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成绩不好,但我们并不是坏孩子,好希望世界能对我们温柔一点。】
【我也成绩不好,但我天天烤香香的烤串给大家吃,我也不是坏孩子。】【我学不会书本上的东西,但我现在学会烤香香的面包,做甜甜的奶茶了啊。】本来想上来劝劝翔子的小董,这会儿看起来比发呆的翔子更难过。“我成绩不好,但我有礼貌,见了长辈都主动问好,买个东西都会跟人说谢谢,打车也会对司机说慢走。”“我不会学习,但没有欺负过老弱,还常常主动帮助,从没做过坏事。”“职高毕业后,我努力工作,工资从一千二,到三千,到五千,每个月发工资都先给我妈。”“可是我父母还说我是个烂人,亲戚也把我当做反面教材,让他们的孩子不要跟我学。”“所以翔子,你比我幸福太多了。”【都读书坐办公室了,谁给你们修桥铺路,盖大楼、搞装修做办公室?】【都去考研,那你们那些快递谁来送啊?】【都去双一流,那外卖谁来送?】【喂,谁说送外卖没有高学历,我双一流研究生,现在就在送外卖。】【我米国留学回来的博士,目前在家啃老,是不是该死一死?】【我双一流毕业两年,考编后月薪还不到五千,小董,你比我强。不过翔子也要加油,多读书真的可以多一些选择。】翔子的眼睛里满是迷茫。但小董的眼神已渐渐坚定,再度开口。“我马上就要升主管了,工资也要涨到七千,之后我一定还能做得更好。”“父母也开始向人炫耀我的收入和我的工作,但我其实早就已经不在意他们的看法了。”“我觉得所有人都很难,但大家都在努力生活。”“这本身就很酷,不是吗?”【对,我觉得我很酷,我中职毕业,现在自己考了会计证,一步步考上来,现在做了财务经理,待遇还不错,能养活一家人。】【我也很酷,十五岁初中毕业,做农民工修桥铺路,但我送出了两个大学生。】【我初中毕业当兵,二十二岁开始驻守边防,我也很酷。】【我职高开始就追寻自己的音乐梦想,现在到处演出,虽然不算出名,但我很开心,我也觉得我很酷。】穆念初也被感染,眼睛笑成了月牙。“我所有的学业都是自学的,没有去过学校,我所有的学识都来自我的师父和书本,但我现在是很厉害、很牛的天师,我也很酷。”小董笑了,翔子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对!你们全都太酷啦!谢谢小董哥,谢谢穆天师,谢谢直播间里这么酷的大家帮助我。”穆念初又问:“翔子,你的梦想是什么?”翔子一秒都没有思索,直接答道:“我的梦想是哈工大,然后进修、深造,我要去做自己喜欢的研究,我要参与华夏最新的武器设计,我想做出国之重器。”穆念初笑眯眯的望着他,其实她早就看出来,这个小伙儿以后路很广,如果不是一直被他父母捆住手脚,早就不仅于此。如今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他面相上的改变,绝对能一飞冲天。“好,翔子。你一定能成功,记住你今天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动摇,你就一定可以,我说的。”“好!”翔子眼睛里第一次迸出神采,有了少年人该有的朝气与孤勇。【不得了啦!穆天师说的,我的神,翔子你要飞。】【被穆天师这么一说,我有预感,今后有一天能在新闻和报纸上看到翔子的名字。】【那必须的。】小董先为他高兴。 “哇,翔子,加油啊!”穆念初又点了他的名字。“小董,你也一样,继续坚持自己,加油!你也会有很好的未来。”小董乐得不断挥着拳头:“yes!yes!”【啊啊啊。我们呢?】穆念初这时候也不能说丧气话,掩下了中间的一些例外,斟酌着自己的语言。“每个努力生活的人都不会被辜负,保持你们的善良,坚持你们的热爱,继续你们的勤劳,其他的交给天意。”【好!其他的交给天意。】【兄弟姐妹们干杯!敬我们自己。】【陪一杯,敬那么酷的我们。】【人生很苦,但也要相信温暖啊。】【对,敬温暖,敬那么酷的我们!】穆念初看向远处的黑暗,眼里闪过一丝危险,那两个家伙,如果还不知好歹,她不介意帮翔子吓吓他们。“看了、听了那么久,也该出来了吧?翔子妈,另一个是翔子爸吧?”所有人都错愕的看着穆念初看的方向,翔子的脸上也露出一丝不自然和排斥。黑暗中远远走出两个人。翔子的父母,都是比较普通的中年人长相,中等身材。但翔子妈脸上重重的黑眼圈,一脸憔悴。翔子爸也像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得不轻。两人的面部表情都很精彩,担忧的看着翔子,又不太敢靠近,似乎怕再刺激了他。站在原地一个不停的搓手,一个扭着自己的裤腿。半?翔子妈才扯了他爸一下,对穆念初鞠躬。“穆天师谢谢你!谢谢!”穆念初看了两人面相,心道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呢……“我帮的是翔子,你们以后应该知道怎么做,我就也不多说了。雄鹰怎么学飞的,你们应该去好好看看。”“如果不懂,就去度娘搜。”两人又是一阵点头称是,还给直播间的网友们也道了歉。又对着翔子一阵发誓保证,才一家三口抱头痛哭。穆念初也没打扰他们,跟直播间的粉丝们道了别,下线带着陆之遥走人。第二天,带着正义小队全员,在祈远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大张旗鼓搬了家。还包下了楚家最好一处酒店的宴会厅。把请豪门圈所有人吃饭的请柬全部发出。当晚在自己的别墅里吃完火锅,直播间里却少有的没有求助,也没有特别事件。下播后,穆念初的心底没来由的一阵不安。对正义小队几个交代道:“清源、胡一润、陆之遥今晚都警醒着点,蒹葭没事在房里不要出来。”被她如此吩咐,几人心头都是一凛。“是。”谁知道刚入午夜,穆念初突然心有所感,从床上跳起来,跑向窗户。与窗角下一张男人的老脸四目相对,然后那张脸又突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