知道我来自另一个世界线,你想让我回去吗。”
“至少要有个人来接手这一切吧,无论情况怎么样,总不该放弃,我们不择手段,我们..我们用灵能!用宗教!用神秘学!肯定能够救回一些人的。”
“我怎么能看着整个世界线的所有人都死去,我不能接受这个该死的结果,即便他对我来说是只相当于一场噩梦!”
裂隙,守护者,守护骑士。
三张塔罗牌被莫塔利安抽了出来。
“你是说要任命阿巴顿作为新的帝国战帅?荷鲁斯会随着国教发展变成一个亚空间实体,偶尔可以显灵?”
时光,真理,圣光。
“珞珈会在一段很长的时间后回归帝国,然后任命他做帝国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