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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媛继续微笑:“是吗?”
荣公子淡定地蹲下去捡书:“嗯,怎么不是呢?”
宁媛:“……”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荣狗,你要撒谎的时候,耳朵不红,这副假模假式,还是很能取信人的。
荣公子捡起来好些大部头书,搁了两本在宁媛箱子里,顺势把她瞅地上各种款式的“气球”的视线挡住——
“跟我先上楼,进房间放东西,剩下的,我来拣。”
宁媛微微挑眉:“行。”
她抱着书跟他上了宿舍。
一开门,荣昭南从宁媛怀里接过箱子,把里面的书利索地往桌子上一倒,拿了箱子转身再次出了门:“你等我一下。”
宁媛看着他敏捷的动作,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男人还真都是一个德行,他还慢慢当谈对象一样处着,互相了解看看,合适才在一起。
结果套子准备了几百个,还搬到学校宿舍来了,他也就只当一个月教官,这是有什么大病?!
她也没发现他脑子不正常啊?
荣昭南到了楼梯上,深吸一口气,面色阴森地拿了箱子开始拼命地装满地的——避孕套。
他迟早会被老徐和陈辰这两个神经病逼疯!!
前些天,那两个家伙是在粤省出差,办完了事,在海关要销毁的仓库里发现好东西。
他们决定,把那些“好东西”和自己交代他们搜罗的一批国外原版书一起,一共两箱子,托了铁路的同志给他带到沪上来!
他今天刚好办完了事儿,回学校顺势就去铁路派出所给领回来了,还没来得及细看是什么东西,以为是两大箱子全是书。
谁知道其中大半箱居然是世界各国的——套子!
还当着宁媛的面全撒出来了!
如果是在铁路派出所里撒出来,他就别做人了!
沪上的铁路派出所因为时不时接触外国人,可是唯一配备了会英文警员的派出所!
荣昭南磨着后槽牙,咬牙切齿地开始琢磨下次见到陈辰和老徐要怎么收拾他们了!
所幸,宁媛应该不认识套套的英文——condom!
虽然她英文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但他很确定现在所有的英文课本都没有这个词儿,更别唐老会教导宁媛这个词儿。
否则自己好不容易才挖好了坑,卷毛兔子才跳进去。
叫她以为自己是个脑子里除了想睡她就没别的事了。
还是想一个月睡她几百次的大变态,她就直接跳出坑跑了!
荣昭南把最后一个避孕套粗暴地塞回箱子里,确认没有遗漏之后,面色阴沉地起身回了宿舍。
要送这种东西,也得等他把卷毛兔腿套得差不多了的时候!
走到宿舍门口,他顿了顿,脸上阴森杀气的神色迅速隐匿。
只剩下一身制服“清冷”“高贵”“斯文”的荣公子。
他抱着箱子进门,随意地一边把箱子往边上一放,一边问:“你想喝点什么?上次学校送了橘子汽水和一些茶来。”
宁媛看着他,笑了笑:“喝凉白开就行,晚上还要睡觉呢。”
嗯,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荣昭南觉得这个词儿,卷毛兔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
他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倒了一杯凉白开。
宁媛也没多,她接过凉白开,喝了一口,打量着宿舍:“你住的地方,永远都是这么简约。”
或者简单到没有人气,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也是这样。
荣昭南语调淡然地道:“临时住的地方,没必要太复杂。”
宁媛想了想:“可我觉得还是要有点点缀才好。”
荣昭南想起在乡下的时候,她总是很有心思,把牛棚屋点缀得充满生活气息。
穷的时候,哪怕是一个别人不要破瓦罐,她捡回来,装满乡间的野花。
“你想点缀什么,我帮你,但现在很晚了,明天再去采花?”他清冷的眼眸看着她,声音温和地道。
书上了,谈对象的时候,姑娘什么,只要不太过分,都答应。
宁媛笑了笑,转身去抱了他随手放在边上的箱子过来:“这不是有气球吗,还是进口的!”
荣昭南看着一箱子花花绿绿,精致的眼角猛地跳了下:“气球……这要不算了?”
“别算了啊,我还没见过国外的气球呢。”宁媛拿了一个印着阿拉伯文的出来,拆了。
她把里面的塑胶“气球”倒在手里,看了看,一副不解又期待的样子递给他:“好奇怪的颜色,还有点油,你会应该会吹吧?”
荣昭南沉默了一会,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拿过来:“行。”
书上了,谈对象的时候,不要拒绝姑娘的简单要求。
所以,他面不改色,忍耐着吹了……
一个一股子油味的半透明体白色“气球”,满嘴都是奇怪的味道。
他才拧好“气球”的头,准备递给宁媛。
一转头,就看见宁媛手里拆了二三十个……
荣昭南:“……”
这辈子,他出生入死好些年,见了无数大风大浪,很少有场面能吓着他。
现在算一个!
宁媛正一脸纳闷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些气球包装五颜六色,里面都是一个色系,浅白、淡黄?”
荣昭南拎着“气球”,额头直跳,微笑着道:“陈辰和老徐寄过来的,都不好看,跟上坟一样,扔了吧。”
着,他利索地拿来了垃圾桶。
宁媛却笑了起来,利落地把拆好的全部递给他——
“国外气球这么设计一定有道理,我也喜欢浅色系,帮我吹起来好不好?”
荣昭南看着宁媛,只在她眼里看见无比的期待:“……”
再次默念——书上了,谈对象的时候,姑娘什么,不是要命的,都答应。
现在宁媛她喜欢他吹“气球”。
他深吸一口气,接过来,力持淡定:“行。”
半个时后,荣昭南把最后一个“气球”递给宁媛,看着自己窗口和房间四处装点着的“套套气球”。
诡异地浪漫温馨……
“好看吗?”宁媛将最后一个套套气球和其它几个一起装在他枕头边上。
他脸色已经很难形容,勉强挤出两个字:“好……看。”
床头、尾有、桌子到处有就算了,为什么窗口也有,从外头一眼就能看见。
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还是准备昭告天下自己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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