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秦雨轩环顾四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像是身处火海之中,无边无际,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一片火光中走着。“我已经在试炼里了吗?”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红灵鸟不知去向,不免有些紧张,“红灵鸟呢?哪去了?”
秦雨轩更为迫切地想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忽地发现远处的两个人影。
“别失去信心哦,雨轩!”
“这声音……哥哥!”秦雨轩向前跑去,而那个人影向她伸出手,“每一种星耀之力都有它们不同的优势。你的火曜之力可是很厉害的。”
秦雨轩往前跑着,直到看清旁边另一个人影,“妈妈!”她更加奋力往前跑,却一直碰不到他们。前方的道路像是没有尽头,她只知道她要跑过去拉住或是抱住他们。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说完两个人影就开始变淡,直至消失。
“不,等等!”
秦雨轩猛地坐起,头上布满汗珠。红灵鸟赶紧飞到她眼前,“啾……啾……”不停扑闪着翅膀。秦雨轩反应过来那是梦,勉强扯出个笑容,将红灵鸟抱在怀里。
“你醒了。”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秦雨轩看向他点头应了一声,看到男人的衣着才突然发觉周遭的不对。“请问你是?还有这是哪?”
“鄙人字长源,这里是端居室。”他耐心解答。
“字长源,端居室……”秦雨轩心里想着,努力回忆有关的事,“啊,你是李泌!”她一脸震惊地看向对方,一时没有细想自己怎么会在这。
“正是。”李泌微微点头,“我方才在屋外的松林发现你,见你昏迷不醒就将姑娘带到了屋内。看姑娘穿着并不像中原人。”
“啊……我,我是从一个,遥远的国家,来,来到这里游玩的。我叫秦雨轩。”秦雨轩一时有些结巴,赶紧下床作揖。“额……李泌大人,我刚才有些失态了,抱歉。”
“无妨,鄙人要去衡岳寿听和尚诵经文,秦姑娘要一起吗?”
“好。”秦雨轩跟着李泌出了门,“我这是在唐朝,可我不是参加龙神试炼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秦雨轩想着抬头一看,发现天空中的水漏。
“一粒残芋,十年宰相……这个故事我好像看到过。”她心想,不确定又看了看水漏,确定不是幻觉,“有时间限制。故事内容大概就是试炼内容,可我要怎么做呢?”
秦雨轩插兜走着,环顾周围,松林茂密。几声鸟鸣伴着风声传开,清新的绿色占据视野。随着步伐前进,隐约可以听到诵读经文的声音,他们到了。
秦雨轩看着和尚统一的动作,和李泌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默默地看着。她突然发现其中一位和尚有些不同,他衣衫不整,靠在一旁看着有些懒散。秦雨轩有些疑惑,寺庙中还会有这样的和尚吗?瞥到李泌离开后她也快步跟上去。
李泌找到一两个未去念经的和尚,向他们打听那位与众不同的和尚。
“你是说懒残和尚吧。他的法号是明瓒,是衡岳寺干粗重劳务的执役僧。每天除了干活和念经之外,从来不跟别人来往和交谈。”
“对啊,吃饱就呼呼睡去了。所以我们私底下都叫他懒残。”
“多谢两位。”李泌脸上挂着笑容,秦雨轩满是不解。
“李泌大人,您为何要打听懒残和尚呢?他看听起来是位怪人啊。”她问道,又回头看了一下靠着墙睡觉的懒残和尚。
“我倒是觉得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得道高僧。”
秦雨轩心里默念得道高僧,看着懒残还是联系不到一起。她看到要暗下来的天色,询问李泌:“李大人,不知道还有客房吗,我能借住一晚吗?”得到同意后又颔首。李泌向她示意自己要先回端居室,秦雨轩就在这暗暗观察懒残,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个得道高僧。
并无收获后她便也回到了端居室,“盯了他几个小时,还是没看出哪像得道高僧了……”秦雨轩揉揉红灵鸟,
入夜,李泌悄悄来到懒残所在的牛棚。而秦雨轩在思考自己该如何做,她来到室外查看水漏,心想:“我这是在浪费时间,但又没有头绪该怎么做……”她想到故事的主人公,于是,她也摸索着到了牛棚。
李泌一边向懒残做自我介绍,一边态度恭敬谦卑的向懒残和尚行礼。在一旁秦雨轩更不懂了,为什么要向这么个懒残和尚如此行礼。懒残一见,口飞唾沫大骂起来:“你是想来害我啊!”骂完就倒头佯装睡着。
李泌一声不哼,更是恭敬有加,再三拜揖不止。一开始懒残和尚只是闭着眼睛不搭理他,可是过了一会儿懒残和尚突然撅起嘴朝着李密的脸上吐了一口浓痰。
秦雨轩见此马上恼了,“哎不是!你怎么这样啊!”她上前想为李泌打抱不平。李泌赶紧拦住秦雨轩,他并没有为此发火,只是用衣袖把脸上的痰抹掉。
然而懒残和尚依旧紧闭着双眼装睡觉,不肯和李泌说话。这时候也不知从哪儿飘来了阵阵芋香,懒残和尚赶紧爬起来,从牛粪火堆中扒出一个已经煨熟的泥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李泌仍旧肃立躬侯侧旁,懒残斜眯着眼打量着李泌,见他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把剩下半个残芋扔给他。
李泌也不嫌脏,恭恭敬敬地把芋头接过来吃了。懒残见他吃完了,“不必多说了,吃完下山做你的十年宰相去吧!”李泌食完残芋,“多谢高僧。”便把秦雨轩也带回去那端居室。
懒残和尚却唱着自作诗句:“携筇小步踏苍苔,遥指青山云正开。涧水松风听不绝,又叫童子抱琴来。”秦雨轩本来还各种疑惑不解,懒残和尚是得道高僧?听到诗句以后,心平复了些许。
而第二天天亮,李泌准备下山。
“李泌大人,像您这样德高望重的人物,为什么要如此礼敬那位性情懒惰的懒残和尚呢?”
“这位看似懒惰的和尚,实则为得道高僧。而且孔子说过不知礼,无以立也,也就是说不知道礼仪就无法立身处世了。秦姑娘幸会。”他说完已经转身离开。
秦雨轩脑海里还回荡着李泌说过的话,“礼……”,秦雨轩想着便前去衡岳寺。来到昨晚的牛棚,看到睡着了的懒残,秦雨轩静静等他醒来。待懒残醒来,“懒残和尚,晚辈秦雨轩。”秦雨轩说着自我介绍,行着礼。“对昨晚的行为属实抱歉。”
懒残斜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抓抓身上的痒,起身道:“让开,我要去吃饭了。”秦雨轩一怔还是跟上去,向寺院的住持询问能否用斋。
用完斋她又跟着回去牛棚,看着对方背对自己睡去还是静待。在第二次懒残醒来,他看向红发少女,“罢了。”
随之,试炼出口出现,让秦雨轩惊讶,她进入试炼出口。