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便找个灾难现场,在一片流离失所的难民哀嚎声中,一眼就能看出是视察工作的那个人,就是你。”
莫塔利安一手酒瓶,一手呼吸器,他在王庭连续工作了十几天没有合眼,满脸的疲惫和苦涩,浑身的倦意和无力感。
阿巴顿,你说我假模假样,在这里作秀吗。
不,我是说,你不是这里的人,你终究会走的。
残垣断壁,破烂家园,已然泯灭的希望,漫漫长夜的寒冷,还是要我们这些离不开的人自己来承受。
我嫉妒你,我羡慕你,我恨这个沟槽的多元宇宙。
虽然还没有听过你的世界有怎样的故事,但我只需要看看你的样子,便知道那会是个好地方。
“一个我们永远去不了的好地方。”
“你不应该出现的,如果我没有亲眼见证多元宇宙,我不会相信,我会一直觉得八爷说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救了我,你害了我,你让我不能与兄弟们团圆,你让我捡起这份该死的责任。”
莫塔利安猛地抬头,阻止阿巴顿又哭又笑的诉苦,扶起他的肩膀。
你说什么!
康拉德·科兹是不是交代过你一些事情?
阿巴顿苦涩的点点头。
“他要你时刻注意金羊毛的损耗速度,在它耗尽前,一定要离开。”
在两个棋盘上转移棋子,是一种重大犯规。
尔达将丝线绑在了小莫身上,必须要在对手和裁判发现之前拽回到正确的棋盘,否则小莫这颗棋子就要被丢进垃圾桶了。
“科兹还说了什么?”
“他说...”
阿巴顿尽力扯出一副笑脸。
伊泽凯尔,我们所处的地方,从一开始就被祂战略性放弃了。
“什么意思?”
为了将精力更好的集中到那些互相焦灼,未分胜负的棋局。
“棋局?你能不能把话说的清楚一些。”
不要责怪祂。
“你是在说多元宇宙什么的?难道我们从大远征到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帝皇操作出来的?”
每一场棋盘上的帝皇和邪神,他们都是真的,在无数次对决中有无数个。
棋盘外的帝皇和邪神也是真的,祂们独一无二。
无论是高纬度还是低纬度,帝皇都在以寡敌众,他没有精力去赢下所有对局,许多地方要被放弃,牺牲...是必要的。
“即便是一整个世界线的牺牲?”
是的。
“他就这么走了!把我们丢在这自生自灭!我们所有人都要死!”
祂从没来过,帝皇一直在全力以赴的争取那些焦灼之地,没有看过我们一眼。
他从没走过,帝皇会坐在黄金王座上,他会燃烧自己,直到释放出最后一丝光亮。
“两百年前,我还在科索尼亚的矿坑里当个小混混,现在你却和我讲起了多元宇宙,呵,为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为什么不跟基因原体们说!”
因为你是伊泽凯尔·阿巴顿,永不言败之人。
“去你妈的,别扯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了,都是假的。”
阿巴顿的思绪回到王庭。
莫塔利安好奇的看着他,还在等待答案,康拉德·科兹到底跟你交代过什么。
阿巴顿难看的笑了:“他说我们会赢的。”
“你在说谎阿巴顿。”
“你怎么知道的?
“科兹一定没有跟你说过我的身份...”
“你不会是另一个世界线的安格隆吧?”
“我是莫塔利安。”
“那又如何,你肯定不会读心术。”
莫塔利安确实没有读心的能力,但他会数字命理学,一个人是说谎话还是说真话,这种小事还是轻而易举测算的。
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数字命理学,算是微表情心理学吧。
阿巴顿说话时那副鬼样子,稍微有点脑子都知道他在说谎。
小莫从啤酒箱子上站起来,回到自己的摄政王位,拿起一摞计划书。
“不喝酒了?”
莫塔利安没回话,阿巴顿觉得索然无味,也起身来到桌前,晕晕乎乎的揉两下眼。
接过计划书。
莫塔利安没有明确说明任务目标,他需要五百禁军和寂静修女,一支超大规模的黑船舰队,另外至少十万的阿斯塔特和一支拥有一百艘主力舰的庞大舰队。
阿巴顿都笑了出来:“莫摄政啊,你还是莫摄政了,我上哪去给你弄这么多力量。”
“很多么?”小莫翻了一下文件堆:“这上面的叛乱后军力清点,应该是能调动出来的。”
“纸面的归纸面,现实是他们都不知道死哪去了或者活哪去了,根本联系不上。”
禁军和寂静修女残存人口总和有五千,但在太阳系的不到一千,都要用来守卫皇宫。
黑船能够抽调出十几艘,各个军团的阿斯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